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有点变化,没想到在看人上菜碟这件事上,你还真是什么都没变。”陈京柏嘴角扯了扯。
刚才站在不远处,陈佳怡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将手中香烟直接折成两截扔进垃圾桶,“你离开吧,以后不要出现在阿蒲面前。”
“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这话讲的毫不留情,本以为当了他二十年的妹妹,就算没有亲情也有一些感情在。
陈佳怡脸色难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好歹我也叫了你二十年的哥。”
“这二十年是怎么来的你不清楚吗?”
陈京柏面若寒霜,“是你的亲生母亲偷来的。她把你和阿蒲掉包,你生下来身体不好,我们陈家辛辛苦苦从国外重金找医生给你治病时,阿蒲小小的一个人拎着桶要洗全家的衣服。在你缠着我们要星星要月亮的时候,我们阿蒲连学都上不了。现在你怎么还有脸提起这件事。”
“我们把你视若珍宝,但我们的阿蒲呢。”
“她是我妹妹啊。”
陈京柏,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说到这里眼眶周围竟然红通通的一片。他戴上墨镜,语气生硬,“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以后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顺便,把你的姓改掉吧。你姓康,不姓陈,不是吗?”
阿蒲抠着手指,背脊僵硬笔直,听见动静才深吸了口气将手松开,从书包里拿出本书来看。
陈京柏本来想问她还好吗,见她这样子,他顿了顿,系好安全带,将车子发动,随口问,“上午在外面玩了什么?”
“没什么,和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写了会作业,一起买了练习册,本来还说要一起吃东西,不过后来没有吃成。”讲起这个来,她面上带了几分笑容。
“下次再约也是一样的。”
陈京柏笑了笑,从后视镜中看见阿蒲的摊开在膝盖上的课本,他装作漫不经心问,“听妈说补课老师因为不方便来家,所以改成去她那里补课了?”
“因为老师课业冲突,学校离我们家太远。”阿蒲小声解释,手指紧张揉着书的页脚。
陈京柏试探道,“需要帮你换个老师吗?”
阿蒲很清楚,只要她说出一个要字,她哥就能立即帮她重新找个老师。但不知为什么,她鬼使神差地顿了顿,“这会不会太麻烦了,现在这个老师讲的挺好的。”
目光在阿蒲脸上转了圈,陈京柏没再多说。
将阿蒲送到家,他方向盘一打,驶出去了骆氏。骆氏位于平城高新科技园,楼体总高203米。陈京柏停好车进去,前台小姐便直接引着他上楼。
开完会回来,骆商推开办公室门便看见自己办公椅上躺了一个人,手里无聊抛着车钥匙。
陈京柏挑眉,“看来你还挺忙。”
骆商不置可否,抬手松了手腕处纽扣,走到沙发旁给自己倒了杯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家公司倒闭没。现在看起来挺好,我还以为我们骆大少都要靠补课赚钱来养公司了。”陈京柏这人,惯会说些讽刺话。
“反应挺快。”骆商讥讽笑了几声。
“和阿蒲说让她换老师吧。”陈京柏驾着腿点燃根烟,随后将手中烟盒抛给骆商。
骆商接过,放在一旁茶几上,“你来阿蒲知道吗?”
又像自问自答似的,他兀自答道,“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你就不会来找我了。让我想想,她应该什么都没说吧。”
“这个你不用管。”
骆商语气淡淡,“给你个忠告,不要随便替她做决定。”
阿蒲这个人,你替她做了不喜欢的决定,她只是平静的接受,也不会生气。相反的,她会去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哪里做的不够好。
陈京柏一时没有再说话,沉默半响,将烟灰敲落,“你是来真的?”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骆商将杯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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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夏天,平城的雨水慢慢充足起来。教室里的空调开始运作起来,空调遥控器每人管一天,今天恰好轮到阿蒲管。
她好说话,课间时不时就有人跑来她这里问空调温度能不能调一调。将夏嫌烦,直接一掌拍在桌上,把遥控器拿到自己桌上,“真是美的这群人,屁事怎么这么多。”
扭头看见阿蒲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她将自己桌上的咖啡递过去,“昨晚没睡好。”
“有一点。”阿蒲揉了揉眼睛,打个哈欠重新翻开书,
将夏伸头看她翻到的书页,将自己的练习册也翻到那页,“我也是,这天气越来越怪,昨晚半夜下暴雨,雷声大的我都睡不着。”
阿蒲压根就没睡,她害怕打雷。
见她这困困的样子,将夏将刚才递过去的咖啡拿回,“你也别喝了,还是睡一觉,待会去颁奖了我再叫上你。”
颁奖颁的是奖学金,一中历来都有的。
因为将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