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后你先去歇着,叫小楠子来,朕有事吩咐他。”
韩雨后去了,小楠子进来有些畏缩,毕竟是年轻的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儿的雏儿,和韩雨后相比自然是少了一些老道和气场。
一转眼天都黑了,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相反平安无事,除了白日里钟粹宫乌苏贵人小产和千鲤池桂姑姑暴毙。
第二天一大早皇上下令不上早朝领着养心殿众人和御前侍卫直奔储秀宫去了,阵仗之大让人以为是要去捉拿什么大人物。
到了储秀宫之后皇上却让众人都在门口等着不让进去,只有自己抬腿迈进储秀宫的门。里面烟雾缭绕全是香炉的味道,储秀宫的香换过一次之前是宫里很常见的清香类的,而后换成了现在的沉蜜香,稳重而诱人,欲拒还迎的感觉。
一直往里走才见到叶流月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眼神里还是魅惑,她平日里也是如此?正在思索着叶流月察觉到了明铎,回头来看果然如此,遂摆出了那副媚态来,娇嗔作嗲的说:“臣妾怀着身孕,太医说过几日才能同房,皇上~”
明铎脸色复杂,一笑说:“朕来问你一些事。”
叶流月仍旧是那样颔首笑着,眼神勾人,肩上薄薄的一层纱也遮不住隐隐若现的肚兜,纤细的腿一跨就骑在了明铎的大腿根上,用自己纤薄的背抵住明铎带我胸膛,故意微微喘息让明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流月嘴角还有刚涂上的胭脂,故意转过头去假装无意的触碰而后转守为攻的去缠绵,漂亮的嘴唇带着红色的唇脂深深地印在明铎的喉上,而后是下巴,嘴角,耳后……
正当叶流月以为自己要~,明铎一把推开了她,站起来一脸嘲讽的看着流月说:“什么样的下贱坯子都能来朕跟前了!朕知道你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从前并不计较,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下作,朕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肚子里孩子怎么来的朕暂且不和你计较,可你平日里多和淑妃薏嫔学一学也不至于今日落得这步田地如此招人厌烦。”
叶流月双手撑着趴在地上,仍旧是风韵万千,她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当她的纤纤玉指划过自己小腹的时候忍不住提着嘴角笑了。
罢了带着眼泪,含情脉脉的看着皇上说:“皇上是听了谁的话,一句话不说就这样说臣妾~”
明铎冷哼一声,瞧也懒得瞧流月扭过头去说:“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心里没数吗?你敢做下就不怕别人知道?”
流月心慌,有些着急,他知道自己想错了大错特错,以为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底牌。只要有龙胎在皇上就算不顾及彼此情分也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终究是错了。
因为即使自己如何算计别人,算计皇上,可心中多少有真心在有情爱在,所以糊涂了脑子弄错了底牌,可皇上呢?他并没有付出真心,所以于自己而言的王炸,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
“皇上听臣妾解释呀,臣妾……”
明铎冷笑,“朕以为你有几分姿色的所以宠幸你,却不想你借着这点宠爱倒想在朕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你也别怪朕,杀一儆百给他们都瞧瞧,看谁还敢把朕当聋子瞎子?”
流月失神慌乱了起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跪着泪流不止的抱住明铎的脚说:“皇上,臣妾进宫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臣妾只是嫉妒乌苏妹妹一时冲昏了头脑而已,皇上就原谅臣妾这一回吧。”
明铎一脚把她踹开,如今当真是半分情面不留了,从前卿卿我我恩恩爱爱时哪里知道如今这的场景?哪里想到双方都有这样的嘴脸?若是知道还会不会有勇气再来过了。
叶流月和别人不同,宫里的那些人有的是为荣华富贵而来,有的事不是春恩常在而争斗。可叶流月是因为真心的爱慕皇上,可她这样奋不顾身的爱换来了什么?只换来了无情和悲哀。
自己从进宫探望妹妹的那时起就笃定了要在这深宫中陪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走下去,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站在他身旁光明正大的陪他一辈子。
可是时间和努力给他的答案却不尽如人意。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凉薄眼前人。
叶流月哭得梨花带雨,不过这梨花好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抬头仰视着自己珍爱的男子,几近乞求的说:“皇上,臣妾还怀着龙胎啊~皇上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给臣妾一条生路吧~也算是往日情分~”
“往日情分?是你用香迷朕的情分吗?是你下狠手杀了桂姑姑的情分吗?是你不怕天谴报应也不想着为你自己的孩子积德害了乌苏孩子的情分吗?”
明铎越说越生气,头上青筋暴起,拳头也握得直响,几乎是吼出来的,“你真是半点不如流萤,不如她乖巧伶俐,不如她活泼好动。宫中众人都不如你这般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待一辈子,你不是爱紫禁城的荣华富贵吗?你不是喜欢储秀宫的别致装潢吗?你不是想日日待在朕的身边吗?朕让你待个够。”
明铎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一边蹭蹭蹭的往外走,一边没好气地下旨:“传朕旨意,储秀宫叶嫔德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