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想的那样!”福临仿佛愣了愣,才重重地放下茶碗,良久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
我愣看向晴月与诺敏,她们及其不相信地摇摇头,又无可奈何。
听了话的夕颜,首先表现得很冷静,随即,仿佛已然明白什么,后退几步,及其不相信地问:“皇上,您骗人的吧!”似乎,又见晴月与诺敏在那忧伤地落泪,说:“不许哭!怎的都还未问清楚你们就哭上了!”
“他们死了!你们可满意……”福临猛地站起身,怒目而视,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闻言,我慢慢上前,疑惑地看着他,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他,熟悉又及其陌生的模样,我皱着眉,不禁心想:福临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无情无义?不守信用呢?他可是答应过我要放了孟古青和苏询的!
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眼里却总是落下泪来,突然觉得头晕晕的,握着拳头,任指甲钳进手心里,努力保持清醒,却还是有些站不稳,险些跌到,福临伸手想要扶我,可我却打落了他的手,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清泪连连,声音颤抖地说:“你明明……你明明答应过我说会放了他们……”说这句话时,我还在哽咽。
气氛越来越沉重了,仿佛我们,四个女人都怀着一样的心情。
他欲言又止,抬了抬手,想要擦掉我脸上的泪水,“这是我好不容易在玛法那里拿到的。”
我快速地躲开,忽然,我在胸口摸到那年七夕福临送我的怀表,从那时起,我便日日佩戴,想起他曾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我垂眸,不再看福临,将那怀表慢慢取下,决绝地递回到他手里,随即,眼中一滴晶莹陨落。
从此以后,一直到我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他爱新觉罗福临!。
第一百五十二章 钟粹宫里的谈话[上]
此后几日,我都待在承乾宫,不哭不闹,不吃不喝,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
由于我整日不理人,也不许别人说话,福临让秋妍与子晴回来陪我,还特许她们在宫中长住,以免我做出什么傻事。
听晴月她们说,太后知道福临做出来的那些事,愣了片刻,随即,竟是那轻松无比的姿态。令我不禁怀疑,科尔沁的人刚走,孝庄皇太后难道不怕科尔沁知道后,返回来要人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自个儿侄女的死活?
直到,七月十五中元节那日,我的心情好似差不多了,与晴月诺敏夕颜她们仨人商量,找了一个道士为孟古青与苏询做法事,算是以慰,在天之灵的他们吧。
法事刚做完,就听一名侍卫说,在钟粹宫的荣惠要见我,还特地要求我带子晴过去,我思索片刻,才决定要独自前往,因为,我不想让子晴知道我拼了命想要隐瞒的秘密,从而,使她变成一个心中充满仇恨的人!
瞧着今日这天儿很是闷热,太阳像是一颗大火球,静静地烤着一座又一座的宫殿,更让不远处树上传来知了的声音。
我任底下人用肩舆抬着,瑾瑜和夏玲跟着,手执圆扇轻轻摇晃,片刻,我们就来到了钟粹宫,门口站着身穿黄马褂的侍卫。
自从茜语死后,这儿也无人管,便成了一座荒芜的宫殿,没有一点点人烟气儿,看着那朱红色又掉漆的大门,我突然明白,福临为何不惜与太后作对,要让荣惠住在这儿了,因为他想让她体会到那种孤独的绝望与无奈,甚至,每日来给她送饭的人都是一些耳朵有毛病,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不能说话的,是的,这种环境,这种生活,足以让从前很骄傲的一个女人绝望了!
到达钟粹宫,扶着夏玲手下了肩舆,我踩着花盆底走至门前,什么都没说,不经意间望着天空,一片寂静,只有燕子飞过的痕迹,瑾瑜在后面为我撑着伞,夏玲拿出令牌示意侍卫们开门,他们知我身份,万不敢阻拦,在踏入钟粹宫后,随着侍卫的指引,我独自一人向殿中走去。
来到殿中,推门而入,环顾四周,那熟悉的角落,与茜语在时一般无二,只是,蜘蛛网和苍蝇,几乎布满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也笼罩了一切,我执帕捂鼻,忍着往内殿走去,见榻上一个女子躺着,仿佛听见动静,她慢慢坐起身,悠悠道:“来了……”说话之人正是昔日的皇后娘娘,博尔济吉特荣惠,乌力吉口中的阿拉坦琪琪格。
闻言,我并未给她好脸色,只是冷冷地问:“找我做什么?”
“还真让我猜对了,姐姐果然没有带子晴格格!”见我一人前来,在榻上坐着的荣惠,伸着手似乎在抠自个儿头上的虱子,从我眼中看去,荣惠她如今的模样是真的连乞丐也不如,可即使如此,也弥补不了她做过的一切错事。她的头上似乎有虱子,很痒,挠着头,嘴角勾了勾,展现出一抹纯净的笑容,仿佛想到什么美好的事物,放下手才问:“有兴趣听故事吗?”
我不信她冒着危险,让人找我前来是这个目的,张了张口还未说话,她便缓缓启齿,给我讲了她与乌力吉的故事。
崇德六年,十一月初五,博尔济吉特荣惠,也就是博尔济吉特阿拉坦琪琪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