钟敛渠,我祝你幸福,因为我还喜欢着你,也祝你不幸,因为你欺骗了我。”
这篇文的评论区下面几乎都是痛骂钟敛渠和薛秒的,渣男贱女的言论格外刺眼。
本以为是双方都赞同的协议婚约,最后却成了他始乱终弃。
钟敛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愤怒的情绪越来越淡,不是被黄思蕊字里行间虚伪的深情打动,而是回想起那时的自己确实敷衍又冷淡。
薛秒也看到了这些,包括辱骂的言论,一开始的确很生气,毕竟黄思蕊选择和钟敛渠结婚只是因为利益和家世,和前任还没分手的时候就钓上了他。
可现在却说钟敛渠出轨背叛,实在厚颜无耻。
这篇小作文出现的节点太关键,不排除营销炒作抹黑钟敛渠的意义,公司经过调查后发现黄思蕊和第二名的博主交情匪浅。
抛开感情纠葛,这也是一次早有预谋的打压。
“公司这边会尽量降低热度,但你最好还是和黄思蕊聊聊,或者我们这边也整理一些证据反驳她。”
钟承河本以为带着钟敛渠入行能给他帮助,可是现在看来,只是徒增烦恼。
“这黄家人也真是贪心,当时退婚,六十万的彩礼一分没还,还要我们把她弟弟弄到税务部门里。”
钟承河想起这件事都头疼,连性情平和的老太太当时都生了一通大气。
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一回神,看到钟敛渠和薛秒都沉默的坐着,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但你们也不用太担心了,我会让法务部收集恶意营销侮辱的证据。”
他拍了拍钟敛渠的肩,“放心,小叔会帮你处理好的。”
“......”钟敛渠感受着肩上传来的重量,想起网上那些铺天盖地如雪絮般涌来的辱骂,缓缓垂下头,“谢谢小叔。”
薛秒听出他语气里的低沉,伸手盖住他手背轻轻拍了两下,安慰的含义不言而喻。
钟承河看了薛秒一眼,感到放心几分,“那我先回公司,这几天敛渠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创作的事情先放一边,正好陪着nainai。”
他走后,薛秒说回病房,起身时被钟敛渠扣住手腕。
“怎么了?”
“我......对不起,秒秒,我又拖累你了。”
这些天来,在薛秒的鼓励下,钟敛渠对于质疑和诋毁的言论已经习以为常,可是没想到,这次却牵扯到了她。
这是不可容忍的底线。
薛秒知道钟敛渠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他的世界一直是简单且温和的,现在却被摧毁得摇摇欲坠。
“没关系,这件事.......说实话,从时间线来看,确实是我们错了,可是黄思蕊也不对,网上那些骂我们的人更不讲理。”薛秒坐到钟敛渠旁边,揽住他的肩,“你不要气馁,不论别的,你从事自媒体这件事是没错的,你的想法和创意仍然是干净的,既然那些人想用这么卑鄙的方式击溃我们......”
钟敛渠靠在她肩上,柔软的碎发轻轻拂过他耳廓,像丝丝缕缕的雨线,让他焦躁不安的情绪松缓了许多。
“那我们偏不让他们如愿!”
薛秒寻到钟敛渠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凸起的骨节,与他的掌心紧紧相扣。
男人温热的血ye隐在皮肤之下,因她的鼓励,在无声的对视中,再次变得汹涌澎湃,如同摇曳的烛火。
钟敛渠用力握住薛秒的手,“嗯。”
“这就对啦,你这五年多的付出,怎么可以被轻易抹杀。”薛秒笑着抵住他额头,与他四目相对,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敛渠,不论外界怎么看你,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但是我......”
她将他的手牵引着贴到胸前,“问心无愧。”
再次遇到他时,从未有过不堪的想法,靠近时,也没有越界的亲密,她和他之间,没有暗度陈仓的卑鄙,也没有预谋已久的掠夺,只有纯粹的真心,和认真的热切。
钟敛渠感觉自己触碰到她温暖的心脏,在这黯淡的处境里,如同一轮皎洁的月亮。
“我也是。”
......
钟承山和王伊芝听说这件事后更是勃然大怒,碍于老太太的情面,没在医院发飙,周末叫了钟敛渠夫妻回家。
“这就是你追求的梦想?这就是你的粉丝?”钟承山将手机重重拍在玻璃茶几上,上千条辱骂的言论格外刺眼,“信誓旦旦的要走自己的路,要和我们撇清关系,结果这是什么?”
“官二代渣男”一词还是王伊芝平时交好的几位豪门阔太告诉她的,表安慰,实则暗讽。
钟敛渠一直是她引以为傲的存在,拗不过他要追求梦想,于是她还托人暗中协助。
没想到落得如此局面,在钟承山面前更是丢脸,既愤怒又懊恼,如今都不知该怪谁。
愤怒的诘问句句属实,父母的表情如出一辙的Yin沉,压得钟敛渠有些喘不过气。
薛秒替他解释,“网上那些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