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温软的四肢缠住他,倾身而来时清新恬淡的香味一如那日抱着他时的味道,甜的他脑袋发昏,似乎勾出了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觉醒。
“公子,”她在他耳边笑着,喃喃说道,“你这样,赔给我吧。”
那个梦的中段,她的嘴唇贴住了他!
......
第二日沈良奕惊醒,入目是让他惊慌失措的狼藉。
他以为洗个冷水澡就会让莫名其妙的躁动消失,却在此刻,又出现了真实到不像话的幻听。
幻听在沈良奕的脑子里扯起了那个梦,那个梦清晰到只要一想起就会耳朵尖尖泛红,再继续让他惊慌失措。
沈良奕摇了摇脑袋,抬脚正要走,却在花架之后又传来一句‘公子来玩啊,’,还伴随着他人的说笑声音。
这绝非幻听!
沈良奕快速拐过花架,瞥见花架后景亭里的人,眉头一皱,大声呵道:“范南风,你在干什么!”
第190章 京中有善口技者
嘶!
背对的范南风被吓的瞬间噤若寒蝉,在他还未靠近之时拔腿便跑,沈良奕却是早有预料,一个闪身上前扼住范南风后衣领,拽着她用力转了个大圈使她面向自己,而后更加生气:“你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范南风不敢说话,哼哼着对他赔以笑脸,沈良奕质问不停,气冲冲又道:“你到底在耍什么宝!”
“范南风正在给我们学女人仪态,学的简直惟妙惟肖难分真假,让人看得大开眼界,沈兄你来迟了,要是早来一步....”
“滚!”
沈良奕Yin沉着脸扫了说话人一眼,咬牙威胁他们道:“都给我滚!若是再多说一句,小心你们的性命!”
平日里冷淡的形象本就不怒自威,此刻发起火来更让人心惊胆战,被威胁的四人无一敢与他叫板,纷纷脚下生风跑了,景亭顷刻只剩了他二人。
沈良奕伸手夺下范南风插在脑袋上的茶花,将它愤愤扔在地上,怒其不争地说道:“你难道感觉不到他们几个在耍你吗!你怎么能像个小丑一样在他们面前表演?!你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为什么能任由着他们把你耍的团团转?在他们面前装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竟还敢往头上插花,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沈良奕越说越气,抬脚就将茶花踩的粉碎,“怎么不说话!现在才明白被耍了吗?!”
范南风不是不说话,而是不敢说话,她在心里一个劲反驳不是她被人耍而是她耍别人,却也只有心里说的份。
所谓做戏做全套,为了书院卧底的更彻底,一开始就排除了诸多有暴露风险的因素,声音就是最先被她排除的一个。
显然想到这个事情的不止她一人,范家人早在将兄妹掉包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为了让声音能雌雄莫辨,他们找来掩饰之药,吃了之后能压制本音,使出口的声调变得粗而低与男子无异,需要换回来时再吃解药!
范南风就是靠着这个方便,才能在男女身份之间切换自如,她刚才为了耍那四人偏偏吃了解药,此刻若是再说话,就会让沈良奕听出不同。
若是让他听出不同,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说,你为何要在他人面前如此做!以你的武力与能力,怎么会被区区四人压住,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逼迫你?难道你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你不用怕全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范南风是他的朋友,他绝不允许朋友受人威胁钳制!
“脑袋里不要演连续剧啊!”范南风心里继续腹诽,面上尬笑着继续不说话。
可这样对视并不是办法,范南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猛地下蹲缩成一团,头抵在膝盖上制造出盲区,在沈良奕一愣后反应过来询问的时间段里,悄然从怀里拿出药。
就差了那么一步!
沈良奕反应太快了,愣神的时间只够她把药捏在手里,就被沈良奕又一把提了起来:“你又怎么了?说话啊!”
范南风在他的注视下,捏药的手缓缓拉起了绑在脖子上、打扫卫生时避尘的面巾,挡住自己嘴巴的同时将药扔进了嘴里。
这个举动自然而然地引起了沈良奕不满,面巾拉上去不到五秒又被沈良奕拉下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话!”
“沈...兄,”范南风试探着叫他一声,确认声音再次变得粗而低了时,立刻兴冲冲地又叫了他一声:“沈兄!”
“你是不是被他们抓到了什么把柄?”
“哪有什么把柄,我只不过是在给他们展示我的绝技而已,况且像我这么张扬的人,怎么会被人捏住把柄?!”
“什么绝技非得头上插花装作女子?”
范南风一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故作神秘又道:“你知道京中有善口技者的故事吗?永安就有这么一位人物,我正好跟着学了学,不仅学人声八九分像,还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可以学的八九分像,你要不要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