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优美的身姿,骨子里隐隐透露出来的风骨,那么光洁的额头和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一小截细腻的白瓷一般的脖子,那么细腻的双手……
她拈着兰花指,正从地上将那些散落的珠子一颗颗小心拾起来。
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
我将目光从新放回履癸身上,这个男人阅尽千帆,赏玩过的美人更是不计其数,我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原来身处在权利的最高处,作为一个最上层的上位者,胡说八道便也成了他的本能。
“妺喜,你可知孤为何说你美貌?”
他一扬手,那个机灵的柔美的姑娘便悄悄退了下去,履癸缓缓靠近我,那么灼热的气息几乎要熏得我沉醉,他看着我,眼中已经悄然带了化不开的清淤,他微微低头,呼出的气息轻轻落到我的脸上,脖子上。
他浅灰色的眸子里被染上了一种奇异的颜色,似要将我整个人都吸进去。
可是我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于是我用手狠狠抵住他不断靠过来的身子。再次别过脸去。
我做不到。
“妺喜,你可是不愿意?”他的声音忽然变冷。
是的,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上一刻他还在同他赐给我的婢女卿卿我我,下一刻却又变成了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想要同我做唯有最亲密的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我觉得恶心。
在我撞破了他和青蛮的好事之后,我不愿意再对他表现出这个样子。在这个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变得那么讽刺起来。
我悄悄的来了,然后看到他和青蛮那么亲密的在一起,或许再晚上一步,他们就要交颈而卧了……
而我却来得那么不是时候。
我环顾这间大大的屋子,秭归告诉我,这是夏王平日里用来处理朝政的地方,眼前的摆放着青玉案,那么美丽的碧色的玉璧上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摞竹简,最上面的两卷胡乱散着,许是刚刚看过,又或者是被他随意的翻乱了。
而他新得的宠姬还未来得及替他收拾妥当,就这样大喇喇的落在我面前,我只来得及胡乱瞟了一眼,看到关龙逄、终古谏言几个字,便匆匆移开了眼睛。
不用看,我也能够知道上面写着的是什么内容。
秭归早就告诉我,夏王为了立我为后,已斩杀了好几个大臣,想必妺喜这个名字,早就成为了朝堂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
而我就这么莽撞的闯进了这个地方,我想我是来错了。
我几乎可以预见得到明日朝臣们呈上来的奏章上又会新添上什么内容,而我不愿意再成为他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眼睛的余光看到青玉案下被揉成一团的淡绿色的宫装,那分明是青蛮今日所穿着的衣衫。
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美丽的,庄严大气的地方,背地里却干着如此不堪的勾当!
抚上他胸膛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一寸一寸被迫挪开,他的身子越来越近,那股沉静的香味几要将我笼罩。
他的手那么大,只消用一只手便轻易将我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被他固定在自己的头顶,不得不同他对视,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因染上了念而变得完全不容我反抗。
“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是衣带被大力扯断的声音。
那是来自履癸的杰作。
我狠狠咬牙,直到嘴里淡淡血腥味弥漫开来。
“如果大王非得要在这个地方来证明您无上尊崇的地位的话,妺喜……妺喜也唯有谨遵大王之命。”
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由古至今,男女的力量和地位本就天差地别。
更何况他是帝王,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主宰,绝不容人拒绝任何事。
而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此刻周身都散发出暧昧气息的男人。
他的眼已经被清淤悄悄熏的深邃起来,眸子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几乎要将我吸进去。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很不甘心罢了。
或许是我太冲动了。我那么急吼吼的跑来见他,是想要同他说关于那串石头的秘密我解不开,可又干系到我同他的生死存亡,甚至于大夏的根基……
我那么匆匆的跑来见他,本想同他说一个干系到他与我生死存亡的大秘密,现在这样,倒像是成了我不甘寂寞的自荐枕席。
如果可以,如果不计较身份地位的话,我真的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这个该死的履癸!
他大掌停留在我高高肿起的脚踝处,那么毫不留情的在我的伤处狠狠的揉捏着,我被他的动作弄的眼泪花都忍不住冒出来了:“你做什么!”
难道他觉得这样折磨我真的很开心么?就因为我的不甘心被他看了出来,他便换用这样的方法折磨我?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忽然包含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的手那么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