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炤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房间内的气氛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长宁他……他的那个没有了?”戎冬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巫炤。
巫炤没说话,只是沉默地面朝着我。
……喂你们当着我的面说些什么啊!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因为是趴着的缘故,众人的表情我看得并不真切。只听照夜的声音有些艰涩地响起来:“那他……还算是男人吗?”
这句话我听懂了。于是我奋力从床上挣扎起来:“我不是啊!我本来就不是的!早说过了,我是……”
缙云一只手轻轻按在我的肩膀上,可能因为我受伤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温柔了些:“别乱动,没关系。巫炤,是大天魔……吗?”
“不是,”巫炤摇头,“很久之前,她就不是男人了。”
……这话也没错,不过怎么听着哪里不太对……
我还在细细琢磨,缙云放在我肩上的手却是猛地颤了一下,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好像更加凝重,我只能看到坐在我对面的照夜,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好了,让长宁好好休息。”终于,姬轩辕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重,“巫炤,你跟我来,把这次的事情详细告诉我,长宁他……不会白白牺牲的。”
“我没有牺牲啊!缙云你听我说,我就是后背烧伤还有……总之没别的了!你信我的对吧?!”
“嗯,你好好休息,这个仇,我们会为你报的。”他又拍了拍我的肩,站起身来,反手握紧了身后的太岁。
“我真的没事!照夜,你……你知道的吧?我一直跟你说过我不是男人的啊!”
照夜的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嗯,你说过,对不起,我没想到你那么早就……”
“卧槽!你们怎么就说不通?我真的不是……我还割了大天魔的鸡!你们想想,要是个男人,会做这么凶残的事情吗?!”
戎冬:“长宁,对不起,以前我们还……放心,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起哄拉你去洗澡了!”
大鸿:“对不起,长宁!”
“……我屮艸芔茻你们这群人怎么就说不通啊?!!”
我的后背烧伤了一大片。要是在现代咸鱼大学生的时候,妥妥是进ICU并且多次植皮才能挽回的伤。可是自从穿越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变异,不过是在床上趴了十天,居然就能下地行走了。
但是我并不高兴。
因为从我下床去外面散步开始,周围就不断飘来奇异的视线。
有好奇,有同情,有惋惜……还经常有路过的小屁崽子从远处跑来,到我面前郑重地一鞠躬,对我说“谢谢您对部落的付出”的……
……我觉得我把你揍一顿对部落的贡献会更大哦!!!
没过两天,刚从床上下来的我就失去了对出门的兴趣。自闭地继续趴在床上挺尸。
照夜从门外走进来,站在不远处,有些犹豫地开口:“长宁……嫘祖说,多出门走走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多出门走走会加重我心上的伤。”我死气沉沉说道,“照夜,你说,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是女的呢?”
他憋了一下,习惯性要怼回来,可大概是想了下我还是个伤员,才闷闷地说:“这让人怎么相信啊?你这么能打,身材也不像,性格也不像,你自己说,哪里还能证明你是女的?”
……好特娘的有道理啊!
我把手放在裤腰带上:“这样吧,我可以脱裤子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然后你要告诉大家我是女的,行吗?”
照夜连忙捂住眼睛:“我不看!我都听戎冬他们说了,你鸡鸡没了,那不是和女人一样了吗?你别以为我没看过女人就会被你骗到!”
……死处男真的超级讨厌!!!
我抄起枕头旁边的兽皮就朝他砸过去,照夜敏捷地躲开,呜嗷乱叫着就朝门外跑去。我气得快要厥过去,本来就在愈合期的伤口又开始发痒,我伸手蹭了蹭,然而在脊柱中间的某一块却总是不太好抓到。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我突然觉得委屈得有些想哭。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那熊孩子又回来了,我趴在床上也不想动,懒懒说道:“我后背好痒啊……照夜来帮忙抓一下。”
那人走近了,在床边坐下,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就按上了我的后背。他也没有抓,只是用手指轻轻按着。指尖带着的薄茧力度刚好地蹭着我刚碰不到的那一块,我顿时舒服得哼哼起来。
“照夜啊,”我被按得昏昏欲睡,“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个处,丢不丢人?难得我愿意脱裤子给你看你还嫌弃?呸,我还没嫌弃你又短又小呢,我跟你讲,我上次可是看过缙云的了,那个尺码,保证你看一眼就想要割鸡重建!”
背后的手骤然僵住。我不满意地扭了扭:“怎么停了?还有下面呢,快点!”
他不动,也不出声,我有点奇怪,胳膊肘撑着床板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