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稚气的声音和她怀里的猫叫声此起彼伏地纠缠着沈靳知的耳膜。
沈靳知皱眉,勉强睁眼。
发觉自己声音已经沙哑:“小越?”
“不止有我,还有nainai!”
这时沈靳知才发现曲潇也在,他克制住头疼,礼貌问候一句:“曲阿姨好。”
曲老夫人也不客气:“问候就不必了,不过倒是难得见到你这副德性。我也算是对得起你妈了。”
沈靳知怔了会,才笑:“我的荣幸。”
曲老夫人哎呀呀了几声,只说沈靳知简直跟许音一模一样。
曲老夫人大名叫曲潇,年少时和许音是挚友,一同学画,只是后来许音去了明城,两人自然而然断了联系。曲老夫人因为许音的事,对沈家颇有意见,一开始即便沈靳知来找她时也不给面子。
不过沈靳知是个十足耐心的人,无论曲老夫人怎么刁难都风雨无阻地来看她,久而久之曲老夫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沈靳知折腾。
曲老夫人突然问起:“你和小笙那孩子到底什么情况?”
小越站在曲老夫人身边,兴奋地八卦:“是啊是啊,小叔叔跟姐姐怎么样了!”
曲老夫人按了按她兴奋的脑袋:“小孩子家家少好奇人家的感情问题,我和小叔叔说话你先出去等着。”
小越颇不服气,但又害怕曲老夫人,只好委委屈屈地作罢。
宿醉的头疼来得猛烈,昨晚的片段依稀闪过。
在喻迟笙说明天见后,他竟然记不清那之后的后续。
沈靳知沉默了会:“在追。”
曲老夫人骂骂咧咧的:“那就好好追,昨天晚上像什么样子!”
沈靳知是真的不记得昨晚是什么样子。
只能顺从地接受:“我知道了,曲阿姨。”
也许是沈靳知认错的态度太诚恳,曲老夫人也没太生气,慢悠悠提醒他说:“沈家来电话了,要你回去。”
沈靳知一听到沈家的字眼,眉便蹙得更紧:“我都说了,该做的事我会做,其他的我做什么跟他们没关系。”
曲老夫人说:“这就是我不喜欢沈家的理由。”
沈家总是爱用这样那样的缘由去禁锢住一个人,以为如此便能长久。
曲老夫人想着又叹了口气:“小知,你也知道因着沈家这层关系,你和小笙之间有很多误会。如果你下定了决心,那请你别和沈家人一样做派。我这把年纪了,只希望你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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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夫人还要去个同好分享会,被司机提醒后就匆匆启程。
小越从门外探出脑袋来:“小叔叔?”
沈靳知说:“怎么?你也八卦你小叔叔?”
小越嘻嘻笑:“学小提琴这么枯燥,听点八卦就当是放松啦!”
沈靳知难得有这种不确定的时候。
他顿了会,问:“昨晚我是自己回来的?”
小越立马反驳:“当然不是!昨晚是姐姐和我一起把小叔叔带回房间的。姐姐说小叔叔的酒量也太差了!”
小越学得活灵活现,倒真让沈靳知联想到喻迟笙嫌弃他的模样,竟然坦然笑出声。
“她真这么说?”
“.是我啦!小叔叔你怎么能自己喝醉,让姐姐和我来带你回房间。而且姐姐还红着脸诶!你太过分了!”
沈靳知是真的忘了昨天自己做的事。
他无奈地听着小越的谴责,越发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沈靳知还在想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被小越一把从床上拉起来。
“小叔叔,你再磨蹭就来不及开春种小树了。”
荔城的春天来得早,冬雨过后就是抽芽的时节。
庄园一开始全是空地,是曲老夫人这些年日日照料花草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这次曲老夫人答应把庄园租给节目组,其中也有这层目的。
节目组派下任务来,在这三个月内,除了正常生活外还要为庄园添置林木。
美曰其名为“劳动最光荣。”
全部嘉宾也就借着“劳动最光荣”之名,在开春后一起种树。即使沈靳知是来庄园做客的也不能例外,一并被拉来种树。
种树不是件轻松的事,尤其花力气,也不适合穿那些花哨的礼服裙。
何林琪因为没能穿上带来的高定裙子一路上都不大高兴。喻迟笙却是迅速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一身耐脏运动服穿得也悠然。
种树时,何林琪和喻迟笙被分到一组,负责那些轻巧的小树。
何林琪看喻迟笙不顺眼,在喻迟笙去拿小树,故意把工具放在喻迟笙脚下,差些让喻迟笙绊倒。
这一幕被晚来的两人尽收眼底。
沈靳知正跟小越嘱咐种树时的注意事项。
小越本来就不想听沈靳知的说教,如今更是顺利成章地转移了话题:“有人欺负姐姐呢?”
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