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朕,朕不信……”
齐様帝吐出一口血水,迈着病孱的步子走向云天,伸出手要去看他腰间的那块胎记。
他记得清清楚楚,皇儿出生时那一晚他潜入齐宣王府把他抱在怀里,亲眼所见他腰腹处一条飞天蟠龙,他是他的皇儿。
“你,你脱下让朕看、看一眼。”
云天低头盯着抓在他腰上的那只干枯年老的手,浓黑的眼底泛出层层煞气,收在身边的剑举起,直直插进齐様帝心口,留下一句。
“你弄脏我的衣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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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云天一身赤红长袍从皇宫出来的时候,是京都最冷的天。
那一日府门前高挂的灯笼被风儿吹落在地时,云追月从台阶上冲出去,抱住满身寒凉的他。
之后,京都刺骨的风一日一日吹来了绿芽花香,花香漫开暖意四散而来。
很快到得五月天,京都各处张灯结彩,皇宫迎来新皇登基。除了改国号为云的云国新帝,这个宫里迎进来一位容色倾国倾城的皇后。
入夜的皇城,辉煌明亮的偏殿中还有一群痛饮舍不得归家的朝官们。
一排宫侍从殿前走过,看到那喝的东倒西歪的几位官大人们,除了那昔日跟在新皇左右的新晋远虎将军、贺大人,便是昆仑将军府上的那几位了。
宫侍脚步离去,这身后还能听闻见远虎将军拉着陆大人去喝酒的豪气大笑声。
笑声似轰隆的虎啸传至静夜里的半座皇城。
西面一直往草木丛深的地方去,是宫中禁入之地。蛛网灰尘废弃的一座宫殿里,正中桌上摆了一排的食物,不知是谁人,是哪个时候放置上去的,发出腐烂的臭味。
桌子后面立着一个四、五岁孩童高的铁桶,里面灌满铜铅,桶口处还露出一颗圆溜溜的头,割光了头发,眼眶里没有珠子,大张的嘴里舌断了。
若是有人不小心闯入这座禁地,定是来不及被宫中侍卫处死,因为他或许已经被眼前这人彘吓死。
人彘是云国新皇云天亲手一刀一刀炼制而成,他起先有个人样的时候还是前朝的齐宣王。
新皇恨他又不想他便宜死去,便砍掉他四肢,挖掉眼睛断舌割耳往他身体里灌铜铅。
想出这个法子便是要让他活着比死痛苦。
谁叫这人前世害过他呢,谁叫这人要说出他贱奴之子的低贱身份呢。
他两世都瞒得好好的这人为何要说破,云天最怕阿姐知晓。
一想到万一这件事情阿姐知晓了,然后开始远离他,再也不肯看他,云天便恨死了齐宣王。
这个世上他痛恨的人,又是唯一知晓他卑劣身世的人他得看好了,也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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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不够吗?真的没力气了……”
天子龙榻上新皇与皇后的新婚夜,一道娇喘低yin声从朦胧氤氲的红黄帐子里传来。
“最后一次,阿姐。”
大掌握在雪白滑.腻的脚踝处微一用力,云天把想要逃到帐子外的云追月拽回怀里,绯薄的唇封住她肿.胀甜腻的红唇,吞下她口中浅yin声。
口舌在从唇齿间舔过,勾起她柔软香甜的小舌,云天霸道火热,不容她后退。摇曳暧昧的灯光中,帐子里起起伏伏,两道交融的身影密不可分。
云天放开被他压着欺负到失声挂泪的阿姐,细细的吻带着珍爱和欲望落在她殷红的颊上,打shi的眼睫上,一路又舔.吻过光洁Jing致的下巴,啃咬在她纤细柔弱的劲上锁骨上,染上的红色痕迹盖了一层又一层,直没入那高耸之地,游滑至全身。
云追月觉着自己像是浮漂在海上,又似是抛在云朵里,一次次失控,吞不住咽不下那撞出来的曼妙呻.yin。
她呜呜咽咽,嗓子发哑,“够了吗?云、云天……”
阿姐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春.药,云天往日里冷静克制的一双冷眸,此刻烧起来的红,里面又是覆满厚厚堆积的欲.望。
“不够,一次怎够?一夜也不尽够,阿姐是我的,这一世我要把阿姐困于我身下好不好?”
“你……太霸道了。”
“唔,别,别咬……你的,我是你的。”
“阿姐好乖~”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