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云明白了,聂曼君拉来傅冉云是想让她看在姐妹的情分上加重说服力,但是聂曼君错了,她看到她们二人,只觉得恶心而已。前世聂曼君是安国公的妾,傅冉云是淳于沛的妻,这一世倒是倒过来了,聂曼君为妻,傅冉云为妾,还都成了淳于沛的女人。想想她们的手段,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前头斗得死去活来,遇到丈夫的问题却都能放下恩怨来求她。
如此看来,傅冉云已经被淳于沛“征服”了。
傅卿云笑了一下,不耐烦跟她们纠缠,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二弟妹想如何?”
聂曼君脸红了红,她是第一次求人,神情依旧是高傲的,说道:“大嫂爱护弟妹的传言想来不假,国公爷是超品的国公,去年又立了大功,想来为我们爷求个官是不难的……”
傅卿云打断她的话说道:“做官就不要想了,皇上虽然没有下旨,但当着百官的面说的很清楚明白,二弟今生不能入朝为官。你要求别的,我可能还能帮忙,求官,我和国公爷都帮不了他。”
聂曼君脸色涨红,傅冉云也抬起头来,定定地说道:“大姐姐一定有办法。”
傅卿云叹口气道:“皇上口谕如此,金口玉言,我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要我说,与其催着二弟做官,不如等国孝过去后,你们生个孩子,好好教导,把二弟的本领都教给他,这才是正道理。我和你们大哥商量了,等过些日子,二弟若是再如此消沉甘做纨绔,我们会送他回黔中道。”
聂曼君不依地皱眉急道:“冉云妹妹说大嫂有办法,那大嫂肯定有办法!”她注定没有儿子了,所以丈夫必须是个中用的。
傅卿云轻笑道:“哦?她又不是我,如何能知道我的想法?再说这是个死局,你倒不如直接问她有什么办法,岂不比直接问我简单。”
聂曼君推了傅冉云一把,催促道:“大嫂说得对,你快说啊!”
傅冉云这才冷着脸开口道:“要说才学,当初论功行赏时,蘅儿一个两岁的小儿大字不识一个,都能当正四品的云麾使,我们爷不过是在作诗上差了些,难道连个两岁的小儿都不如?所以,只要让安国公请命,把云麾使的职位让给我们爷就成了。”
聂曼君眸光一亮,拍手喜道:“这真是个好法子,以一换一,反正蘅儿将来要继承安国公的爵位,有没有这个云麾使也没有关系,还不如让给二爷来做呢!大嫂,你这么贤惠大度,一定会去求大哥的罢?”
聂曼君眨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望着傅卿云。
傅卿云气笑了:“这个事绝对不可以!”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无耻的淳于沛告诉傅冉云的。
聂曼君和傅冉云脸色齐齐一变,异口同声地质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傅卿云淡淡道:“云麾使的职位对我们蘅儿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皇上封他这个职位本就是虚职的意思,换给二弟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本意。再者,当初皇上下了圣旨,你们在皇上下圣旨前来求我还有可能改变,但已经下了圣旨的事就不能再更改,否则皇上的圣旨岂不是等同于儿戏,任由你们两个妇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当初皇上还有别的赏赐,奈何二弟的事被人爆出来,他又不争气,皇上已经用了国公爷的军功抵消了他的欺君之罪,你们的要求闹到皇上面前就是得寸进尺,皇上若是龙颜大怒,你们几个脑袋担当得起?”
聂曼君时常进宫最怕皇帝,见傅卿云一口一个皇上,便心生胆怯,不敢再提,生怕真的掉了脑袋。
傅冉云却是勾搭过皇帝的,天不怕地不怕,冷冷道:“说来说去,大姐姐就是不想帮二爷罢了,何必牵强地罗列这么多理由,也不怕浪费你的口水!”
傅卿云怒从火起,冷笑道:“别再叫我大姐姐,你已经从傅家除名,不再是我傅卿云的妹妹,我傅卿云可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妹妹!来人,送客!”
聂曼君挂不住脸,瞪了眼傅冉云,率先起身离座,韩嬷嬷站在傅冉云身边伸出手道:“冉云姨娘,请罢!”
傅冉云重重一拍桌子,起身想要讽刺几句,突然一阵眩晕,韩嬷嬷不去扶她,她只能扶着椅子把手,软倒在了椅子里。
韩嬷嬷嘀咕道:“又在弄鬼!”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掐了傅冉云的人中,傅冉云却没有醒转的迹象。
傅卿云瞧着情况不对劲,生怕这是淳于沛和傅冉云的诡计,要弄个死人在她的府里,那可是任安国公府有百张嘴也说不清,连忙叫熊嬷嬷却请大夫。
走到门口的聂曼君也惊讶了下,回头有些慌慌张张地说道:“傅姨娘是我们府里的人,还是回府再诊脉罢。”
她在府中常常苛待傅冉云,傅冉云定是因为营养不良而晕倒的,这种话传出去,定会又成为一个傅卿云取笑她的把柄。
傅卿云摆手,摸了傅冉云的脉搏发现她不是死了就放了心,她倒要瞧瞧傅冉云又在使什么幺蛾子:“大夫马上就来。”
傅冉云刚被抬到抱厦的房间里,安国公府常驻的大夫就来了,大夫诊了半天脉,脸色有些奇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