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秋有什么好方法吗?”我轻轻笑起来,将手放在肚子上,入宫十年,我早已非当年那个懵懂的有施公主,我又怎么可能会天真地以为我的后位当真那么安稳无忧?昨日若非我被发现有孕,如今被赶去冷宫的那个人就该是我了!
那双姐妹那么楚楚可怜,一颦一笑皆能勾动人心,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履癸将她们赶去冷宫便结束了!
从小长在宫廷里面,君不见多少人入了冷宫又重新获得盛宠,酋长哥哥身边这样的例子实在踏跺,我根本不相信那双姐妹当真会那么轻易地失势,那是缗国千挑万选送来的美人,没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和绝处逢生的方法,谁会相信呢?
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面前!
归根究底,所谓的迁移不过是履癸在我面前演的一场让我安心的戏罢了。所以在他提到殉葬的时候,在他靠近我的时候,我才会感到那么恶心,若单纯只是因为他身上的熏香,绝不会在我已经有了身孕快两个月的时候才开始恶心!但他在我的面前表演的那么好,让我几乎都忍不住想要相信他了……我也只能配合他!
“阿秋,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阿秋有些愁,她想事情的时候,眼睛总是会转来转去的,她又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她的目光落在我抚着肚子的手上,“公主,若是小王子和那双姐妹的八字相冲,或者说,若是有人说她们是灾星,会让大夏覆灭……”她顿一顿,“如果是这样的话,公主,您觉得大王还会不会留着她们?”
我终于开始正视这个跟随我二十多年的大宫女,我忽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我在夏王宫这么多年,从未涉及过朝堂,钦天监的人同我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交集,更何况,钦天监是太史令终古的人,我早已同终古撕破脸,他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阿秋,我要怎么才能让钦天监的人帮我?”
“公主,我们的还有一个最大的帮手啊,她饱览群书,她懂得那么多……她会有办法的。”
我同阿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人——姜洛。
“姜夫人说,公主有孕,她很开心,但是大王多半会留在这里陪着您,她不方便过来,等到什么时候方便了,她再来见您。”
可我现在那么需要她。
“公主,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子,桂叶大人都同我交代了,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
阿秋的话音戛然而止,几乎只是一瞬间,她的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庄重。
一只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肩头。
“大王。”
本欲行礼的我被他按住,他身上的那股气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悄悄地淡去了,如今剩下的只有淡淡的苦涩的味道。
“妺喜,以后和阿秋商议事情的时候,声音稍稍小一点儿,孤会听到的。那个姜洛……”他顿了顿,“妺喜,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孤?孤说过了将那双姐妹迁去冷宫,就一定会做到的。”
他将我的Yin谋变成阳谋。可我不敢信他,男人的劣根性究竟是怎样的,早在我还未出嫁之前,就已经在酋长哥哥的身上领教过了。
“妺喜,你看着我,”他捧着我的脸,迫使我同他对视,“阿喜,孤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你为什么总是不信任孤呢?因为那双姐妹,你不开心,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孤?你的那些小心思,孤是知道的。”
“我……”
“你以为,孤会沉迷在她们的美色里,进而将你送入冷宫,是不是?妺喜,你看着孤的眼睛,”他那么专注地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不由自主想让我相信,“孤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是你不必担心,孤见过的美人难道还少吗?你是孤千里迢迢亲自求娶回来的王后,孤将你捧在手心里一样的宠爱,为什么你还是这样不自信?”
“孤在想,究竟是孤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这样不信任孤。自你入宫五年,孤从未多看过旁的女人一眼!你五年不孕,孤在朝堂上顶住那么多的压力,在面对你的时候,孤总是尽量的不将那些烦人的事情带到你的面前。你不喜欢那双姐妹,孤便顺着你的意思,将她们迁入冷宫,孤以为你总是会感动的……”
我忽然觉得愧疚起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从来只作不知,可他现在将这话摆在我的面前,我忍不住想要为自己申辩一下,“履癸,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她们那么美丽,连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履癸,我怕你真的喜欢上她们,我害怕失去你!”
我搜寻四周,想要找个人来帮我解解围,可是向来喜欢陪在我身边的阿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踪迹。
“你在找阿秋吗?”他问我,“为什么每次说到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就想要忍不住地向别人求助呢?妺喜,孤是帝王,也是男人,是你的夫君,孤希望你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是你的夫君,而不是什么阿秋或者姜洛!今天的这件事情你分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