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还是先前那样,便是白死了一次。
只可惜,她没能早醒悟过来,所以云容才会……
眼见她变得沉默,若月知道她应是又想到了云容,因道:“王妃,云容当初的那份认罪书是伪造的,这一年来,奴婢也悄悄查过,却查不出当初您给了敏昭仪和秦美人那璎珞上的栎苕棘究竟是如何而来的。”
这件事一直是个悬案,当初太后亲自过问都没能查出真相。
但如今的阿月却不似先前那般不了解真相了。
“这件事,关键还在于一个人。”
若月便忙问是谁。
“锦绣。”
若月闻言一怔,“王妃您是说……”
阿月便将自己当初从宫中出去后去了那当铺时听的那些话告诉了若月,接着又道:“适才我在承欢殿时,那敏昭仪被我吓得魂不附体,后来说了许多胡话,我略提了锦绣的名字,她便什么都说了。”
只可惜眼下的敏昭仪已经有些疯癫了,疯子的话,没有多少可信度。
可若不是如此去激她,她也不会在惊吓之下说出真相。
“照您这么说,当初那锦绣便是听了敏昭仪的吩咐,在秦美人的璎珞里放了栎苕棘?”
阿月嗯了一声。
“她倒也是运气好,敏昭仪被禁足,秀鸢被杖毙,她却没有事。如今也正好方便了我。”
若月便问她是要查真相让陛下知道吗?
“不。”阿月道,“我只是为了……还当初的皇后一个清白。”
如今后宫之中仍有流言在传当初先皇后因妒生恨,害了敏昭仪的孩子。
即便如今的她已经跟当初的后位没了关系,但也还是想让当初那个孟霜晚能够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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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阿月便起身洗漱,用了早膳后,便带着若月往长宁殿去。
卫三见状说跟着她一道去。
却被阿月拒绝了。
“宫中不比在宫外,很多地方你都不能去的。”阿月道,“你在明义殿等我便是,左右也出不了什么事。”
原本昨日去承欢殿卫三便想跟着她一道去了,阿月同样没同意。
卫三听得这话便道:“王爷当初让臣跟在王妃您身边寸步不离的。”
阿月却笑了笑:“无碍的,待王爷回京后我亲自跟他说。”
话说到这里,卫三也不便再说什么,只能应下。
阿月带着若月到了长宁殿时,素兰姑姑早已经叫人在殿外候着了,眼见她到来,那引路的宫娥双眼都有些直了。
还不待对方说话,若月便先一步说了这是魏王妃,奉太后懿旨前来。
那宫娥这才回过神来,忙见礼叫了声魏王妃。
想来方才她也和旁人一样,把眼前的人当成了死而复生的皇后了。
阿月见状没说什么,只是略一点头。
很快那宫娥便带着两人入了殿内,见着素兰后,对方便道:“太后在寝殿内等着王妃了,请王妃跟奴婢来。”
跟着她到了寝殿外时,素兰才停下来转过身,看向一旁的若月。
“太后如今身子不好,不便见太多人,还请王妃独自进去才是。”
若月闻言马上想到当初的事情,那时候太后也是单独召见皇后,不让她们这些贴身宫娥跟着进去,而每每皇后出来时,总是面色苍白,膝上还带着伤。
因而她下意识想要开口,却被阿月拦住。
“既如此,我一人进去便好。”说着看向若月,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
若月见状心中着急,生怕这回她进去又会被磋磨,但阿月却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反而对着素兰姑姑点点头,接着便自己推门进去了。
阿月之所以不反对,便是因为她想看看太后叫她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毕竟如今对方已然是缠绵病榻的人了,和身为魏王妃的她又无冤无仇,忽然召她来,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有了以前的经验,这回阿月入殿后便有些谨慎,且打定主意不会再让对方磋磨自己。
可当她入了殿后,看见躺在床榻之上,十分虚弱的人时,忽然有了中想法,也许对方今日叫她来,真的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毕竟太后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也不知为何,如此许多的太后,却选择了将殿内伺候的人都遣离,而单独待着。阿月入殿后,便成了她二人独自相处。
她似乎很累,一直都是闭着眼的,直到听见了脚步声,才慢慢睁开眼,接着有些艰难地侧过头,看向阿月的方向。
“魏王妃……”太后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和当初阿月见着自己外祖父时的声音是一样的,她看着阿月,示意她往前走,“你过来……吾这里。”
阿月看着这个老人苍老病重的模样,心中不由地将她和当初相比,却发现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分别了。
当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最终在床榻边停下时,太后才终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