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生火烧着热水,炕上就?被?烘得热乎乎的,非常舒服。
眼?见着屋里没有了别人,楚昕的心思就?像水里漂浮的葫芦,再摁不下去。他急搓搓地?抱着杨妧走进内室。
门被?掩上,帐帘随之垂下,方寸间只?余两人,气息纠缠着气息。
窗外有小丫鬟细碎的谈笑声,隔着窗子,听不太真切,杨妧推拒着,“光天化日,要是有人进来……”
话不曾说完,已被?封在口中,楚昕温柔地?亲吻她,“你的丫鬟都很有眼?色,几时不经召唤进过?屋子?”
那是因为他见到屋里有别人,就?会拉着脸好不好?
尤其这?两年,他威严渐盛,不必开口,单只?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便叫人不寒而栗,谁又敢在他身边打转?
正思量着,只?听楚昕在她耳边呢喃,“专心,不许走神,我?吃东西时,从来就?不三心二意。”
杨妧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楚昕已经撩开她的中衣,俯下来。
一股久违了的酥痒自脚跟直冲上脑海,杨妧深吸口气,不由自主地?咬了下唇……
日影一点点西移,香炉里的熏香一寸寸矮下去,屋里的气息时而徐时而急,终于?平复。
有种旖旎的味道不着痕迹地?弥散开来。
帐帘里传出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楚昕微翘了唇角,带着满头细汗出来,粗粗地?拢两下头发,整了整衣衫走出门。
没大会儿,端一盆热水回来,绞了帕子递进帐帘。
杨妧累得几乎散了架,嘟哝道:“懒得动。”
“那我?帮你擦,”楚昕好脾气地?探进头,柔声哄着,“妧妧听话,等?会换件小衣,身上全?是汗,很快就?好。”
杨妧闭着眼?,任他为所?欲为,待听到“很快就?好”这?几个字,撇下嘴,“骗子!口口声声说马上就?好……”
楚昕眉眼?愈加温柔,声音软得几乎能滴出水了,“都怪我?,我?是骗子,我?没有定?力……妧妧太诱人,像是火种,捱得近了就?要着火……我?真的控制不住。”
这?人……越说越没分寸。
“不许再说,”杨妧娇斥一声,“你出去,不想看到你。”
声音暗哑,说不出的慵懒。
楚昕眸光又变得深沉,可?思及杨妧的身体,重重摇了摇头,从柜子里找出肚兜和?小衣,“你换了衣裳,我?陪你躺会儿。”
杨妧白他两眼?,扯过?衣裳,手脚利索地?穿好,整个人钻进被?子。
楚昕失笑,将她的头扒拉出来,目光扫见她肩头的红紫,不由懊恼,刚才着实有些放纵。
旷了七八个月,乍乍捱着她的身,一发便不可?收拾。
而杨妧又纵容他,只?要他求,她再无不应。
楚昕心头酸软不已,张臂将杨妧揽在怀里,柔声问道:“妧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杨妧没好气地?说:“上辈子欠了你。”
话出口,想到前世的点点滴滴,心里也有些酸,抬眸撞上楚昕深情的目光,手指扣上了他的,轻声道:“见明,我?喜欢你。”
楚昕抿唇微笑,“是我?先喜欢你的。”
*
送走楚昕,杨妧到同安街的店铺转了转。
两家店铺的生意都不错,尤其范家当上皇商后,衣锦阁的生意一日千里,红火得不行。
金陵范三爷不但没有趁机提价,反而又让出半分利。
理由是,范家今年财运好都是仰仗各地?店铺照拂生意,特地?回馈老主顾。
常掌柜感慨不已,“难怪范家生意做得大,话说得别人爱听,面子给得足足的,若没有其它变故,范家布匹肯定?不愁卖。”
百纳福的林掌柜也找到了开源节流的路子。
布料在储存和?搬运时,不免会蹭脏边边角角,衣锦阁出售时会把边角都裁下来,林掌柜拿了碎布头,请绣娘按照他画的式样做成?荷包香囊。
如此算下来,成?本只?有绣娘的工钱,比从别处进货便宜不少。
从同安街回来,青菱呈上一封信,是四条胡同寄过?来的。
头一页是杨怀宣的字迹,信上说曹庄头遣人送了粮米,今年收成?比往年好,八十亩地?除去工钱、种子以及留出来自家吃的粮食,还有五十三两银子的进项。
饭馆生意也极好,今年纯利已经有百二十两银子,陈家占四成?,杨家占六成?。陈大衣食不愁,也准备送他的二儿子进学堂读书。
家里一切都很顺利,让杨妧不用牵挂。
杨妧笑着翻开第二页。
这?页是关氏的笔迹,写杨婉婚后日子过?得不太顺心,前几天又回娘家哭诉,说婆婆没有主见,凡事不拿主意,可?别人拿定?主意,她又抱怨这?儿不对那儿不对。
大姑姐陆知萍明明嫁了人,可?娘家稍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赶回来,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