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不是她的原因。”徐苏璟说。
“.”
老混蛋!
沈霓风低头愤愤地对着通话界面在心里暗自骂道,抬头看路况的一瞬,前方晦暗不明的拐角处突然蹿出来一辆共享单车,上面坐着个戴眼镜的男人。
“卧.槽!”
沈霓风赶紧踩住刹车板,“嘭”地一道声响,共享单车被撞翻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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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衡意抱着花进宿舍坐下没多久,就收到张延丞发来的一张车祸图片和两句话。
【意啊,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就遇见了贵人。】
【这车宾利欧陆,暴富不忘糟糠之友,藤市一线海景豪宅和长期饭票,你挑一个吧。】
*
不知道沈霓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电话挂掉后,徐苏璟掀开薄被起来,坐在床边取了支烟点上,连续抽了三支,他仍旧无法纾解。
仿佛有一堵无形的气墙密不透风地压在他的心口,很沉很重,使他无法呼吸,只能任由情绪逐渐吞没全身。
他心里清楚这是长期过度劳累,Jing神压力过大造成的,莫名其妙涌上来的躁郁,痛苦,烦闷,窒息,迷惘,看不到任何尽头.最初他还能控制着冷静下来,现在已然严重影响到了他本该正常的生活。
过度呼吸综合征。
开始出现这种症状是在去年年初,那会儿父亲徐敬文对母亲周清非常不满,以婚内出轨的理由架空周清在集团内部的权力,当然对外的说法是周清身体抱恙,主动放弃集团经营权,只空留个股东的名义,同时徐敬文顶着集团内外压力,将跟周清有关系的周家人员全部肃清出去。
甭管集团内部怨声载道,但是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二十几年的夫妻情义并不值一提。
而因此留下的烂摊子,徐敬文全部推到徐苏璟手上,集团内剩下唯一一个与周清密不可分的人。
当时,徐苏璟才于国外拿到研究生学历,有着满腔热血和少年的意气风发,人生本该随他心意得偿所愿,却骤变成了一回来就面临这样的状况。
不答应徐敬文的要求,他就不能进集团的门槛一步,替周氏正名。
也是那时候徐苏璟才得知,当年周徐两家商业联姻之后,徐敬文就开始想方设法让周氏在临越投入大量资金和人力物力,表面道是互利共赢,实则早已有了想一并Cao控周氏的心思,而筹码就是周清。
现如今周氏全体上下已与临越息息相关,而临越却能随时全身而退,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徐苏璟不处理那些烂摊子,周氏便会完全归徐敬文所有。
只有他能破这个死局。
加上在三个月前,周清突然晕倒在家中,紧急送去医院后检查出怀有身孕。
当年怀他的时候周清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医生不建议留下孩子,但由于母亲天性,周清打着营养针度过了一整个孕期才顺利把他生下来,现在突然出现的这个孩子,周清也是不愿意放弃的,并将名下全部股份都转给了他,一心退居家庭抚育这个孩子。
现在周氏这个重担,他必须挑着。
如果说衡意是理想主义,那他面对的就是永无止境的现实。
衡意.
“童话那样的美好。”
怎么会有人那样怀揣着幻想和热情,不顾后果地来喜欢他啊。
无论表面还是内心,他都应该是危险的。
他又怎么会给与承诺。
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会有意义吗?
踉踉跄跄走进纹身店的那晚,天空下着瓢泼大雨,犹如他突如其来的心绪一样,猛烈而冰冷,辨不清方向,在纹身师问他想要什么图案的时候,他脑子里竟全是衡意的模样。
有意义的吧,他想。
徐苏璟躬着背把第六支烟抽完,卧室里尽是呛鼻的烟草味道,但他并不打算打开空气净化器。
左手虎口上的纹身在这时清晰可见,仿似在从窗外照进来的一片光亮里,衡意就站在那里笑容清浅地看着他。
徐苏璟摸来手机,点开相册,里面近半都是关于衡意的照片,最近的一张,是分离那晚,衡意看烟花的样子。
抽了太多烟,徐苏璟没忍住咳嗽了好几下,随后他抱着手机躺回床上,身体蜷成海马式,半张脸压进枕头里,挨着手机闭上了眼睛。
意意,秋天已过一半,和我见面吧。
*
收到这句话的时候,衡意正跟张延丞在美容院做spa,张延丞那个“暴发户”请的客。
军训这半月以来,尽管她每天都有在努力做防晒,结束后还是晒黑了不少,为了再见到徐苏璟的时候不被嘲笑成小黑妞,她用尽了所有的美白手段,马杀鸡,东北搓澡醋nai全加式体验.就差把自己泡在烟酰胺里了。
“撞我的那贵人今天第三次约我出去吃饭,你说我要不要去呀?”张延丞顶着一张绿色的面膜脸征询衡意的意见。
因为张延丞故意卖弄神秘,衡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