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谆用同样的话回敬她:“你也是。”
妆容浓得五官突出,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论谁看都知道是要去享受夜生活的。然而,她身上却是一整套十分标致的便利店制服。
就是这样诡异的两个人。
转眼来到了酒吧门口。
寄存东西的时候,邓谆直接脱了外套,就剩下短袖T恤和牛仔裤。尺寸的缘故,看起来松松垮垮很随意。他转身,恰好对上廖茗觉打量自己的目光。邓谆问:“怎么了?”
“你经常来蹦迪吗?”廖茗觉就他这副宾至如归的做派提问。
“我没来过。”邓谆实话实说,不自觉伸出手,替她翻了一下身后的衣领,“你成年了吧?”
“废话!”她笑嘻嘻的,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布满整个走廊的彩灯下,廖茗觉问起邓谆脸上的伤:“到底怎么搞的?你跑去少林寺了啊?”
“嗯。”邓谆一本正经地回答,“方丈不收我,下山的时候只顾着哭,结果没看路摔了一跤。”
她被他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
酒吧里是另一个世界。
热闹非凡,人头攒动,区分音乐和噪音的界限也模糊不清。邓谆只拿了软饮,廖茗觉喝威士忌兑橙汁。酒吧请了有名的DJ来跨年,大家都陶醉在音乐和酒Jing中。廖茗觉进入舞池,不是为了跳舞,纯粹是凑热闹。每隔一段时间,她又会折返到帮她看酒杯的邓谆那里,兴冲冲告诉他自己的所见所闻。
廖茗觉凑到邓谆耳边大声问:“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拿着扇子啊?”
邓谆也靠到她耳边:“不知道。”
廖茗觉又贴过来:“饮料好喝吗?”
邓谆低下头,侧脸几乎覆住她前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一次,她自顾自地笑着说了。但他一直看着她嘴唇,所以还是读懂了她的话。
廖茗觉不会跳舞,只是略微跟着音乐摇摆,偶尔回过头去,看到邓谆还在原地,就会很安心。
或许是托那身奇怪打扮的福,并没有预想中被人搭讪的情况发生。倒是期间有个女生向她打招呼,大概观察她有一阵,主动提问说:“那个是你朋友吗?”
“嗯。”廖茗觉用力点了点头。
“虽然这么说很俗。但是,真的,”女生调笑似的说道,“他盯你盯得像是要把你生吞了。”
廖茗觉一怔,懵懵懂懂地回过头。邓谆戴着鸭舌帽,手肘撑在桌面,漫无目的地维持坐姿,自始至终都望着她。觉察她看过来,他也不吭声,略微抬起帽沿,像是不等顾客开口就在询问“需要我做什么吗”的男侍者。从额角到下颌,整张脸附带年轻的身体都完美无缺。
有人向他搭话,他第一个盖住的杯子也是廖茗觉的酒杯。他朝对方微笑,无差别地谢绝任何人的好意恶意。
耳朵被吵聋之前,他们逃出了酒吧。
“我在小红书上看到她们说,蹦完迪都是要去吃海底捞的。但是为了省钱,”廖茗觉在便利店门口义正词严地说,“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回去吧!宿舍有门禁,我就回肖屿崇家住了。”
邓谆坐在机车上等她,廖茗觉拿着零食出来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蹦迪开心吗?”
“嗯?”廖茗觉正在拆包装袋,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一般般……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很开心的。”
“什么时候?”
廖茗觉朝邓谆笑了:“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因为很吵,所以说话要凑拢又凑拢。你离我很近,感觉很心动!”
有时候邓谆真的很好奇,廖茗觉真的理解自己所说的话的含义吗。她总是若无其事说出杀伤力很大的话,让别人动摇得不行,自己却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
还在别人摩托车后座吃薯片嚼得很大声。
十字路口已经没有车,红绿灯还在进行一天中最后的工作。他们仍然遵守交通规则。邓谆说:“你是认真想谈恋爱的吗?”
“嗯,”廖茗觉吃得嘴角都是薯片屑,“想啊。”
邓谆可能是真的好奇:“有什么原因吗?”
“这很难形容啊。”难以置信,廖茗觉竟然在认真思考如何回答,就好像这是什么考试论述题,“说实话,我也不太懂。打个比方,你以前对粉丝,是有特殊待遇的吧?我看网上管这叫‘营业’。你对粉丝很有一套对吧?”
即便是邓卓恩本人,也不觉得有否认的必要。
红绿灯结束,他发动车子,加快速度,驶入空荡荡的立交桥。
廖茗觉说:“我想被特殊对待。”
深更半夜,毫无预兆,她忽然在摩托车后座激情昂扬,像飞鼠一样张开双臂,迎着风大喊:“我想被当成最特别的人!”
第23章 肖屿崇最吃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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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最后一段时间, 不少同学都被迫开启复习夜班车。担心考试挂科,加上短时记忆的效果的确惊人。学长学姐跟学弟学妹传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