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不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拇指在手腕上轻轻磨了磨,低声道:“茉茉无论戴什么都很搭。”他说的倒也没错,她肌肤莹白,无论是配红宝还是翡翠,都有种惊艳的感觉,五颜六色的水晶或者碧玺,戴在她手腕上也很漂亮。只是她平时很少戴首饰,尤其是手腕上,估计是嫌手镯手链之类影响她做诊疗。
“那我就戴这个吧。”巫茉茉说完,往回扯了扯手腕,却被他牢牢扣在手中,没能扯动。
“嗯?”巫茉茉抬眸,却见晏不迟黑眸幽深,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旗袍真的是一种神奇的衣服,明明盘扣一直扣到了脖子,保守得一丝不苟,可偏偏却将身材勾勒得无比清晰。
纤纤楚腰不盈一握,仿佛脆弱得一折就断。
可该丰满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饱满玲珑。
下摆的开衩从Jing致的脚踝一直向上,露出一线白皙,延伸到大腿,半遮半掩,引人遐思。
晏不迟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慢慢向下,探到了那开衩的起点,指尖下的肌肤柔嫩细腻,略微向上滑动不过几厘米,就触到了裤脚的边缘。
晏不迟的脸黑了。
巫茉茉眨眨眼,“那是打底裤。”
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分打底裤,小护士说不怕走光。”不然她也不会穿这么高开衩的旗袍。
晏不迟垂眸,浓密的眼睫毛好似黑色蝶翅,遮住了眼底的晦暗。
他又想起来小黑屋,好想把她关起来,藏在深深的大宅里,谁也不给看。
可是,不行。
她是明珠,理应绽放光彩。
她不是金丝雀,甘心被娇养在笼子里。她有理想有信念,也在为了她的理想而努力。
他怎么能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低下骄傲的头颅?
“茉茉……很好看,一定会艳惊四座。”晏不迟哑声说道。
巫茉茉偏了偏头,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抿唇一笑,“那阿迟等我一会儿,我再收拾一下。”
晏不迟离开了衣帽间,在外面等她。
过了片刻,衣帽间的门开了,巫茉茉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的旗袍不见了,换成了一件挂脖小圆领的红色小礼裙。
“怎么换了件衣服?”晏不迟有些惊讶。
“那件开衩太高了,有些不习惯。”巫茉茉笑道。
晏不迟顿了顿。
到底是她不习惯,还是她担心他不习惯?
巫茉茉抬头看着他,双眸蕴着笑意,问:“这件怎么样?”衣帽间里的常服还可以,但礼裙都有些露肩露背,这件已经是最保守的了,小圆领遮掩得很好,前胸后背都没露,只是因为挂脖的款式,两个肩头是露着的。
晏不迟抬手,修长的手指落在了裸着的肩头,拇指在小巧圆润的肩头摩挲片刻,低声道:“茉茉不需要为了顾忌我的想法改变自己,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他虽然心里着了火,却不会阻止她。
巫茉茉一笑,“跟阿迟无关,是我自己不太习惯。”
她这么说,晏不迟倒是想起来了,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选裙子都要长到脚踝的,后来才慢慢适应了露出小腿。
“那给茉茉换一批衣服?”她从来没有自己挑过衣服,这衣帽间里的都是在爷爷之前派助理采购的,“茉茉喜欢逛街还是看图册?”
巫茉茉:“看图册吧,我换一批礼裙就行,常服我都喜欢。”
换了礼裙,巫茉茉也把祖母绿的镯子换了,只戴了一对钻石耳钉。
两人出了门,前后跟了保镖,去了宴会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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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氏本就是燕城的世家望族,这样的场合不陌生,宴会的宾客也都熟悉。
晏不迟牵着巫茉茉的手进了大厅,宾客们望了过来,低低的说话声突然都停了,一时间,寂静无声。
女孩穿了件红色挂脖礼裙,张扬的颜色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明艳不可方物。
身边的男人凤眸幽深,一身黑色的高定,低调内敛。
两人携手而来,一个俊美无俦,一个明艳照人。
商会会长愣了一下,才笑着迎了上去,“晏家主、巫医师,两位到来,真是蓬荜生辉。”
这宴会本来就是为了答谢巫茉茉而办,众人都围拢过来,跟巫茉茉道谢。
“还要多亏了巫医师,不然任由惟愿发展下去,燕城多少人都要遭殃。”他们都中了奴蛊,偏偏自己还没意识到,事后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事,简直是不寒而栗。要不是巫茉茉横空出现,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惟愿基金会才会暴露,也许永远的都没有暴露的一天,那可真是暗无天日。
巫茉茉笑道:“这也是我做为巫医应该做的事情。”
有人建议:“像巫医师这样高超的医术,不考虑把巫春堂办成连锁,遍布全国吗?”
巫茉茉摇头,“不需要,全国各地其实都有巫医,我们巫医协会内部经常交流,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