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地方我倒是没发现,若是你说她气息变化的话,估摸着是我这几日和她闹了矛盾,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发泄,所以才这么具有攻击性吧。”
因为看了原著,先入为主了,所以白穗从没有把清岫可能是个男的方向去想。
而宁玦修为又没有清岫高,也探究不了太多情况。
况且清岫又是桃源主亲传,他就算一开始觉得他气息不大对,也只往修行是否出了岔子上猜测。
“唔,也有可能是那几天来了?你说是吧?”
白穗摩挲着下巴这么对宁玦说道。
“……这种事你问我会不会有点奇怪?”
青年少有的吐槽了一句。
白穗也没想到两人竟然还有这般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
她勾唇笑了笑,面容在昏暗的夜色里因为中了毒依然有些苍白。
“我入南疆的时候听这边的毒修说千手找到了个冰灵根的剑修做药人,那药人是你吧?”
其实一开始宁玦就猜到了白穗头上,如今和她接触了之后,感知到她身上紊乱在经脉游走的毒素。
便也基本上确认了。
见白穗点头回应,宁玦眼眸闪了闪,不着痕迹收回了视线。
“我还以为你师尊狠不下心来把你送过来,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顾止年轻时候来过南疆这件事整个修真界无人不知,然而他们只知道他是在万毒窟待了十年淬炼了毒体。
却不知他和灵禅子一样,老老实实在南疆毒祖手下做了十年药人。
只是淬炼的毒体抵挡的都是身体试过受过的毒,顾止和灵禅子两人都未历过情劫。
一个剑心通明,不知情爱。
一个心有仇恨,断情绝爱。
他们这百毒不侵的体质,只有那子母蛊毒无法抵挡。
也就是后来灵禅子中招的那情毒。
那子母蛊毒性霸道,控制力极强 ,非一般体质的修者能够承受。
至少当年能够被种下不死的,只有顾止和灵禅子二人。
只是种得了蛊毒是一回事,他们两人不知情爱,这毒于他们无解。
所以那毒祖有心找人试毒来调制解药,最后却也并没有在他们身上试过。
毒要试过才能配制解药。
这子母蛊也因为无人能试渐渐成了无解的情毒。
想到这里,宁玦抱着剑的手一顿,意识到了什么。
顾止和灵禅子试不了,可并不代表白穗不行。
她不是那两棵千年不开花的铁树,若是用来试那蛊毒再合适不过。
不过,就算合适,那千手应该也没那胆子承担失败的风险吧?
宁玦的眉头皱了又舒展,神情少有的丰富。
“你在想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想问?”
“……没什么。”
他是有些想问千手有没有给她用蛊,可是这话他来问很奇怪。
白穗是陆九洲的师妹,又不是他的师妹,她之前还给他使过不少绊子,他干什么要关心她的死活?
宁玦怕再看着白穗这面无血色的脸可能忍不住开口,他这人好面子,说什么做什么总得让对方主动才觉得不算落了下风。
这一次也不例外。
于是他抱着剑起身准备离白穗远一点,不被干扰了思绪。
不想宁玦刚一起身,前一秒还好好的白穗闷哼了一声。
他闻声回头看去,白穗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要不是天启反应迅速支撑住她,可能她已经砸在冰面了。
“白穗?!”
宁玦顾不得其他,上去把她给扶了起来。
她浑身疼得抽搐,手脚也冰冷,好似血ye也跟着冻结了一般,呼出的气息氤氲成了白雾,衬得她唇角沁出的血色更甚。
面色苍白,嘴唇青紫。
俨然一副中毒了的迹象。
宁玦神情一凝,连忙渡了灵力去探白穗的身体情况。
一般来说再强的毒药,只要不是中毒者本身是断然不会侵蚀到旁人体内的。
然而宁玦的灵力刚探进去,便被一股寒气给覆上,转瞬之间便被绞杀蚕食。
极为迅速的顺着灵力渡来的地方蔓延而来。
好在宁玦收回的及时,再晚一秒可能这毒就要入到他的灵脉了。
“咳咳,你别随便帮我渡灵力进来,我身上全是千手那老东西给我试的毒,我有一定的抗毒性还好,你要是被侵蚀了没有他的解药根本没法解……”
宁玦直勾勾盯着白穗的脖子还有手腕位置,隐约可见毒素在体内迅速游走流动。
白穗是千手的药人,可她是顾止的徒弟,他没那个胆子敢像对其他药人那样乱来。
试毒在半个时辰之后便会有反应,身体对毒的排斥很大的话需要立刻服用解药,不然灵脉断裂是小事,任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