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补充能量后,她盘腿而坐开始打坐调息,偶尔也注意一下躺着那人的情况。
这人的修复能力并不惊人,至少比不上画画楼那诡异的自我修复能力,却也比普通人要恢复得迅速,一个晚上过去,人也终于清醒过来了。
见人幽幽醒来,原本在小屋里打转的软萌小孩,粉嘟嘟的小脸转向他,神情冷淡又恢复那个疏远的模样。
“醒了?”
他点头,然后四下打量,哑着声音问,“这里是……异世大陆。”他自己说得肯定,不是在询问。
于是,画画楼也没去多余的回答,她收回目光,继续四下打转,小小身子在这屋子里显得越发娇小。
“你不问我是谁?”坐简易床上的人忽然开口。
画画楼头也没抬,“你是谁?”
“……”这小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咎树,你可以叫我阿树。”他选择不与小孩一般见识,自报了名字。
这次,画画楼终于抬眼看了过来,阿树?什么随便的名字。
“哦。”她应了一声,把头扭了回去,继续百无聊赖打量这屋子。大约是真的无趣,她又说,“既然你的目的已经达成,那我就该回去了。”
咎树坐在简陋架麻上侧首看过去,小家伙小脸粉嘟嘟的分明很软萌可爱,但脸上却一丝神色都没有,冷淡得就像小冰山。
“你知道回去的方法?”他问。
画画楼点头,“知道。”
咎树很诧异,“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再打量这里,画画楼转回头与他对视,声音很软糯,但语气却冷淡,“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咎树:“……”好吧,他耸肩,“不多留一会吗?难得来一次,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
虽然他口气轻松,但却不难发现那一丝挽留的意图。
“不了。”画画楼断然拒绝,“这是你想来的地方,不是我。”
咎树“……”还挺记仇的。
“你还会过来吗?”他又问,目光甚至没有移动一下。
画画楼抬眼看他,不知道这人眼里那一丝纠结是为了什么,但她向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回答得也十分果断,“如果没有必要。”
就不来冒险往来这种地方。
言下之意咎树听懂了,眼滴溜一转,他缓缓躺了回去,没再说话。眉间微微拧着,看起来隐忍着痛苦却不想被人看出端倪。
“……”画画楼抬眼过去时正好看见,什么鬼?真当她是小孩子吗。
“那你好好休息,后会无期。”软软的声音说着最冷漠的话,转身就出了这构架简陋的屋子。
屋外正好阿古拉端着个大盆迎面走来,看到她时有些诧异,“朋友,你醒了?正好我给你打了水!”
面对这个异界牛高马大少年的单纯笑脸,画画楼的神态难得温和了少许,“端到里面吧,我哥哥已经醒了。”
然后在转身时又补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阿古拉一愣,呆呆地点了头把水盆端了进去,没一会就出来了,笔直走向院子一侧的画画楼。
“怎、怎么了?”少年有些惶惑,但目光灼灼,十分澄澈。
画画楼抬起手,那是刚才趁四下没人从空间囊里取出来的……一只普通的碗,递给他。
“我有急事要离开,你拿这个去和你哥去找村里的村长或老资格的,拿去换钱。所得的钱物,三分之一给我哥,三分之一给你们村里的人和村长,然后剩下的你和你哥留着。”
见少年仍是一脸茫然,她加重了语气,“明白了吗?”
直到少年慌乱地点头,她才催着人去找他哥。
阿古拉盯着双手捧着的Jing美的碗器,整个人都呆呆的,他虽然看不懂这是什么品阶,但这么好看漂亮,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肯定价格不便宜!
他又激动又慌,赶紧加快了步子往他哥那屋走,边走边喊,“阿哈阿合!”
待兄弟二人急急忙忙跑出来,已经找不到那小娃娃的身影了。
此时的画画楼往西南方向走,有飞燕这头大家伙坐骑,一个时辰能跑几百公里。
而且是敞篷大家伙,空气好,完全自由飞翔……就是有点儿颠。
她眺望四周山脉与地形,轻轻地拍了拍撒欢跑了几百公里头不晕气不喘的大家伙,示意它别撒欢了。
飞燕很通灵性,配合地放慢了速度,并且扭头“嗨哄?”了一声,画画楼目光远眺,却轻轻地挠着它的背毛回答,“我在找回去的路。”
话落她怔了怔,收回目光看向前面的大脑袋,揉搓的手停了一下,她问,“你是要和我一同回去,还是留在这儿?毕竟这个世界才是你原来的地方。”
“……”
飞燕的犹豫让画画楼笑了,“是不舍得风驰?我给小狡崽起的名字,怎么样?”
“嗨哄!”
“好吧,你没有舍不得风驰,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