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塔内后,这个塔楼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入门后只是一个旋梯,她们走了十个台阶后,才进入了一个平坦空间,像个两平米左右的圆型仓库。
里面的宽敞倒是让他们有些诧异,不像铁门斑驳生锈尘灰飞舞,里面环境还不错,没有想象那般经年失修的死气沉沉,反倒有种刚被打扫过不久的痕迹。
比如没有尘灰的物品摆件,和光亮的墙壁。
“……连蜘蛛网都没有呢。”,如果经年无人,什么地方都有可能布满蜘蛛网,那些从远古遗留下来的小生物无处不在。
画画楼仰着小脑袋观察。
小仓库一边靠墙处摆了一张木桌子,上面什么散件物品都没有,却摆了一盆植物,那植物生长得还不错,只是叶子是rou黄色的,不知是什么品种,乍一眼还以为是假盆栽。
听了画画楼的话,白一竺也驻步抬头观察,塔内空间比预想的要大许多,而且光线十分充足。这些光线除了从头顶上空射入,还有圆墙上一片片不太明显的玻璃。
从外面倒没发现,不知用什么技术将外壁涂得和墙壁一样了。
另一边倒摆了许多东西,有柜子有台有凳子,像摆放杂物一样堆在一处,虽乱却不脏。
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明白了彼此猜疑,白一竺眼神:继续往上?
画画楼回复:嗯,上去看看。
这里虽然不脏乱,但也并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再往上应该也不会遇上什么吧。
这么想着,她跟在大师兄后头,继续往上走。
出乎意思的,一共有三层这样的空间,每一个空间都有一张这样的桌子,桌面上都有一盆这种不认识的植物。
画画楼:“……??”她满头问号,转向同样面色困惑的大师兄。
后者摇了摇头,“有些邪气,我们先下去吧。”没有什么发现,但这里头让他有些不舒服。
画画楼也有同感,于是配合地点头,两人快步下楼,很快回到了入口处。
只是,白一竺拉门时,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见人拉着门把不动,画画楼在后面催了一声,却见他扭回头,面色凝重,“打不开。”
别看他好像没用力,其实已经用了七成力气,他的七成力气,能随便拉动三四百斤的铁器!
即便这个门生锈有些卡住,也不可能达到那种重量。
而且,他们进来时,他记得小师弟并没有将门关上。
他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的话也让画画楼的脸色变了,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低头看到手上还拽着的大锁,大锁很有分量,方才大师兄问她要不要帮她拿,就是怕她累着。
“我再试试。”白一竺见不得她脸色都变了,回头看了看铁门,他抬起腿踩在门边框上,那腿又长又直,一条腿都比画画楼高出许多。
借着腿部发力,他双手按握在铁门把上,全身绷紧将发力点集中到肌rou上,深呼吸一口,像深潭一样的双眼头一次露出锋芒锐利。
仔细观察的画画楼屏住呼吸,目光由他身上转移到面前这道厚重的铁门上,这铁门很是奇特,看起来一点缝隙都没有似的。可她抬头看,周围有着还算强烈的光线投进来,使得明明狭窄的地方也还算亮堂。
而,只有门缝,一丝光源都看不到,仿佛这扇铁门是完全焊死了一样毫无缝隙。
她看得仔细,大脑已经进入了快速运转,当大脑‘叮’一声有了某种结果时,焦急大喊一声,“慢着——”
但还是晚了。
全身绷紧发力的白一竺被那一声急喊给扰了心神,但还是用力过猛,那道原本千斤重似的门一下子成了鸿毛,他那爆发力直接将自己给甩了出去。
也幸好这里空间很小,他直接往那一堆杂物上撞去砸在了墙壁上,“砰!”的一声巨响,杂物飞散而起。
“……”画画楼满脸愧疚,她看到被砸出去的人自己都砸懵了一下,半挣扎着从杂物堆里要起身,赶紧过去搀扶。“大师兄……你还好吧?”
这要不是他是玄门中人,这一砸估计内脏都得碎成百八十块。
被砸懵的人挣扎起来,光亮的头上还顶着一片纸屑,衣服上也有些垃圾屑粘在上头摇摇欲坠。看起来起与平时严肃得一丝不苟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白一竺一双眼呆滞瞅了瞅被自己砸出一坑的地方,又又瞅了瞅被拉开的铁门和外头,懵得更加彻底了。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大师兄严肃以外的表情,明知道不是时候,但画画楼还是有些想笑,她赶紧抬起小手抵住了自己的嘴,忍得有些勉强。
“大师兄,回魂啦。”
声音刚落,忽然,被拉开的铁门口骤然刮进了一阵狂风,吹得刚站起毫无准备的二人一阵不稳,后面被砸的稀巴烂的杂物腾空飞起,又滚散四落。
两人都被砸了一身,颇有些狼狈。
“怎么……回事啊?”一手挡住飞散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