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语霜挂了电话，那条被浸shi的内裤扔在了隔间的垃圾桶里。
她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看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散乱，双颊绯红，眼里含着泪，水盈盈的，嘴上晶亮的水红唇彩已经被她舔去了大半，看着就格外的...色气。
她甩了甩头，把这个专门用来形容鲸鱼的词从自己身上摘下去。
用手整理了片刻头发，又拍拍脸颊，待脸上的热意渐渐退去，陈语霜才补好了唇彩走出去。
这条黑色的雪纺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恰好的垂在她膝下，露出一截雪白消瘦的小腿，白的发光。
陈语霜压着步子慢慢走，身下空荡荡的感觉格外羞耻且难受，但已经快到了教室门口，她也不好再转头回去。
这节是思修的公共大课，三个班一起上，老师课前象征性的点一次名，之后就不再管学生。
她到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上课时间，巨大教室的被占得满满的，好在最后一排的人还不多。
捡了个没什么人的位置坐下来，她浑身不自在的拉了拉裙子，夹在腿间，好在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没人注意刚来的她。
待她发现前排是王会雯和她男朋友时已经晚了，王会雯已经注意到她，热络的扭头喊她，“霜霜，来坐一起啊。”
陈语霜笑了笑：“我坐这儿就好。”
王会雯夸张的叹了一声，靠在他男朋友怀里，声音带着点儿委屈：“我每次关心她都是这样。”
她男朋友搂着她后背，油腻腻的笑着，“宝贝，别伤心。”
王会雯又转过头来，扯了扯她的手，努嘴让她看坐在她男朋友旁边的男生，“这是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男生，还不错吧，等下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那人长得到还算端正，也转头看陈语霜，一双眼睛像是条蛇一样，从她的脸颊扫到脖子，再到领口露出的秀美锁骨，看的陈语霜格外不自在。
她别扭的侧过身，尽量不和那个男生对视，“算了吧，我今天还有事儿。”
“别啊..”她腻着嗓子叫了一声。“你怎么这样啊——”
老师走进教室，她还要说的话被吞进嗓子里，不甘心的扭回了头。
被人注视的感觉消失，陈语霜才放松下来，又扯了扯腿间夹紧的裙子，尽量忽略身下空荡荡的感觉。
大学里这样的公共课都很水，大家在下面各做各的事，老师也不管，陈语霜从包里掏出手机，和鲸鱼聊天。
“上课了么？”
她回他：“刚开始。”
她怀着点儿委屈的感觉：“你知道么，我舍友居然要拉我去和一个男的吃饭。”
“靠。”他那头回的很快，“让你舍友吃屁。”
她说这些也不过是撒娇，心里带着点儿甜，“我没同意啊，之前都和他们说了我有男朋友的。”
“男朋友？谁啊？”他故意装傻。
“就是那个......很高很帅的那个...”她也吊他胃口。
鲸鱼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一串问号混杂着哭哭的表情包甩了过来。
“就是那个很高很帅的鲸鱼呀。”她笑。
“哼，这还差不多。”李竞那边也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
他找了个借口结束对话，又迈上一节楼梯，对着手机上的美术系课表找教室。
这间......不是。
这间.......对了！
李竞手里还捏着本子和笔，在后门偷偷瞄了两眼，盯住那个披着一头长发的娇小背影。
擦了擦头顶的汗，又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顺着后门溜到她身边。
她没穿内裤，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索性问自己哥们要了大二的课表，自己来盯着她。
陈语霜那头还看着鲸鱼发的消息，失落的垂了垂眼睛，身边就坐过来一个人。
她身下空荡荡的，刚才身边没人还好，现在有了人便充满浓浓的不安感，她瞪大了眼睛警觉地看身边。
然后看到了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学长？”
他今天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清清爽爽的，“学妹，好巧啊。”
陈语霜：“？”啥玩意啊就巧？
“学长，你是来...干嘛的？”
“我蹭课啊。”
他手中拿着笔和本子，装模作样的。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一个大四的体育系学长，跑来蹭大二学生的公共思修课？
陈语霜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移了移，离这个奇怪的人远一点。
“李竞学长？！”王会雯惊呆了似的喊出声，引得周围的人都来看她，她也不在意。
“你怎么来这儿蹭课啊？”她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李竞刚才看着陈语霜，满脑袋都是：我的媳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