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看他要说什么。
从进门她就一只盯着他,却一言不发。茶都喝了两杯了,他决定还是主动开口的好。
“嗯哼……那个、许敬已经在外面跪了三天了,你也该消气了吧?”
清漪瞄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清漪……”
“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淡淡的开了口。闲着的手指不时轻点桌面。
“你怨我掳了你?你觉得许敬出卖了你?”他只能揣摩她的心理。
原来你心里明白!清漪冷冷的用眼神剜他。
殷跃然仔细斟酌着解释,“其实我本是好意,只是想带你脱离那个地方。许敬只是恰巧认得明修,第一次的确是他通融放我进去的。但是带你离开那晚并不是许敬当值,是明修他们配合混进去的。真的不关他的事。”
“你以为许敬是吃素的?含烟阁在扬州那么多年,打主意的臭男人从来就没断过,但是没有人能成功。这里大半是许敬的功劳,所以我才那么信他!”清漪歇口气,想起许敬护她们数年,也算是劳苦功高。但是转念一想,就是因为这样,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她才会这么愤怒。
“你以为你们制造那么点混乱就可以混淆许敬的视线?哼!如果他真是那么愚蠢也就真是浪得虚名了!”
殷跃然这才醒悟过来。可是这样算来,他又欠许敬一个更大的人情!
“清漪,我知道你想回扬州,但是你现在的身子状况不适合长途跋涉,不如先让许敬回去报信,然后再来接你。”
“你确定你会让我离开?”她似笑非笑的瞧他。不是她高看自己的魅力,而是这一路上,他的表现充满占有欲,怎么可能那么爽快的放人?
殷跃然一怔!
“清漪,你那么聪明,定然明白我对你的心意。这段时间你先在鹰堡休养,也给我个机会。等许敬再来接你的时候,如果你仍然无心,我自会放你走。”对聪明人,他最好还是挑明了说比较好。
这回轮到清漪发愣了。这人还真直白。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嘴角微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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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无措的看着清漪给他的’信’。“姑娘,这……”
徐致远一时好奇也凑上前来瞧瞧,这一看不打紧,噗嗤一声笑的其他人莫名其妙。
“哈哈……”他抚着胸,止不住笑,抖手指着许敬,断断续续的说:“你们、你们自己看看。”
殷跃然同铁明修一起上前拿过那张纸,所谓的家书,却是几幅画。
第一张画的是一个穿金戴银的女子坐在花厅里喝茶,边上有四个小丫鬟捶背扇风。第二张只有简单的三个月亮,第三张是那名女子坐在马车上,前面有个楼牌,上面简单的写着含烟阁。那名女子虽只是简单几笔勾画,却能看得出清漪的一些特征。
“清漪姑娘,这……这是何意?”徐致远好容易止住笑,出声问惑。虽然花的很好,但是……当初不是说含烟阁的女子个个都识文断字,能歌善舞……
“含烟阁的姑娘都识字,但是月姨大字不识得几个。”她也不愿意揭露这个秘密的,呵呵。
许敬却担心的体会家书的含义,独漏了香雪的事。
“姑娘是否漏了幅画?”
清漪斜眼睥睨他,“漏了什么?”
“请姑娘阻止香雪的花茗会!”许敬抱拳,单膝下跪。
“如果每天都有人来求我阻止姑娘卖身,那含烟阁岂不是要关门大吉了。”这男人真是榆木脑袋。清漪都懒得理他,自顾喝茶了。
殷跃然刚想开口就让清漪的眼神给制止了。
许敬求助无门,也只能靠自己。一咬牙,恨恨的说道:“许敬愿意用三年自由换姑娘的一个承诺。”
清漪本来已经有点困顿了,正想着回房歇会儿,一听这话稍微提起点Jing神。
“哦?说来听听!。”
“姑娘只要答应不逼迫香雪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这个容易,她从来就没逼过她们,一切都是她们自愿的。
说起来,许敬当初答应替含烟阁工作的时限也差不多快结束了。现在居然又自己送上门,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五年!”
哇,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徐致远并铁明修惊愕的合不拢嘴。
这女人真够狠的。
“如果你能追求到香雪,五年后我放你们自由!”清漪不失时机的利诱。
“好!”许敬干脆的点头。
“起来吧!”清漪走下座位,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许敬。
一圈涟漪
许敬走后,清漪的身子也一天天好起来,闲着无事就去花园散散步。
鹰堡位于济南府东郊,掌控了整个山东的经济命脉。用富甲一方来形容有点小意思了。以鹰堡在整个北方的势力,以及在江湖上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