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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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苏璟带回宝格丽套房,衡意酒劲儿完全上来了,坚持卸了妆,衡意就跑床上去躺着了。
不知道徐苏璟是什么心情,反正今早衡意睡醒,身上穿的是睡裙,头下枕着徐苏璟的胳膊。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晚杀青宴发生的事,也猜得出来徐苏璟突然出现的目的,但徐苏璟还是抱着她睡了一晚上。
应该没生气吧?
衡意在心里缕了下思绪,胳膊就悄悄挂上徐苏璟的脖子,身子挺上去,轻轻亲了下徐苏璟的唇。
其实在她稍有动作时,徐苏璟便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不过没察觉她有别的要离开的行为,就闭着眼睛没动。
可亲完他后,衡意快速逃离,要下床去。
徐苏璟猛地睁开眼,给衡意又搂抱回来。
“醒了?什么时候?”衡意一脸惊讶地被他用力摁在怀里,动动身体想让他松一松手劲儿。
徐苏璟却不愿意,翻身压住她,利用男性身躯先天的高大优势将她禁锢在视线之内,收敛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薄凉而黑沉,难辨他神色。
衡意立马举白旗投降,自觉跟他解释昨晚在酒桌上的那些事:“我招我全招!加那个小男生的微信是因为我看他底子很不错,就是缺少发展机会,霓风也说他拍戏时很认真又特别勤快,什么都肯干,让我可以签进半夏夜来试试。”
说着说着,衡意品行不端起来,手钻到上面来戳戳徐苏璟宽硬的胸膛,语调非常轻柔道:“现在半夏夜也是你的孩子,我总不能不养它吧,嗯?徐苏璟?”
这软软的喊一声,徐苏璟面色才稍微缓和下来,带回往日对她的温情和柔意,“这么紧张,在怕我生气?”
“嗯!”衡意斩钉截铁地点一下头,接着脸上又挂了一层疑色,反问徐苏璟道,“你不生气么?”
徐苏璟单手撑在衡意肩侧,另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一些,脸低低压下来,在她吞咽呼吸时而起伏的两侧锁骨中间吻了一下,回答道:“没生。”
“为什么?”衡意问话的语气里莫名掺着些许失落感。
徐苏璟缓缓抬头起来,“因为我深知能和你再次走到一起不容易,公主,我想尽全力让你永远这么无忧无虑。”
衡意心底的Yin霾逐渐消散,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他。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真或假,都太喜欢他在床上说情话时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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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腻歪了两天,到第三天中午,衡意打算去一趟医院,因为之后就得赶回京城忙工作室的事情了。
说来凑巧,徐苏璟出现得不早不晚,衡意便连他一起带过去。
今天病房里只有护工一个人在守着。
孙一容已经能下床走动,知道衡意要过来,老早就让护工去准备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茶水来,待见到徐苏璟时,孙一容激动不已,高兴得手术伤口直扯着疼,还在热情地找地方招呼徐苏璟坐下休息。
衡意略感无奈,赶紧扶孙一容回病床上躺着,“nainai,不用这么见外,徐苏璟虽然看上去就是个富家公子哥,但他本人很随和的。”
介绍他还不忘揶揄一嘴。
徐苏璟悠悠吊起眉梢,把特地给老人家买的鲜花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衡意穿的高跟鞋,不宜久站,徐苏璟顺手拉来软椅放在衡意身后,揽她腰坐下,自己站在旁边笑了笑说:“是啊,nainai。”
孙一容一听这称呼,开心得合不拢嘴,特稀罕地盯着徐苏璟瞧啊瞧,懊恼叹气道:“哎呀,做这个手术可真不是时候,不然今天晚上就能在家里给小璟你做一顿我们藤市地道的特色菜吃了。”
徐苏璟放下身段时,跟谁都能闲掰扯上几句,何况面前的老人家是衡意的亲属,他比以往多了几倍亲近,切换成那吊儿郎当的京腔说道:“客气了nainai,吃饭这事儿不急,来日方长,又总听意意说您的手艺那是一绝,以后啊我可不止会来您这儿一次了。”
孙一容被徐苏璟这一套说辞哄得笑容连连,“那你可得答应nainai,以后常和意意来藤市走动啊,我们这里虽不比京城繁荣,却也是个国家认可的直辖市,好玩好看的地方非常多呢。”
徐苏璟欣然应道:“这一定的,到时候可还得麻烦nainai推荐去处。”
“好好好。”
孙一容慈爱地看着两人,抓住衡意的手捂在掌心里,忽然热泪盈眶起来。
从小看到大的孙女身边终于有个能够依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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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天不会在医院遇见厉婉,衡意便多陪了孙一容一段时间,临近傍晚时她同徐苏璟从住院部大楼里走出来,在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撞见了衡国洋,还有太久没见的母亲厉婉。
四人迎面相对,心思迥异。
离岗那么多年,厉婉从未改变过,习惯用她仍旧严厉冷肃的教育者姿态去端详和揣测别人。
那道犀利的目光不出意料地移到徐苏璟身上时,衡意毫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