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聂曼君和太子妃这两朵桃花开得真是太奇葩了,奇葩到他从未想过她们会对他动过心。
傅卿云反手搂住安国公的脖子,心底瞬间变得柔软,柔声说道:“国公爷是世上最好的夫婿,没有对不起我的,是太子妃自个儿走进了死胡同。”
太子既爱妻又畏妻,因爱生畏,按说太子妃独宠这么久,早该收心了,可事实上,太子妃却是吃着锅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真不知道她这样挖空心思地针对她有意思么?
安国公心喜傅卿云好容易嘴甜一回,随即他眉峰蹙紧,抿紧唇,他可不认为太子妃心底还喜欢着他,女人的心思捉摸不定,他也懒得去琢磨别人的女人,他搂紧傅卿云,低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世上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傅卿云点了点头,大概一个人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三种人,不相干的人,喜欢你的人,讨厌你的人,只不过太子妃正好划到了讨厌她的那个行列,她还有那么多对她好的人呢,她该知足了。
傅卿云不想再让自个儿心情低落,岔开话题说道:“国公爷,聂表妹和二弟的亲事谈得怎样了?我记得前几天便叫媒人上门去谈了,但是媒人还没回来禀告我结果呢。”
安国公一顿,轻咳一声说道:“那媒人……被聂姑妈打回来了。呃,我怕你生气,路上看见她问了一句,便叫她回去了。忙了这几日,竟给忙忘了。”
他并非是故意瞒着她,的确是忙忘了。
傅卿云捂嘴笑了笑,说道:“那媒人虽然是我请的,但却不是我娶媳妇,我生气什么?倒是二弟可能要气一场了。”
安国公神色莫名:“二弟呐,我看未必,他这几日常跟同窗好友出门游玩yin诗作赋,乐不思蜀,看着像是……没有之前着急了。这个混账!”
安国公只当淳于沛得了聂曼君的身子便不着急了,这下子着急的该是聂姑妈,隔了大半个月才有人上门提亲,聂姑妈本就生安国公兄弟的气,可不得把媒人打出去么?
但是安国公可不会因此责怪傅卿云提亲晚了,一来傅卿云怀有身孕,二来,聂姑妈刚回聂府,安国公府便派人上门提亲,有心人肯定会看出猫腻,认为聂曼君跟淳于沛已有龌龊,所以才会着急。因此呢,若是早早上门提亲,聂姑妈一样会把媒人打出来。
傅卿云勾起唇角,她故意让前院的管事每日早晨跟安国公报备淳于沛前一天的踪迹,就是想让安国公注意到淳于沛前恭后倨的态度,而且用的理由也很正当,因为淳于沛出门应酬是要花费银子的,银子走的是公账,当然得报给安国公,只是她故意让管事一日一报,而非一月一报。
尽管傅卿云深居简出,安国公也尽量替傅卿云挡下了很多应酬,但是傅卿云还是有推不掉的宴席需要她亲自出面,这日是太子妃的诞辰,太子妃使唤她身边大宫女芳华到安国公府亲自邀请傅卿云出席,那芳华眼中含笑地说道:“……太子妃娘娘说了,数次邀请国公夫人,国公夫人都推辞不去,这次是太子妃娘娘的诞辰,若您再不愿去,太子妃娘娘可得亲自来请您呢。”
傅卿云知道这位叫做芳华的宫女是太子妃最信任的人,出身不低,是京城某没落的伯爵府的庶女,太子妃邱紫苏与太子定亲后,偶然间见她被嫡姐欺负,于是出手相助,芳华便求邱紫苏当丫鬟,连本来的姓氏都舍弃不要了,前世邱紫苏把她认作妹妹,让她冠上邱姓,嫁给了当时朝中的重臣。芳华对太子妃的忠心毋庸置疑,而太子妃对芳华的信任和看重也可窥一斑。
正因为知道这些,傅卿云才不敢当面便谢绝了芳华的邀请,现在安国公是太子阵营的中流砥柱,她真不能拖安国公的后腿去触怒太子妃。
傅卿云微微笑着点头道:“前些日子吐得晕天暗地,不敢出府做客,怕扫了大家伙的兴致,既然是太子妃娘娘的诞辰,就是扫了大家伙的兴致,我也要去凑热闹的。”
芳华勾唇一笑,说道:“那奴婢便如此回复太子妃娘娘,说国公夫人同意出席,想必太子妃娘娘也会很开心。”
傅卿云眨了眨眼,莫名觉得芳华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异,她甩去脑海里的念头,抬眸示意剪秋,剪秋连忙给芳华塞了个荷包。芳华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坚持不收荷包,径直告辞离去,弄得剪秋也有些尴尬。
傅卿云若有所思,淡淡地出声让剪秋下去,她倚在榻上有些出神。太子妃变着法地****和谋害她,她却拿太子妃没有办法,太子妃是笃定安国公不会叛变太子,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么?或者,太子妃以为安国公喜欢她,才投靠的太子?
她嘲弄地勾起唇角,若是后者,太子妃也太自以为是了,且看这次太子妃的招数罢。
安国公回来后听说太子妃的宫女来府里了,连忙回景晗苑询问。
傅卿云将芳华的话转述一遍,安国公握住傅卿云的手,抿着唇角说道:“那天我陪你去。”
傅卿云心喜,在安国公唇畔吻了一下,安国公眼底的Yin霾散去,露出点点璀璨来,两人互相依偎着商量当天怎么应对,便拥抱着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