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古青如此说,我欣慰极了,以前,茜语的心愿终于成真,她的堂姐孟古青,如她从前所希望的那样,有了让自己牵挂的人。
对于释放苏询,福临没说可以,亦没说不可以,只是让她耐心等待,毕竟如今,我们都对外声称,说我体内的毒尚未清完,苏询回江南找药了,得过些日子才回来。
用罢膳,见我只和孟古青坐着聊天儿不理会其他人,仿佛福临很是不屑,便用难得温柔的语气哄着她回宫了!。
哄孟古青回去后,福临便打量起承乾宫的环境,我坐于凳上不说话,他也不发声,只是漫步走着,幽静而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就浮现出来。
不如,还是让他先回去吧?因为他在,我就会看着如今的承乾宫不免有些害怕,想起那一年,那一日四阿哥夭折时。
福临停下脚步,仿佛看了我片刻,淡淡一笑,突然认真地说:“你觉得我让孟古青假死离开如何?”
我看着他,起身端庄地站着,用认真而恳切的语气说:“若你真的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只是,绝对不能伤害他们!”
“我何时伤害过他们?”福临问这句话,顿时显得有些生气。
他还是不懂我说的是何意,渐渐地,我淡定摇摇头,轻咳一声,试着缓解了尴尬,不由温柔地解释,说,“我说的并不是身体的伤害,而是心里的!”
福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听着外面的风声以及雪落下的声儿,还有鞭炮声,过了许久,才听他用冷淡的语气说,“难道,你就不问问我和恪嫔……”
“那是你的事,我没心思,也不擅管!”没听他说完,我便用冷冷的语气打断他,说:“若是没什么事,皇上便移驾吧!”
听了这句话,福临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将我的手扣住,像是碰了底线似的,问道:“是不是你生气了?还是你根本不在意我有任何一个女子!”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异常肆意,连眼泪也掉下来了,说:“我若不在意的话,那当初我为何回来?难道仅仅是为了查清楚真相,为他报仇?”
见福临目光中略有些多疑的神色,他手中的劲儿有多大就使多大,越握越紧,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便用力甩掉他的手,用疑惑而冷淡的目光看着他,平心静气地问他:“福临,你想听真话吗?”
福临只是死死盯着我,绝望般的情绪像狂chao涌上我的心头,让我感到浑身冰凉,但我还是努力控制好情绪,道:“真话就是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即使你一直伤我的心,可如今你这样,我也不想再在意了,随你吧!”
说完这些我本想让他离开,谁曾想他一把抓过我的肩膀,猛然吻住我,感受到那温热的唇,那熟悉的味道,我都喘不过气了,捶打着他的胸膛,想让他松手,见此,他竟然控制住我的手,愈吻愈深,我并未去回应他,许久他才用手环绕着我的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对不起,”仿佛,他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低声细语道:“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从今日起,我定会顾虑你的感受的!”
我想要的并非如此,你空口说再也不会这样了,而是你说出来的话能做到。
我顿了顿欲开口,却被门口吴良辅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语气喜悦:“启禀万岁爷,方才有人来禀报,京师文庙已建成。”
“好哇!”福临将我推开,却未松我的手,笑声爽朗,轻声道:“随朕过来,研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说:“朕要下诏啊,笨蛋!”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走到书桌前,见他还是没放手,又问:“一只手也可以?”
福临点了点头,得意地说:“当然!”
“别闹了!”我轻轻挣脱掉他的手,“正事儿要紧,还有,我要研墨!”我都如此说了,他自然会依着我。
见福临认真地写着诏书,我边研墨边看着诏书上大概内容,意思就是说:以御极十七年以来,天下未治;本月十五,祭告天地,太庙,社稷,抒忱引责,自今以后,元旦,冬至,寿令节庆终止所上表章,并颁恩赦。
第一百四十一章 计谋[上]
写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福临便将诏书给了吴良辅去下诏,而看样子他自个儿便也没想离开的意思,为了气氛不那么尴尬,我便开始替孟古青启齿问:“苏询怎么样了?”
“好着呢,比做太医时还好!”福临将我揽入怀中,笑说:“等咱们解决了眼下的事,我就带你去别处玩可好?”
闻言,我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点头应下。
过了许久,我方才想到眼下在演戏,他不能久留,万一让荣惠看出来了,所做的都一切前功尽弃怎么办?
“不行,我们好像还在吵架。”我突然将他推开,一味地赶他说:“你快回去吧!”
“好,我听我家夫人的!”说着,在我额头上轻吻一下,便恢复了平时见外人时的庄严模样儿。
随后,对着外面恶狠狠地说:“别给朕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