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忘乎昨夜的杀戮和今早在朝堂上差一点儿就要显露的暴躁狂意,他把他的阿姐拉入自己的世界, 用他的阿姐去暖他Yin暗的身体。
矮榻上传来一声娇.yin低泣,云天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放过云追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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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惠中一得到消息便一身怒火地赶马催车来到西街的那栋宅子里。
“好个段南怡你竟敢骗本少爷,那个叫云天的已经到了京都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昨夜他不仅杀了安王父子,今早还进宫面见圣上。如今整个京都传遍了,齐宣王府当年在大火中失踪的小世子并未死,他摇身一变成为捉杀叛贼的朝廷功将回来了!”
齐惠中呵斥闻身而来的婆子,一脚踹开段南怡的房门,拽着她的头发把人从床上拖下来,面容伴着扭曲。
“你竟还睡得着?我的世子之位没了,你这贱人还不快起来给我出主意!”
一大早的,段南怡还在睡梦中便被盛怒的齐惠中从床上拖下来扔到冰冷的地板上,她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扔到地上醒来时正惊诧齐惠中为何如此发狂。
下一瞬,猛然间便被闯进耳朵里的两个字惊到。
“云天?”
段南怡爬起来,拉着齐惠中的衣袖,“你是说云天已经到京都了?”
齐惠中甩掉她,在一旁凳子上坐下,“还跟本少爷装?不是你说的他此时还远在北漠?又说只要我赶在他回来之前让父王接我回府,齐宣王府世子之位就是我的了。”
段南怡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她也不觉得冷,一身单薄的寝衣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神情似是恍惚,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癫狂。
“明明没那么快,前世这个时候他尚在北漠与戎人开战,如何会这么快回来?如果他真的回了京都,那是不是云追月也跟着一起来了?”
段南怡后退一步,后背撞在架子上,磕得肩胛骨生疼,就好像当初在刺史府那座废弃的园子里,云追月诡异的力道也是这样砸在她身上。
“疯子,疯言疯语!本少爷真是后悔把你们姐妹三个从安腾那里买回来。哼,晦气!”
齐惠中眼见段南怡一个人在那边神叨叨两眼发直,对着空气不知在说些什么。于是一甩衣袖砸了几个杯子转头又出了屋门。
院子门哐当作响,齐惠中停在门口的马车离开,躲在段南怡屋子窗下偷听的两姐妹忽然间便落泪了。
段南恬紧捂住嘴里的呜咽哭声,转身望向搂抱住她,一双眼睛早已不似几年前那般灵动的段南灵,“姐姐我好怕,刚才齐惠中发怒的样子我好怕他会把我送走啊。他上次说过我伺候的不好就要卖了我去花楼,姐姐怎么办?我不要和你分开呜呜呜。”
少女春心萌芽时期,曾装下过的那个名字突然时隔多年出现在耳边,段南灵双眸怔愣中,依稀还记得那人脸上对谁都冷漠无谓的表情,除了他阿姐。
现在,他们也在京都吗?
一颗冷泪从眼眶里滑落,段南灵伸手轻轻拍抚在妹妹发抖的背上,空乏死水的眼睛不知在看哪一处,低声安慰,“别怕再等等,等段南怡把我送给齐宣王,只要我好好表现得他宠爱,便能求他放你走,求他杀了她。”
段南恬发抖的身子僵冻,眼睛里的泪流得愈加凶猛绝望,她十指抓在段南灵手臂上,死死用力生怕她下一刻便要消失。
“不要,不要姐姐去送死,我偷偷问过厨房的那个婆子,她说那人是个疯子杀人不眨眼,他会折磨死你,我不要姐姐去为我死。”
“什么死不死的啊?”
突然间墙上的窗子开了,段南怡癫狂灰白的脸从头上探出来,一双爬过坟堆一样浸寒Yin森的眼睛落在段南恬身上。
“蠢笨的人永远都教不会,你可知这满京都多少人想要去齐宣王身边伺候,你姐姐能有机会进府是她修来的福气,哼,进来吧。”
段南灵眼睛低垂始终不说话,牵着身边妹妹的手进了屋子。
“南灵你别和你妹妹这个蠢物一样以为我在害你,我们可是亲姐妹,谁害你,我都不会害你,对不对?”
屋子里段南怡已经穿戴好衣服,披着一件长袄坐在榻上,她看了一眼不发一言,一日日变得沉默摸不透心思的段南灵,Yin冷的眼里划过寒意。
若不是因为齐宣王嗜好这妖妖娆娆的狐狸Jing脸,她才不会一直养着段南灵那么久。
想到此,段南怡眼里的寒光隐去,嘴边扯出笑道:“刚才藏在窗子下都听到了吧,安王府父子两个已经死了,就连以前时常磋磨虐待我们姐妹的那个妒妇李天竹也没落个好下场。你们说,若不是当初我在安王府的宴会上入了齐惠中的眼,临走前央求他把你们从安腾手中买走,你们还能跟着我吃好喝好吗?”
站在底下的姐妹俩听到这里,交握在一起的手隐隐发颤,被上面的段南怡看在眼里,她便是扯开唇角又是一笑。
这次笑的是段南恬。
“你说你呀,不是已经被齐惠中开苞了?这才不到两天正是新鲜上头的时候怎么连个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