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号举牌,六万二!”
“35号举牌,六万三!”
“噢!88号沉默几轮重新举牌!还是以万为底,七万三!七万三了!”
“35号再一次举牌,七万四!”
“22号跟牌!七万五!”
“八万五!八万五!不愧是88号贵宾!噢天啊!那是怎样一位经世绝lun的大人,低调而又奢华的贵人!八万五还有出价的吗?”
“还有!22号八万六!这也是一位不得了的宾客!八万六——”
顺着拍卖师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对面二楼的雅座,对方和大多数人一样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
进拍卖场会戴面具,一是不想曝光身份,二是为了安全起见。
画画楼就没戴。
她那身形与穿着,瞎子都能认得出来,戴和不戴是一点区别都没有。
而且,她故意这么高调。
她想看看,自己高调什么程度才会引起真正的sao动。
22号的客人也看了过来,甚至朝她点了点头,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画画楼视线没有收回,也没听见下面拍卖师那激昂的叫喊,左手举牌,下面再一次sao动。
“九万六!88号的贵宾再次以万加码!天啊!九万六还有没有要跟码?”
不管楼上楼下已经sao动沸腾,整个会场喧嚣又热闹。
“九万六?第二件商品居然超过了第一件商品!”第一件才拍到了九万。
“极少有哪次拍卖会上第二件商品能超第一件的。”
“88号到底是何方神圣?听说了没,那着穿打扮,有可能是道家人……”
激动得双眼发红的拍卖师看向22号,语带遗憾,“22号放弃追码!”同时大家都看向一直追码的35号,画画楼也看过去,对方出乎意料的没再竞拍,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不与她争的意思。
拍卖师高声地喊数,三声后用力拍醒板,“本场第二件商品,‘千山魅带’最后以九万六价格拍于88号贵宾!恭喜这位客人!”
下面继续进行第三件商品的拍卖,前两件都拍出了好价格,拍卖师情绪十分高涨,全场热血沸腾。
二楼上,迎宾小姐也喜上眉梢。自己负责的雅座以如此高价格拍下商品,她作为此间迎宾能有分红,尽管很少,但比起其也人,她的收入非常可观喜人。
正笑着,听到里头的客人唤她,赶紧转身进入雅座,“客人,您有什么需要?”
画画楼取出那只备用的碗摆桌面上,“我交的备用金只有五万,麻烦贵场顺便将我把这瓷器也拍了吧。”
虽只是这里的迎宾,到底是被培训过的,一眼就认出来这瓷器品质,双眼发光,赶紧出声,“好、好的!请您稍待片刻。”
说完转身出去,没一会又转了回来,手上多了个绒布制成的浅口盒子,以及跟着来了个中年男人。
男人进来连礼都忘记行,双目紧紧地粘在了桌面上,一下子趴到了桌沿前,身全几乎贴着桌面凑到了中心。
画画楼微微侧首,惊讶地发现,这男人居然一丝都没有碰到桌子,上半身程直线贴服桌面却未触碰到桌面。
高人。
脑海中蹦出了二字。
男人双眼紧紧盯着桌面上的碗,动作流畅地戴上了白色手套后,小心翼翼地双手六指端起了碗,那仔细研究的模样,像极了上一世她们工作队遇上古董时的表情。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别人对着一个三块钱买来的碗两眼发光活像见到真宝一样,画画楼眉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详细检查后,男人双眼发光再次确认,“客人真的确定要拍卖此宝器?”
一个三块钱的……宝器。
画画楼嘴角抽了抽,“是的。”
“那请您起个价。”对方态度恭谨真诚,迫不及待就要端去拍了。
瞧了一眼那碗,画画楼有点于心不忍,“还是……请贵场估个价吧,我都可以。”
主要是她实在开不了那个口。
出拍有两种选项,一是出货者心知货品市场价格,委托式交固定但相对而言比较高的服务费给拍卖场由卖场拍卖,所得费用尽数归出货方。
第二种是连出货方自己都不好估价,于是出个较低的价格以分成式交于拍卖场,所得费用以分成式交付于拍卖场。
瓷碗是可估价之品,正常都是走第一种委托式,可却以卖场第二方式和画画楼签了约,正式拿去拍卖。
明知道卖场想赚她这个钱,画画楼倒也不在意,本来就是一只三块钱的碗,还不如这个地方用的木碗或竹碗来得珍贵呢。
而且,卖场赚了钱,对她态度自然会不一样。
第三件没留意,第四件没兴趣,直到第六件被用推车推上台扯开布罩时,画画楼百无聊赖的神情一滞,不自觉地坐直了腰杆,双目紧紧地盯着下方的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