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敛渠凑近她,盯着她越来越红的侧脸,轻笑,“薛秒秒。”
男人低沉的嗓音如羽毛般落在耳边,薛秒感觉室内气温越来越高,皮肤各处涌现出酥麻的感觉。
她挪了挪,靠着床沿,继续不搭理。
“妙妙......”钟敛渠贴着她后背蹭了蹭,额前的碎发扫弄着泛粉的脖颈,笑音断断续续的,如同凌乱的吻痕,“薛妙妙......”
太会撒娇了,太犯规了!
薛秒用力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的,“本人已睡。”
“......”钟敛渠看着她Jing致的侧颜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哑然失笑,“睡了怎么还会说话?”
“梦话!”
听着分明是气话,但语调软绵绵的。
钟敛渠觉得薛秒此刻的小情绪真实且可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下她的蝴蝶骨,指尖碰到柔软发丝后,心弦似乎也被勾缠着,沦陷于她的魅力。
薛秒很怕痒,即便只是轻微的触碰,也忍不住发笑,钟敛渠正是知道这一点,慢条斯理的拂弄着她鬓发,温热的指节时而擦过耳畔,又沿着脖颈线条缓缓落到蝴蝶骨上。
耐心的爱抚如同雨痕一般,勾勒出她纷繁的心绪,一颗心被浸得皎洁柔软。
“真的睡了?”钟敛渠缓缓靠近薛秒,手搭在纤腰上,挑开睡衣一角,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在腰窝处顿了顿,眼底溢满笑意,“我怎么不信呢......”
话音落,指腹漫不经心的揉了揉薛秒的小腹,在渐乱的气息里,又沿着腰线往下,开始撩拨欲望的火星。
男人的手指清瘦修长,略硬的薄茧擦过耳廓薄薄的皮肤时,发出轻缓的沙沙声,抚摸的动作像一滴水,顺着眼尾落到唇边,指节如同亲吻般,轻轻揉着她的唇珠。
薛秒张口咬住他指尖,泄愤似的用了几分力度。
钟敛渠闷笑一声,将人搂入怀中后,先她一步,压制住作乱的小腿,哑声道:“别动......”
后背贴着他温厚的胸膛,越发急促的心跳节奏也敲击着薛秒紊乱的心绪。
她转过身,埋在他怀里,为刚才的委屈感到难为情,“喊我干嘛?”
钟敛渠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她小腿上的软rou,哄道:“因为你生气了。”
薛秒抬头,对上钟敛渠温润如水的目光,壁灯照出他清隽明朗的轮廓,手心的热度从身上传到心里,“我和小羊,你更喜欢谁?”
自从胡向扬来了,哥俩好得跟拿胶水粘着似的。
“......”钟敛渠怔忡了片刻,单薄的眼皮压出两道细痕,“那我和杨桃你更喜欢谁?”
明知故问。
薛秒伸手扯了扯他耳朵,“给你聪明得呀!”
钟敛渠温顺地低着头任她揉捏,“我不挽留你是因为不想干涉你的自由。”
他一直希望在这段关系里,薛秒能感到绝对的安心,可以进退有余,随心所欲。
她曾说过,自己的梦想是做个百分之五十的大人,剩下的做猫做狗做小朋友。
他的梦想便是守护好这位小朋友。
......
薛秒在楼下水果店买了个大柚子,提到电梯口后给杨桃发消息,“我到你家门口咯。”
杨桃收到消息后,将礼服挂到置衣架上,几分钟后听到门铃声,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开门。
“哎呀,来就来嘛,还带个人。”她毫不客气地接过薛秒手里的柚子掂了掂,“还挺重。”
薛秒和她插科打诨两句后走进客厅,看到那套珍珠白的礼服后,视线一滞。
杨桃平时喜欢收集古着 vintage 的服饰,她揽住薛秒的肩问,“喜欢吗?”
“好看。”
礼服的设计很别致,丝绸面料泛着柔亮的光泽,笼着层白雾似的轻纱,腰间系了段漂亮的蝴蝶结,裙摆仿照百合花瓣的轮廓铺陈开来,越发显出高洁典雅的气质。
薛秒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丝绸面料点缀的珍珠,指尖贴着Jing美的蕾丝刺绣,仿佛能感受到花纹在手下徐徐盛开。
“这是公主才穿的裙子吧。”她笑着收回手,“你穿上肯定很漂亮。”
大概每个女孩都想过成为公主,薛秒也曾幻想过被人宠成小女孩。
只是她的少年时代变故太多,还来不及感受太多温暖,磕磕绊绊,恍恍惚惚间就成为了漫不经心的大人。
“对啊,妙妙公主穿上肯定会很漂亮。”杨桃牵着她的手走到雕花胡桃木制的镜子前,从梳妆台上取了两枚珍珠发卡别到她鬓边。
薛秒愣了愣,“我穿?”
“对啊。”杨桃取下裙子,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长度,“我托人在国外寻了好久,本打算在你婚礼的时候送给你的,但是你结婚得太匆忙了,现在送你,应该不迟吧。”
“我......我穿肯定不好看,这个款式太华丽了.......”薛秒想象不出来自己穿上这套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