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说想离开墨城,从认识她时开始说.一直说了一年多.
最后文静走了,她也走了.我却还没走.真是无言的讽刺.
这次我无比坚定的想走了.借口可以是我要给去自己治病,也可以是我太想她.
或者说我找不到留在这的理由却有无数我要去如城的理由.
是的,我要去如城.
于是,我信誓旦旦跟朋友告别说我要离开了,我要去如城找她.我说得坚决.满脸憧憬.
彷佛她没有和我分手.她在等我过去一样.朋友们很沉默,.淡淡的祝福.眼神里充满深深的担忧.
终于,我又像复活重生一般.整理行李,收拾屋子.
想象着和她在如城重逢的情景,想象着在如城的新生活.我在网上学习如城方言.找房子,找工作,交当地的朋友.就像个康复的病人在收拾东西要出院去和家人团聚般欢喜.
看够了,幻觉在每一层云天都能遇到。
受够了。城市的喧嚣,黄昏,阳光下,日复一日。
洞透了。生命的停靠站。——呵喧闹,呵幻象!
在崭新的爱和崭新的声音中,出发!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夜风其冷,凝结着亘古的积怨.不经意走失一晚.地冻天寒.
叶在挣扎,却不闻不问,那执拗的呼唤.
突然,它坠下,坠成一地涣散.
独夜,彷徨无措,只等它阑珊.
他乡,不见故里,揣揣而不安.
我见那一片叶,不是飘落.它直直而坠下,轰然一地的迷茫......
背着行李,我跳上了南下如城的火车.我终于为爱勇敢了一次.尽管那人说已不再爱我.
我正发着高烧,肠胃一阵阵的翻腾,不适感每隔半小时便排山倒海的袭来.我身体很难受.
周围的人时不时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可我内心却是欢喜的.
身体的不适已经远远的被内心巨大的欢喜和期望所覆盖.
当你有了坚定的要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后,rou体的感觉便不再重要.此时,明珰,便是我的信仰.
一路上,几经措辞.很谨慎的给她发了几条短信.显示已关机.心不由得悬起来.
我很独立.从小到大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城市.旅游,访友,求学,探亲.
如城,高出水边的高地,芦苇花飘飞的地方.
这是唯一一个我还没去过就想定居的城市.对它的了解,仅限于她口中的只言片语.
这种感觉,就像嫁给一个从未谋面只从别人口中听过只言片语的陌生人的那种忐忑.
但是想想那里是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心里竟然有种隐蔽的快乐和安心.
即使她不见我,在那生活下去也不成问题.我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做了最坏的打算.
近13个小时的火车,倒了两班汽车.这一折腾,我已有点虚脱.
迷迷糊糊半醒半睡,睁开眼时已快中午.
阳光洒射在不断后退的被抹上金色光辉的尖屋顶建筑,我看到很多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骑着摩托车和电动车穿梭在道路,却很少看到自行车.
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哦,是如城了.
我笑着望着天边.很蓝的天,很白的云,很可爱的城市.连陌生的路人都亲切起来.
下了汽车,我有点失措的不知道该往哪儿走.该去哪.
周围的人说话我竟然一句也听不懂.该死的,我学的那些方言一句都用不上.
我唯一说得遛的那句还是,我跑啊跑啊追不上她,没有办法,只能回家.
也许是脑子烧糊涂了.在太阳低下呆呆的忧虑了一阵.
终于冷静下来.我决定先给自己找个住的地方.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我需要休息.
只记得她说过她家楼下是条小吃街.于是我招手叫了个人力车拉我去小吃街附近的旅馆.
这个城市有很多人力车作为代步工具.彷佛回到了90年代的哪个江南小镇.
两旁像是新规划的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商业街.很热闹.
怀旧的流行音乐铺天盖地从店铺传来.竟然让我产生种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错觉.
一切烦恼纷纷一扫而空.
不知不觉到了小吃街附近的宾馆.
望月楼.我一看到这名字便决定住下来.这楼彷佛是为一个在等待的人而准备的.
守着护城河.河边是婆娑的柳树.还有一个古香古色环境清幽的小公园.闹中取静.
窗户对着商业街闪烁的霓虹和灯牌.
望尽繁华.守候伊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也就这种意境吧.
昏睡了几个小时,睁眼已是晚上7点多.身体稍微调整过来.
她的手机仍是关机.向几个朋友报了平安.决定找她的朋友大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