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玉杵在她旁边,眼神有些不悦。
说不悦是客气,应该是很很很很不悦。
苏婉从外面回来,见到这幕,扯了下温涵曦的胳膊,放轻声音:“贺总怎么来了?”
温涵曦摇摇头。
苏婉扫了一圈立马会意,凑到她耳畔说:“贺总这是来帮你的吧?“
温涵曦:……
旁边有人开口,“贺总,欢迎欢迎。”
其他人跟着附和:“贺总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谁不想跟贺氏合作,只可惜没有门路,这下好了,贺明玉不请自来,他们是一百个高兴。
刘总给了苏婉一个眼色,示意她带着自己的艺人乖乖坐好,随后端起酒杯说:“贺总,敬您。”
贺明玉垂下眼敛凝视着酒杯,指尖再次落到钻石袖口上,语气冷冷道:“这么小的杯子哪够。”
刘总瞧了眼手里的酒杯,高脚的?这还叫小?
他笑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服务员,换大杯子。”
再大的已经没有了,服务员在贺明玉的授意下端来了碗,并倒了满满两碗白酒。
刘总:……这是要喝死他吗?
贺明玉说:“刘总对吧?”
刘总点头:“是。”
“我敬你。”在平城能让贺明玉敬酒的还没几个,刘总立马飘了,端起碗,“喝。”
本来想意思一口,谁知贺明玉又开口了:“喝这么点,刘总不会是看不起我吧?”
“不是,怎么会。”刘总把剩下的酒喝完,白酒下肚,胃里好像着了火。
他红着脸踉跄坐下,“贺总,我、我都喝了。”
贺明玉勾唇说:“刘总海量。这样,我再敬你。”
刘总想拒绝,可是又不敢拒绝,撑着桌子站起来,双腿打颤又喝了一碗,这次喝完,直接钻桌子底下去了。
踹都踹不醒。
另外几个人见状,吞咽下口水,紧张的说不出话。
贺明玉说:“几位老总谁还想喝?”
“不喝,不喝。”张总道。
“不喝?”贺明玉说,“真不喝?”
“真不喝。”高总说。
贺明玉拿起纸巾擦了下手,“不喝就都散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一眼,随后匆匆离开。
好好的一个局被贺明玉搅黄了,温涵曦随着苏婉走出去,刚走到门口,被人又来回来。
苏婉听到声音,回头说:“贺总——”
“砰。”贺明玉什么也没说,把她关在了门外。
苏婉刚要敲门,但想到贺明玉那张脸顿时打了个寒颤,人家两口的事,她掺和啥。
走之前给温涵曦发了条微信。
——贺总好像生气了,好好解决,挺住。
温涵曦还真不好挺住。
她唇被堵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刚想动胳膊,胳膊又被举高到头顶。
贺明玉亲够了她的唇开始进攻别的地方,没什么章法,想到哪亲哪,亲不痛快就张嘴咬。
白皙的玉颈上没多久陈列了密密麻麻的吻痕,锁骨也没幸免,那处的痕迹更惨不忍睹。
不是亲出来的,是咬出来的。
齿痕印记像是嵌在里面。
温涵曦发出细碎的声音,下一秒又被他含在了嘴里,瓷白的指尖落到了她腰侧的拉链上。
温涵曦伸手制止:“住手!”
贺明玉紧紧抱住她,咬住她耳畔,沉声质问:“谁让你来这里的?”
温涵曦正在为热搜的事生气,根本没法和他好好说话,瞪眼道:“你管我!”
贺明玉凝视着她,视线在她脸上游走一圈,“好好说话,嗯?”
好好说话?
她为什么要好好说话。
温涵曦一把推开他,冷着脸道:“和你——我没好话可说!”
整理好裙子,拉开身后的门快速走了出去。
可惜还是不够太快,没走几步被贺明玉又重新扯进了怀里。
下一秒,她被抱起。
随后进了电梯,宾利车停在负二,出了电梯右拐便是。
温涵曦一路挣扎最终还是被塞进了车里。她去伸手拉车门,反被贺明玉压在后面座椅上。
男人力气大,禁锢住她的身体,“别动,再动我——”
温涵曦张嘴咬上他的手,目光灼灼似乎要把人吞了。
贺明玉吃痛,眉梢蹙起,再看她时,语气竟变得温柔了很多。
“好了,是我的错,别气了。”
有的事哪是说不气便不气的,温涵曦的火气全集中在了牙齿上。
咬了三分钟才缓缓离开。
贺明玉的手背上映出深深的齿痕。
他捧起她的脸,问:“现在不气了吧?”
温涵曦转开脸看向了窗外,胸前起伏不定,那个样子还是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