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赶紧叫数,“单身狗羡慕嫉妒恨?”
“五个三。”一个男人报完点数,接着话茬聊下去,“不羡慕,我都还没玩够呢,收不了心。”
“六个三,”乔陆说,“等你遇到那个人,可就不会这样想了。”
越是深入了解许苏白他们这个圈子,云栖久越不爱听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聊这方面的事儿。
对于他们这群拥有丰富资源的人来说,真爱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但女人不是。
他们带过来的那几个女人,估计彼此都是刚认识不久,但很快,她们就聊到了一块儿。
而云栖久在卡座这一边静静陪许苏白待着,明显跟她们有壁。
看着像是落了单,可用许苏白的话来说——
她没必要跟她们混在一起,因为她跟她们不一样。她是他要明媒正娶带进家门的妻,而她们只是其他人一时新鲜的消遣品。
在许苏白说出这种话之前,云栖久一直以为,他是个能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的人。
至此才意识到,对于他们这种老一派亿万富豪而言,圈层观念是刻在NDA里的,不因外在表现而转移。
她挠了下许苏白的手心,跟他说:“你放开我。”
许苏白喊了“开”,私底下,抓紧她的手,手指卡进她指间,跟她十指相扣。
被他开的那个人,皱着脸哀嚎,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罚酒。
云栖久这边也彻底失去挣脱的机会,被他牢牢钳制。
他非要闹她,她也跟着闹。
两人靠得近,她若有似无地蹭他。
看着很随意,也不过火,只是一点一点地放着钩子。
许苏白知情知趣,在男女之事上,就不是个迟钝的人,当即知道她玩的是什么小把戏。
但也不点破,就一直任她玩闹。
他乐在其中地享受她的香软,只是她黏得越来越紧,他就有点遭不住了。
“再蹭下去,小苏白可就要丢人了。”他低声在她耳畔说。
云栖久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扑闪着一双明眸,故意娇娇嗲嗲地说:“那你放开人家嘛~人家一只手剥不了橘子啦~”
许苏白听着她这声音,失笑道:“橘子有什么好吃的?我这儿还有别的好东西可以给你吃。”
云栖久“轰”一下,从头红到了脚,说话磕磕巴巴的:“谁,谁要吃你……那个……”
许苏白从裤兜里摸出两颗牛nai糖,正要塞进她右手。
闻言,眉毛一挑,眼中兴味盎然,“你以为,我要你吃我哪个?”
两颗带着他体温的牛nai糖,落入她掌心,云栖久的脸更红了,羞愤交加,恨不得咬舌自尽。
“吃糖!”她愤愤丢下这两个字,一用力,还真把手挣出来了。
她撕开包装,吃了一颗。
许苏白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肆无忌惮地坏笑着。
因为无聊,所以云栖久也加进了游戏里。
她一出现,其他人就跟豺狼虎豹撞见小白兔似的,自以为终于揪住了许苏白的小辫子,可以借着她,一雪被他连灌好几轮酒的前耻。
有人喜不自胜,直嚷嚷着今晚不把许苏白喝趴下,就不让他走了。
对此,许苏白笑笑不说话。
这群醉意上头的人,俨然忘了,云栖久跟在许苏白身边的时间不短,她还是他手把手教出来。
她一个暗着捣乱的,跟许苏白一个明着Yin人的,一联手,“啪啪”打了一群人的脸。
“艹!玩不过,不玩了,你们夫妻俩欺负人呢?”
乔陆撂下酒杯,人已经喝晕了,倒在沙发上,长手长脚大大咧咧地摊开,彻底不干了。
云栖久默不作声地摇骰子。
许苏白火上浇油,气定神闲道:“是的呢~”
仇恨值瞬间拉满。
乔陆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扬高头颅,高声喊:“凯安!贺倡!”
这俩名字一出来,云栖久觉得耳熟。
频闪的氛围灯中,说话的人拽住了一条垂落的胳膊,愣是把一个男人给拉了过来。
另一个人也没能幸免,被人拦腰截住,被迫跟着一块儿过来。
云栖久就着暗昧的光,打量那两人,恍然记起一两个月前,还曾跟其中一位相过亲,吃过饭。
她尴尬敛眸,不动声色地摆弄骰子。
顾凯安见到她,神色一怔,再一看到她身旁的许苏白,灰白的脸色连彩灯都救不回来。
忙说自己有事,起身要离开。
许苏白出声叫住他,举杯劝酒:“难得有缘在这儿碰面,走一个?”
他说话时扬着一张灿烂的笑脸,好像撞见这位哥们儿真挺开心似的。
但他一贯不会主动劝人喝酒,是以,明眼人在他俩之间瞧出了点晦暗的敌对关系。
许苏白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