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唱晚已不再和他多说废话,满意的看到族长凝滞在脸上的高傲,摆出比他更高傲的姿态:“是你们不配。”
“拿在手里,也不怕德不配位,遭天谴。”
族长气得脸都涨红起来,他用权杖指着唱晚,全身都在发抖:“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知感恩的人!”
这种废话唱晚听了不下百遍,她冷冷撂下一句:“言已至此,好自为之。”
裙摆微扬,转身离去。
族长瞪大眼睛,情急之下启动了寝殿的结界,呵斥道:“不准走!”
她要是走了,他今晚的安排就会功亏一篑,还会给鲛人族招来灭顶的祸患。
绝对要把唱晚留在这里!
结界开启后,他无力的滑落到王座上,声音疲惫:“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丢失的魂魄位置,我告诉你,不要走。”
左右只是让唱晚找回魂魄,哪里比得上鲛人族光辉的未来重要?
族长屈服了。
唱晚正准备强行撕开结界,闻之,停下动作。
“说。”
当年镇守北地的魔将,除了幽囷,其余全被唱晚斩杀,直到幽囷逃回魔界,唱晚的任务终于全部完成。
最后一缕魔气消散后,鲛人族长老凭着唱晚的灵牌找到她的位置,却发现唱晚和一衣着简谱的同龄男孩走在一起。
二人姿态亲昵自然,有说有笑,唱晚脸上绽开从未有过的笑颜之花。
这和大长老认知中那个不苟言笑,严肃又认真的唱晚完全不同。
他一时没有现身,却意外的被唱晚发现。
大长老才意识到,唱晚的实力又上了一层台阶。
按理说这是好事,可他总有些不详的预感,果然,唱晚问了他许多大长老根本回答不上,亦或是不敢回答的问题。
她问,为什么要把她丟入魔坑中训练,又在她辛苦爬上来后将她踹下去;她问,为什么她明明是因为自己的努力进入领地中心学习,却四处都流传着她是长老禁 脔,走后门;她还问,为什么要给她下毒,让她面对长老们是经脉封锁无法出手,每次被惩罚都无力自保,最后奄奄一息……
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在控诉着鲛人族对她的残暴训练。
他要怎么回答她呢?
告诉她,将她踹下去,是因为少族长觉得看她和魔族与魔兽血战好玩;告诉她,那是为了让她不得不得不依靠长老,听长老的话,也是为了磨练她的心境;告诉她,那是为了防止她背叛鲛人族,特地研制的毒,使她无论何时何地遇到长老都无还击之力?
大长老回答不上来,只看到唱晚失望的,受伤的,绝望的,甚至怨恨的眼神。
这时,不远处传来那个男孩的声音,他在叫唱晚过去。
大长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心中浮现杀意。
他摆出平时威严的表情,仿佛对唱晚的质问闻所未闻:“你喜欢上那小子了?”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唱晚虽没有直接回答,但小姑娘皮肤白皙,藏不住心动,脸颊一片绯红。
大长老明白了。
她遇到了鲛人族以外的人,在那个小子的洗脑下,对鲛人族产生了埋怨。
无论是为了唱晚的忠诚,还是因为她和那无权无势的小子交往对鲛人族没有益处,亦或是因为唱晚不能有软肋——
都不能让她和那小子继续交往下去。
所以,大长老带走了唱晚。
她死命挣扎,却因为体内的毒而浑身无力。
鲛人族经内部讨论,决定剜除唱晚的灵根,从源头断掉她对那小子的一切感情,抹掉她所有的记忆。
只有这样,她才能重新成为鲛人族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唱晚当时痛苦万分,抛弃一部分灵魂的痛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她可怜的哀求着鲛人们放过她。
最终却被绑在魔族祭祀台的柱子上,一点点放干了血,灵魂随着鲛人族古老的秘法消散,却又因为鲛人族强大的自愈能力维持生命。
事情结束后,鲛人族带着唱晚匆匆离开北地。
她初初失去情魄的几天,绝对不能再看到那小子。
为此,鲛人族也放弃了在天宫来人面前表现一番的想法。
不过自那之后的千年,唱晚不负众望,给鲛人族增添了一份又一份的荣光,很快便名声大噪。
一直到神魔大战之后,唱晚逆转战局,竟然揽下了天宫中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接下的战役。
鲛人族猛然惊醒,发现他们似乎已经无法再控制唱晚了。
于是,大长老在大战结束后,邀请唱晚喝酒。
名为恭喜,实为给她服下祛魂散,将唱晚的灵魂抹杀,躯壳的一身修为却可保留,任凭鲛人族Cao控。
这才是鲛人族族长最终想要的。
唱晚当时喝下第一口就发现了不对劲,可她体内有毒,无法攻击大长老,差点中了招。
最后,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