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冬,天气乍然寒冷了下来。
趁着今日阳光挺好,谢与卿便打算将衣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晒晒。
院子里能晒的地方不多,他想了想又回屋子里去搬了张太师椅。
谢与卿将一些衣袍一件一件拿出去挂在太师椅上,挂到最后一件时从衣袖里落出来了什么东西,他脚边。
他低头一看。
是一盒口脂。
他答应过春棠要送她口脂来着。
只是后来出了些变故,约莫有好几个月没再去过环彩阁了。
他俯身将那盒口脂捡了起来,目光投向了院门。
他现在住在江陵城外的一间别院里,距离环彩阁还是有些远的。况且门外时时都有人守着,也没那么容易出得去。
要说这春棠,这是他在环彩阁认识的第一个人了,她就跟他的姐姐一般对他颇为照顾,连那次跟魏煊在一起时也是她帮着撒谎瞒过了陈子旭。
想到魏煊和陈子旭,谢与卿眼神暗了暗。
将衣服都晾晒好之后,他决定去一趟环彩阁,脚步若是快一点两个时辰之内就能来回。
他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随后踮着脚绕到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拿开了上面用来遮盖的篮子。
那里堆着一些土,堆得有膝盖那么高了。
谢与卿又从院子里挖了些土过来堆上去,试着爬上去踩了踩,堪堪能够到院墙顶端。
他心里一喜,回屋子里去拿了个小凳,顺带着又拿了些攒了许久的银票揣在身上。
他把小凳垫在土堆上,再一站上去,费了些力气就爬上了院墙。
向院子外眺望过去,这里人烟稀少,连人家也没几户,还得走一段距离才能到城门口。
谢与卿往下一跳,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特意绕远了一些才往城门口去。
这才刚进城,谢与卿腿脚就有些酸了。最近实在走动太少。
要去环彩阁就必须得过了桥经过玲珑坊,也不知今日谢靖程会不会在那。他微微垂下头,混在人群中往前走,到了玲珑坊门口时他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正在柜台上低着头看账目的谢靖程突然心中一紧,鬼使神差地抬起了头。
二人的目光瞬间遥遥对上。
谢靖程立刻出了柜台往他这个方向走来。
谢与卿脚下一个踉跄,下意识地就往前面跑,猛地撞入了一个人怀里。
熟悉的乌沉香气。
他仓惶抬头,魏煊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与卿心下暗骂一声,再想回头时手腕已经被紧紧攫住了。
谢靖程也到了身后。
“这么喜欢往外跑?”
谢靖程语调生硬,谢与卿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发怒了。
他忙转头解释道:“我只是去一趟环彩阁。”
谢靖程的脸更黑了。
谢与卿有些惊惶地被魏煊和谢靖程拉着上了马车,不过须臾就回到了城外的别院。
刚一下马车,他整个人几乎是被拎着往前走。
魏煊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一路上脚步不停,径直进了院子,随后又把人拖进了屋内,一脚踹上了门。
谢与卿被他甩得扑到了桌上,茶具杯盏全被撞翻,碎了一地,身上带的银票也都被撒了出来。
他撑着桌子站起身,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人又被猛地转了个身,魏煊正一脸Yin骛地看着他。
“带这么多钱,这次想跑哪里去?”
谢与卿怔了怔,看向了地上的银票。
他确实有犹豫过直接一走了之。
见他不吭声,魏煊更是怒火中烧,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按到了桌上。
“谢与卿,你真够可以。”魏煊三两下撕了他的衣服,“我知道,你就是欠了。”
谢与卿的后腰猛地硌在桌子边缘,痛得他眯起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上的衣物被撕成了一片一片,谢与卿也有些生气了。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疯!”
魏煊掐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些,双目有些发红地盯着他的脸:“再说一次?”
见他语气不善,谢与卿顿了顿还是闭上了嘴。
魏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松了手,转身去衣橱中翻找,随后将一件红色的衣袍丢了过来。
“换上它。”
谢与卿一愣,将手中的衣袍展开。
这明显是一套女式裙装。
见他看着衣服发愣,魏煊有些不耐烦了,大步走过来拉着他作势就要脱。
谢与卿往后一躲,想绕过他去开门。
魏煊一个箭步过来将他推到墙上,双手押至头顶。
坚硬的墙壁硌在背上,谢与卿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命地去推他。身前的人却变本加厉,抬起一条腿用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
门突然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