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杳很喜欢你,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命运待我不薄,让顾杳在走丢后能遇见真心爱她的人。”
她说着,随手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这样高兴的日子,喝些酒怎么了?
“这杯,谢谢你收养了顾杳,这么努力地给她好生活。”
接着,她又喝了一杯。
“这杯,谢谢你当初愿意点醒我,让我能下定决心离婚,拥有新生活。”
顾雪兰也拿起酒杯,很羞愧地说:“我当时隐瞒了你。”
周姝雅按住顾雪兰的手,夺过她的酒杯,再次一饮而尽,略显迷蒙的双眼望着顾雪兰。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我从未怪过你。换我,我也会这样做。”
也许是酒喝得太急了,她有点呛到了,说完之后咳了好几声。
男人迈着大步伐走过来,沉默地望着这一幕。
“顾雪兰,你没有错。错的明明就是那些垃圾臭男人,垃圾臭男人。”周姝雅拍拍顾雪兰肩膀,听她说的话,显然是喝上头了。
后面周姝雅觉得不太舒服,跑去了卫生间,顾雪兰进去扶着她,在一旁帮忙。
男人静静站在门外等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小子,怎么就突然说要去M国开拓市场了?”光听着电话那头语气,就可以想象得出人有多激动。
“为了人生大事。”他简短地回复,任由着电话那头嚷嚷,后面许是听厌了,托言说自己有事,挂断了电话。
顾雪兰不放心这男人送周姝雅,找了个住得离周姝雅近的女员工,让人帮忙送她回去,特别叮嘱说不能让两人独处。
送人有钱拿,员工自是信誓旦旦地答应了。
婚礼持续了差不多一天,再怎么盛大的宴席也该结束了。
顾杳回到了家,看着拎包入住的陆茗诚,有点不习惯。
考虑到小孩子对环境的适应,顾雪兰和陆茗诚打了个商量,让他搬进来住。
陆茗诚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完全不怕别人觉得他这是“入赘”。
婚姻关系,哪有谁属于谁,谁进了谁家门呢,只是两个独立的人,重新组合起一个家庭而已。
陆茗诚思想先进,遇见顾雪兰前还坚持不婚呢,自然不在意这些。
“爸爸!”顾杳唤道,掐了掐自己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有点发慌,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离她而去。
是因为第一次叫陆叔叔爸爸吗?
不过确实好别扭呀,除了金子爸爸,她都没叫过人爸爸呢。
陆茗诚笑得眼尾都出现了纹,高兴地应道:“爸爸在。”
顾杳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妈妈姐姐的身影,便往陆茗诚旁边凑了凑。
“爸爸,以后你不准欺负妈妈,要对妈妈好好的哦,要不然杳杳会生气的!哼哼。”
顾杳很认真的说着她的“下马威”,nai凶nai凶的。
陆茗诚努力忍住想笑的感觉,绷着一张脸,让自己尽量看着严肃点。
“杳杳放心,以后呢,你就是小监督员,随时监督随时举报,好不好?”陆茗诚说。
“那成。”顾杳伸出手指,再次实行她的拉勾仪式。
两人拉勾时,顾雪兰正好下来,随口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顾杳和陆茗诚默契扭头,异口同声地说道:“秘密——”
她瞥了俩人一眼,没再追问。
见时间快要到十二点了,顾雪兰赶着顾杳去睡觉。
“杳杳,睡觉前上楼看看姐姐,如果姐姐还没睡,你也催催。”
顾杳应了声好,屁颠屁颠地跑上楼,敲响姐姐的房间。
顾倩过来开门,人挺Jing神奕奕,一看就很有夜猫子的潜力。
她都已经高三了,婚礼是请假参加的,如今寻了空,准备看会书再睡。
虽然她是跳级了,而且后面还参加了一次竞赛,得了金奖,能保送去水木大学。
但她最终没同意——保送的是应用数学系,她想去的是人文社会学院,为此,还特地在分科时选了文科。
所以,只能自己考了。
要和一个省的人竞争这么少的名额,顾倩不敢托大,每天都在努力学习,演艺事业也早就暂停了。
现在大火的电视剧里,她是主角,很多人都已经眼熟她,甚至还亲切地叫她的角色名。
但她不打算再演戏了,还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
那些在金手指里积累的人生经验,不应该只用在演戏方面。
她体验过足够多的东西,对很多事情看得也更通透,包括人性,和各种政策方面的嗅觉。
“好哦,我等下就睡,杳杳也快点去睡吧。”顾倩笑着摸摸顾杳的头。
叮嘱完姐姐,顾杳迈着轻盈小步伐回了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团吧团吧地缩进被子里。
今天是妈妈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