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干非凡,族中长老都对你赞不绝口,若是男子,将来魔君之位必然是你的,你的成就绝不在父君之下。”
“我虽是女子,可一样能斩jian佞,除小人,而你,”辛夷神色严肃“南迁子,你的才智并不在我之下,只是长老与父君是将你当做继承人培养,自然严苛异常,反而少了夸赞,你要相信你自己,若你继任魔君,也必不会比父君差的,而我,会是你最忠诚的臣子,最可靠的助手和最锋利的刀。”
“姐……”
辛夷安慰式地拍拍南迁子肩膀“好了,别感动了,把正事处理好才是对我最好的感激。”
“嗯”南迁子把三本折子带上便要离开,却又被辛夷叫住“我见着Yin这段时间都在魔界各处走动,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得加强戒备。”
“明白。”南迁子质问道。
虽说Yin他堂堂一个真神,要是发难魔界必然拦不住,但防得住防不住是一回事,而防不防是另一回事。
几位真神瞧这意思是暂且不管这位邪神,但花落这位真神也为何不管?瞧望岁之日几大真神对她均有维护之意,而且花落又为何和Yin走得如此之近,其中缘由他们实在不知,但防备确是必要。
南迁子离开了,辛夷倚靠着座椅,一手靠在扶手上撑着头,一手把玩着谣铃,看着谣铃沉默着。可能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突然手心紧握,谣铃一收,坐姿端正,又开始翻开折子,拿起笔勾画着,一举一动专注认真,气势十足。
处理事宜完毕,她离开光合殿,本来是回寝殿的,却在半路转了方向到了花落之处。
殿内花落正在教御斐雕刻,花落手里一边动作着一边给他讲解,雏形初现,是一只豹子的模样,而御斐手里也拿着一块玉石,不过却没看出雕的是什么。两人场景温馨,辛夷暗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走又显得太刻意,而两人也看到了她。
御斐对花落道“我出去练会儿剑。”
花落点头,也收起了玉雕,请辛夷落座。虽不知辛夷为何晚间前来,但两人性子相投,平时倒是聊得投机,于是花落也煮茶招待夜晚来此的佳人。
“花落姑娘,神魔为啥注定两立?”
“天生万物,均有相生相克之理,而神魔不过是刚好处在相克的两端。”
“可有解法?”
“你所谓的解何意?”
“神魔为何不能在一起?”
花落明白了,笑着瞥她一眼,见她态度落落大方毫不扭捏,花落更加欣赏“神魔所谓相克,只是神魔气息不合,两者容易互伤,可若是收敛神术与魔气,那自然无碍,但……”
“哦?”见花落迟疑,辛夷更加好奇。
“神魔虽能结合,但不能产子。”
“不能产子?”
花落知此言有所误解,解释道“珠胎虽艰但可结,只是不能由其出世,神魔之子自带煞气,心性嗜血,必为祸于世。”
辛夷点点头“如此。”
又闲话片刻,辛夷才告辞。
随即花落的对面便出现另一个身影“神魔之子,想想都令人期待呢。”
花落警告道“别打她的主意。”
Yin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要让她为我产子不成。且不说我本性属Yin,再者她一个小小魔女也还不够格,若是小落儿的话我倒是很期待呢。”
花落眼神渐冷,站起身拂袖便走。
却听身后传来一句话“那个谣铃倒是很眼熟呢。”
花落驻足,转身却不见了Yin的身影。
庭院里,御斐正在练剑,招式凌厉,带风起舞,有种泄愤的意味,突然剑被挡开,一个红色身影加入,御斐见此一喜,收敛了戾气,集中Jing神专注起来。
两人打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罢手。
花落收起灵力所化之剑,赞道“剑法Jing进,看来这三千年你并不曾荒废。”
听到夸赞,御斐也高兴,但见花落脸上有些苍白,又担忧起来“伤口还痛?归期是不是伤到你了?”
归期是御斐的剑名,由花落找寻的上古玄铁亲自为他打造。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是因为当时花落神罚陷入沉睡,御斐等待良久便为此剑命名为归期。
花落一笑“纯招式而已,如何伤得到我。不过你的剑法倒是比我好太多,我可比不过你。”
花落的剑法小时候并未好好学过,几位真神又疼她,也不愿她受苦,倒是后来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待在寒山的那些日子倒是看着手札练得认真,离开寒山之后因一路遇到事情太多再加上那段时日时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造了不少杀孽,剑法也越发Jing进。不过后来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之后,倒是很少动剑。
花落说自己剑法比不上御斐这倒不是假话,虽说御斐剑法由她所授,但御斐对剑道十分有天赋,再加上数万年的勤加练习,花落敢说就六界而言恐怕无人能仅凭身手上胜过他,就连几位真神恐怕也只有阳能胜过他。
御斐也未见喜色,要扶花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