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点头,而后看向这个嘴巴被塞了毛巾的男人。
只见他的脸已经赤红,整个人处于癫狂的状态,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紧闭着,身体不停地颤动着,根本就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话。
“你这扎的xue位效果真的好。”季冬不由自主地说着,“要是公安局的人把你这一招学去了,那审讯的效果肯定会非常好。”
意志再坚强的人,被这么对待,肯定会崩溃。
他在这里看着都觉得可怕。
“学不了的。”钟蓁淡淡地说,“除非他们有中医基础。要不然,这一招他们学不了。”
“勉强学去,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我从小就拿银针,也是练了十来年,才做到这样。他们没有基础,练不了。”
她时时练习,针就像生长在她的手上一样,十来年了,才扎出这样的效果。
若是别人练的话,没有个二十年,肯定是练不成。
但是别人又怎么会花费二十年的功夫来练这个?
季冬点头,心里却有些遗憾。
要是真的容易练会了,那审讯就容易得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季冬又问着:“现在可以问他了吗?”
钟蓁摇头,说:“理论上是可以了。但是这个人坏得很,我想让他多受点罪。”
“等会我把针给拔了,再扎到秦桑的身上,让她也受不一点罪。”
刚才她还想着不麻烦呢,但是现在看这个受罪,她心里倒是很痛快,非常痛快。
所以,还是让这个人多受一些罪,然后让秦桑也受一些,这样她和季冬的心会好受一些。
季冬哑然失笑,最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钟蓁的头。
他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坏?
不过,坏得可爱。
他喜欢!
钟蓁伸手将季冬的手给挥开,鼓着一张俏脸说:“别揉我头发啦。再揉的话,会乱了。”
“忍不住。”季冬笑着,又揉了一下。
钟蓁无语地看着了一眼季冬。
季冬这才将讪笑将手给放下。
陈亮几乎要疯了。
他几乎要被眼前这两个人给气疯了,不对,他几乎要痒得发疯。
要是光是痛,那还行。
反正他从小就是吃苦长大,对于痛苦有一定的忍耐力,这痛他能忍耐。
但是痒。
他根本就忍耐不了。
太痒了。
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着他的身体,就连头皮也在发痒,他恨不得长四只手,然后猛地抓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四只手,只有两只手,这两只手一点用也没有。
他根本抓不了。
陈亮从来没有过一次觉得时间过得那么慢,那么地难熬。
他拼命地朝季冬和钟蓁使眼色,但是这两个人好像是眼瞎了一样,根本就看不到他使眼色。
陈亮只得继续煎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自己的□□声。
这□□声又粗又急还长,他从来没有从别的女人那里听到过这声音,却从自己这里听到。
陈亮顾不得脸在烧,咬了咬唇,让自己颤抖的手冷静下来,颤抖着命令着:“你们,你们快帮我止痒。”
再不给他止痒,他就要痛死了,痒死了。
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邪门歪道?
他之前怎么不早知道,要是之前知道的话,也不会走那么多的弯路。
钟蓁闻言,将其中的两根针给拔掉。
几乎是针离开他身体的那一瞬间,陈亮就感觉不到痛了。
而他也不想笑了。
刚才笑了那么久,嘴巴里还塞着毛巾,他的脸都要笑僵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季冬问着。
“我是谁,你们不配知道。”陈亮僵着一张脸说着,“你们最好立刻,马上把我放了。我可以不追究这一件事。”
“要不然,我将你们千刀万剐,给沉到隔壁市的海里去。”
他还没有受过那么大的罪!能忍不住不将这两个人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要他们愿意放了他,那么他可以宽宏大量一次。
下次再相遇,那他就不客气了。
“蓁蓁,看来他还嘴硬。”季冬也不回那人的话,转头对钟蓁说着,“你再把针给他扎回去,让他痒死。”
眼前这个人还忍受着痛苦,竟然还嘴硬。
哼。
他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钟蓁的法子好。
想到刚才像是被蚂蚁啃骨头的滋味,陈亮再也不想再忍受一次。
他看到钟蓁又捏起那两枚针,再也顾不得自尊和脸子,赶紧叫着:“不要,我说。”
他就不信了,他把他的名字和身家背景说出来,眼前这两个人还敢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