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煞白的小脸一下变绿了,然后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我要去茅厕。”
……
囧哩个囧,原来只是坏肚子!
千羽这茅厕一蹲就是一个时辰,俩腿都快虚脱了,勉强扶着墙壁才爬出来,心说这圣水怎么只解毒不治病呢?要不然可以去里面泡一泡。
“宫主”月琴看宫主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心里有点担心。
“扶我回去。”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了,只想睡觉。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在经历了刚才的生死骤变,还有蹲茅厕事件之后,千羽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上都已经疲惫不堪,眼皮一搭,便沉沉睡去,模煳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叹气,还强行塞给他一颗药丸吃,虽然不苦,但是他不喜欢那药草的味道,小舌头不自觉的抵抗,奈何对方太强悍,药丸最终吞了下去。
月干殿外,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大树下似乎是一个人影在等待。
“已经睡了?”月银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问道。
“恩,月银,我想知道宫主经历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想知道是谁给他下的毒。”封期似乎已经忘记了白天的争吵,像个好朋友似的走到月银身边,一下抢过他的酒葫芦对嘴喝了起来,借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月银没说话,但是高高扬起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这个人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只是碍于南疆的规矩,不得不把自己包裹起来。
一口酒下肚,封期咂咂嘴,果然是好酒,“居然有人给他下万里无忧。”那天他把宫主找回来,发现宫主的脉搏很虚弱,知道是中毒,但是他很难断定是什么毒。不过,还好圣水可以解百毒,所以他也没有太担心,逼宫主泡了七天的水浴就是在帮他解毒。
月银眼神一寒,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恩,宫主自己说的,应该差不了。”
月银没说话,转身想要离开。
“你去干嘛?”封期抓住他的手,怕他乱来。
“找月神,出宫。”万里无忧么,他也曾亲身感受过,那种痛他能理解。
“那月宫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跟宫主吗,上面还有月神。”
“现在月泣、月魄两殿还空着,你要是再离开,那三大殿就等同于虚设了。”
月银温和的笑,“那我岂不是更应该去找万里无忧,只要找到下毒的人,自然就找到月魄了。至于月泣,月神不是在宫主下山的时候交给他了吗,你问问宫主,应该能有线索的。”
封期最终没有争过月银,只能看他离开。
万里无忧,想到这个词封期像是全身没了力气,好似回到了那时候,抱起身体蜷缩在地上,痛,真的好痛,那种蚀骨的痛,他知道不仅仅是他,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家里的老老少少都在忍受这种痛。
是那个人出现了吗,时隔二十年,也许是该算总账的时候了。
长轩他他们在树林中熘达到晚上,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树林好似一夕之间变大了,不管怎么走都看不到尽头,而且只要回头,发现来路也变了,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迷路。
“煜,我好累。”千逸软趴趴的挂在长煜身上,都走了一天,却仍旧晕头转向的,能不累吗?
“那好,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没有山洞,没有茅草屋,这才是真正的以天为被呀。
丁末自觉的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盘给主子坐,然后去找吃的,萧白生火,子君寻找水源。
分工明细又通力合作,一顿热乎乎的烤rou便好了。
拿着鸡大腿,长轩却没有食欲,如果千羽在的话,他一定会抢着吃吧,吃的圆鼓鼓的小脸,一嘴的油,却十分可爱。
“嗒”千逸在长轩脑门弹了一下,训斥道,“闷头傻笑什么呢,还不快吃。”
长轩这才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没有小羽的饭吃着都没意思了。抬头看着树影之间隐约圆圆的月亮,小羽是否也在看着?
长轩勐然站起身来,不好,“今天十五。”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千羽毒发的日子。
虽然都担心,但是找不着正主,有力气也没地儿使。
长轩没办法再淡定了,扔掉手中的鸡腿,就往树林深处走去。
“长轩,你去哪?”长煜问道。
“找千羽。”他不能在这样等待,没有头脑的乱撞了。他知道千羽一定就在这里,好几次他都能够感觉到千羽的气息。
众人怕长轩出事,也顾不上吃东西了,起身跟了上去。
在哪儿,究竟在哪儿。
虽然四周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四周的景物,长轩却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就是这里。”
他又感觉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能确定那就是千羽。
千逸停下来,掏出夜明珠,在里面微微倾注一点内力,夜明珠的光芒大盛,方圆几里瞬间明晃晃的,好似白天。
“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