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的咬了咬蜜饯,待嘴里漫出一点甜味,她才气呼呼的捶起陆珩。
陆珩见她每次喝药都这么抗拒,心里也不好过,心想还是得再找岑大夫及江宴,询问二人有没有其他的避子法子。
苏惜卿倒不是真的生气,以前也不是没喝过比这还苦的药,只是小时候她不想让爹娘太过担心,哪怕是撒娇也带着分寸,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耍赖。
见陆珩脸色不太好看,以为他也被药苦着了,连忙拿了一颗粽子糖塞进他嘴中。
“就说很苦了吧!珩哥哥现在可信了?”
苏惜卿原以为陆珩不怕喝药,没想到他跟自己一样怕苦,忍不住偷偷捂嘴笑了起来。
“嗯,真的很苦。”陆珩揉揉她的脑袋。
苏惜卿被他抱在怀里,坐在大腿上。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道:“对不起,刚刚强迫你喝药了,卿卿别气了,明天开始就不喝这帖药了好不好?”
听见男人充满歉疚的道歉,苏惜卿骤然一愣。
她根本就没有生气,她早就习惯喝补药,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闹了那么久,珩哥哥半点儿也没有动怒迹象,还莫名开心。
想着珩哥哥可真是疼我,哪怕我像个孩子一样折腾也始终那么有耐心。
怎么珩哥哥还怪起他自己来了?
苏惜卿眨眨眼,正想问为何珩哥哥要道歉,就听到明天就不用喝这么苦的药,她一下抱住他的脖子,开心的甜滋滋笑起来:“真的不用再喝这么苦的药了?”
她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甜,桃花眼儿闪啊闪的,简直和刚才害怕喝药的模样判若两人。
陆珩轻吻她的朱唇:“嗯,不喝了。”
苏惜卿也知道自己身子,如今正值季节交替时分,特别容易染上风寒,要是不喝药,到时难受的还是自己。
“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喝药,”她满脸纠结,“就是能再不苦一点就好。”
陆珩见到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听见她贴体的话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这么懂事又乖又软的小姑娘,小时候怎么会喜欢他这种让众人头疼不已的混事大魔王,天天跟着他跑,赶也赶不走。
今日回门,苏惜卿起了个大早,回来之后便有点困,陆珩将人哄睡之后,便让人备妥马车,亲自去了一趟永春堂。
义勇侯府时,陆珩虽然主动退让,答应江宴为苏惜卿请平安脉,江宴却以为那不过是陆珩的权宜之计,是以陆珩出现在永春堂时,江宴亦是微微惊讶。
永春堂的掌柜伙计们更是心惊胆跳。
谁都知道这位新封的郡王Yin晴不定,不好伺候的很,听见陆珩指名要见江宴,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永春堂太小且人多口杂,陆珩不欲在这谈事,两人最后来到樊楼。
江宴知道陆珩肯定是为苏惜卿之事而来,亦不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郡王若是急着想要在下取得岑大夫独家避子药方……”
“不是。”陆珩冷声打断他。
江宴微眯了眯眼:“那么不知郡王如此焦急,所为何事?”
陆珩爽快道出来意:“江大夫可有适合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方?”
江宴沉默片刻,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几丝讶异的神情。
“郡王如今身中奇毒,就不怕再服避子药会出什么岔子?
陆珩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只需告诉我,有或无即可。”
那就是不怕。
江宴顿了顿,斟酌用词:“没有。”
陆珩不再多留,接着又来到岑大夫的同仁堂。
岑家为太医世家,岑大夫年轻时也当过太医,同仁堂规模比永春堂要大上不少,前厅人来人往,后院却是十分清静。
岑大夫得知陆珩来意,竟与江宴问了相同问题。
“不怕。”陆珩道。
苏惜卿可说是岑大夫从小看到大的,也知道哪怕他调的避子汤不损身子,但是药三分毒,哪怕不损身子,长久下来也不好,本来就不太赞同她服用避子汤。
不过苏惜卿身子这几年好不容易养得渐有起色,确实也还不适合有孕。
岑大夫沉yin片刻,语重心长道:“老夫的确不止懂得如何为女子调配避子汤药,更有岑家祖传适合男子独自服用的避子秘方,只是郡王身中奇毒,服用此药恐对身子有害,实在不建议郡王服用。”
“无妨。”
岑大夫犹豫许久,终是在陆珩一再保证就算服用之后出了什么事,也绝不迁怒,甚至开出许多诱人条件,终如愿以偿求得到岑氏独有的避子丹药。
陆珩既得了岑大夫的好处,不久前才答应义勇侯的事,自然不可能允诺了。
为此,他又去了一趟义勇侯府。
苏惜卿完全不知自己不过午间小憩片刻,陆珩便做了这么多事。
直到天黑,陆珩都未回府,苏惜卿累了几天,用完晚膳不久,看了一会儿话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