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喜欢阿蒲?”
骆商语气微微上扬,脸上依旧是平静,“我不知道你喜欢她,毕竟你从来没有说过。”骆商深深看他一眼。
骆嘉石脸色蓦地一白,是啊,他从来没有说过。在宁清音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在小助理问阿蒲是他什么人的时候。
他想起之前的事情来,顿了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把阿蒲带去你那边。”
骆商唔了声,“是的,确实是故意的,正如你所见,我喜欢阿蒲。”
“妈是不会同意的。”
骆嘉石很清楚,宁清音有可能会同意他娶阿蒲,但是绝对不会允许骆商娶阿蒲。即使她再怎么喜欢阿蒲,她都不会允许骆氏未来的女主人是或许连自保都做不到的阿蒲。
“这个就用不着你担心了。”骆商淡淡道。他说这话时微笑了一下,在骆嘉石看来,这是胜者对败者的嘲讽。
他开始口不择言,“你就不怕我告诉妈吗?”
“你不会的。”骆商起身,不紧不慢将沙发上的书捡起,重新放回书架,抽了另外一本来看,姿态悠闲,语气笃定。
骆嘉石确实不会,他不会让阿蒲陷于这种境地。狠狠踹了门一脚,他转身离去。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骆商一个人。
他拿着干面包给水缸里的鱼喂食,手指屈在缸壁轻叩。手机突然响起,他按下通话键,将它随意置在一旁,“有什么事吗?”
封安语气里明显充满喜悦,“陈氏那边同意了,老城区那块地的合同明天就可以签。你怎么知道他们酒店会出问题的?轻轻松松就把老城区的那块地给拿了回来。”
“因为那些问题是我搞出来的。”骆商语气淡淡,“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你上次不是让我查孙梅吗?最近我查到她在警察局有案底。罪名是—”封安顿了顿,“遗弃子女。”
骆商彻底愣住。
“我看了下,好像说是故意遗弃在大街上,然后小孩自己在外面天桥下待了三天,后来才被警察找到。”
见许久没有回应,封安问,“你还在听吗?”
“还在。”他回过神来,将旁边眼镜拿起戴上,沉声道,“你继续往下查。”
遗弃子女罪,联想到阿蒲发烧时哭着喊你不要不要我,又如此害怕打雷。骆商眸色慢慢深了起来。
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而另一边,刚刚得知自家酒店为什么出问题的陈京柏气得差点砸东西,“人家都说千年老狐狸狡猾,我觉得他也差不多了,怎么能这么狡猾。”
陈宏远拿着杯子摇头,有些不赞成他的说法,“这次是你太粗心了。”
他问,“你事情查的怎么样子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把阿蒲接回来。”他这些日子有些上火,一方面心急如焚地想要见到自己女儿;另一方面又怕自己之前的举动伤了阿蒲的心。
想起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陈京柏手指就忍不住攥紧用力,他垂眸,掩下眸中情绪,“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一道声音横空而来,蔡盈穿着青色旗袍,肩上披了条白色披肩,两颗玉坠子戴在耳朵上,缓缓从楼上走下来,脸上端着柔和的笑容。
“睡醒了啊。”陈宏远伸手给她倒了杯水,慢悠悠说,“公司的一些事情。”
蔡盈嗯了一声,接过水抿了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除夕晚上,宁清音给每人发了个红包,里面放的不是钱,而是几颗小金珠子,寓意图个好彩头。
阿蒲的金珠子一发下来就被孙梅拿走,她拿牙齿咬了咬,确认是实心的之后便道,“我先帮你保管一下,这么小一颗的东西,贵得很,你拿着容易掉。”
“好的。”阿蒲没什么意见,反正东西无论在她这里放多久,以后最后还是要给孙梅。
外面忽地有烟花绽放,刘希忽然过来,“主楼那边在放烟花,我们俩快点去看。”
没等阿蒲回答,她便径直拉着阿蒲往主楼走。主楼外都是人,大家都挤在一起看烟花。
阿蒲和刘希站在一块,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从经过,往她手心塞了个东西。阿蒲愣了一瞬,回头便看见不远处,骆商镇定自如地在和骆野说话。
她转回头,不敢再看,耳旁是烟花不断的炸裂声,她的思绪慢慢放空,像是不断升腾的烟花,劈里啪啦作响。
被塞进来的东西硌着手心,她手中的汗水将它微微濡shi。
宁清音坐在沙发上和张妈说话,听见烟花响,回头便看见这幕,她不觉皱了皱眉。
巨大的烟花在天空中一朵朵绽放,转瞬即逝。等人都散了,阿蒲才躲到没有人的地方,伸开掌心,里面是一张折好的小纸条,边缘因为握的太久,稍稍被汗水沾shi。
阿蒲将它摊开,里面写着,“今晚见。”
回到小楼时,孙梅正拉着康时说话,往他手里塞了个红包。瞥见阿蒲回来,她神情稍稍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