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也让白一竺产生了困惑,他不再只盯着头顶看,视线落在附近,还有桌面上的耳白。
“耳白成长期没什么特别之处,但成熟期会分泌出一种ru白色ye体,可收集入药,治疗疮麻有效。”除此之外也暂时也没发现有奇物的地方。
不是多珍贵的东西。
“既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会种在这里?”画画楼还是想不通,“这种植物生命力很强吗?种在这种几十年没人管理的地方还没枯死。”
她伸出手,两指捏了捏,rou黄色的肥厚叶子软呼呼的,但加点力气,也没捏坏,感觉比看到的还有韧性。
她这种千奇百怪的问题,总能让白一竺困惑,毕竟他从来不会有这种疑问,所以从来不去想答案。这会儿被问到之后,一时也困惑了起来。
“也许,为了观赏?”他自己都答得不太确定。
“给谁观赏?误闯进来的人?比如我们?”
这小团子可真有十万个为什么!
“……可能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别人?可是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另外的人进来过啊,除非是从那道门走进来的。”她意指下面那道邪气的门。
白一竺:“!”
两人的目光一对,再一次想到了一块去。
“会有人从门外进来这里!”
画画楼的双眼像装了星得一样闪闪发亮,“普通人就算能从那道门进来,但也不会如此来去自如并且种上了这些植物来观赏。”
她分析,答案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是这个地方的守护者?那只要他出现,咱们就有办法出去了!”
这种设想的确很合理,“可,我们并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出现来这里一次。”而且,即便出现了,如果是个坏蛋呢?
指不定,直接将他们扔进那个门世界去的大坏蛋。
而且这可能性还挺大。
好吧,画画楼伸手挠了挠头,也想到了这些可能性,“还是靠我们自己想办法出去吧。”把人等来了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说着想办法的人,忽然灵光一闪,大眼又亮了起来,手中拂尘往怀中一插,白一竺还没看明白她要做什么,却见这小团子双手一张,一把抱起了快有她高的桌面上的植物,然后就走向旋梯往下去了。
白一竺:“??”
带着一头问号跟着下去,小团子抱完一盆又来一盆,也没让他帮忙,一个人将所有的植物,一口气全都抱到了最下面的那扇门背后摆成四方形,正好四盆。
想问她要做什么,又见她示意自己稍安勿躁后,扯扯道袍,两只小手做成喇叭形状,对着那伞门,用力深吸一口气,然后爆发声音——
“你不给我们开门,我就把你这四耳白给毁了!”
白一竺:“……”
你连人家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居然就敢威胁?
再说,你怎么就确定那人就在附近了?
他视线转了一圈,周围并没有因她的喊声有什么改变,又听她继续大喊,“我说到做到真的会毁掉的啊——”
平时软糯糯的声音,到底是个小孩子,声音可高可尖,喊起来那个分贝冲着门反弹,简直加倍爆发,刺得他有些耳疼。
她喊第三次,“我倒数三声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砸。”
“三!”
“二!”
她喊得不遗余力,小孩子的分贝有时完全可以媲美国际高音演唱家,那伤害不言而喻。
同在一个空间的白一竺同样也受到了暴击,却意外的有了些发现,尖锐的叫喊声似乎……“有回音?”
他不太确定,第二次时试图仔细听,可这分贝实在吓人,耳膜直疼入脑。
第三次时眉头紧皱,不屈不挠顽强地撑着,才确定了有微细的回声,不是声音拍打在铁门上反弹的声音,而是往后继续投射的声波,从后面传回了一丝不太明显的回音。
“嗯?什么?”喊到二的画画楼停了下来,扭头看他,其实她虚张声势也没打算喊完。
大师兄走到她身后居高临下,盯着那堆先前被砸得稀烂的杂物出神,她也凑了过去,“怎么了大师兄?”
白一竺蹲了下来,动手将杂物扒拉到一边,画画楼也想帮忙,她拿起一块折了的木板对着帮着扒拉,很快就露出了那块墙壁。
她站了起来,由上往下观察,四盆中的耳白有一盆摆放的位置就在这墙的上面,唯一一盆是挂起来的。
大师兄拿过她手上的木块对着墙壁敲敲打打,她一想,明白了,“上面三层都有空间,而最底下这层明明最大,却没有空间。”
她原先想着以为这第一层高出来的一米多只是地基的一部分,现在看来,事有蹊跷。
果然,当白一竺那‘笃笃’的敲打声发生变化时,两人的眼神都亮了,又找了一番,虽然不是很明显,确定了这下面有机关!
“怎么办?”画画楼凑过去小声问,对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