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过的毒虫见了他们绕路走,就算是泡在瘴气里也只是轻微不适而已。
这些都是因为云天的料事如神。
而这药,自然是云追月知晓弟弟要去剿匪,从而花了一晚上辛苦熬制出来的。
“小公子,到,到了,过了这条道口,黑山寨就在前面。”
山匪埋下去的眼睛左右乱窜,“小公子,你们可要小心,那山道口时有人看守,莫要暴露了行踪。我,我已经带你们穿过了毒林,可以放我走了吧?”
“放你回去通风报信不成?当我们傻。”一路负责看压山匪的武子,一掌拍在他后脑处,打的山匪往前一栽,摔在地上。
谁知,变故就在下一刻。
倒在地上的山匪,捆在身后的绳子不知何时全部断裂,他猛地借势往前头一滚,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向山道口,一边高声呐喊。
“二当家,二当家有人偷袭我们黑山寨,兄弟们快出来啊,我们在黑山脚下遭到埋,埋伏……”
“咻。”
一道夜寒的山风裹着一只箭羽直直插入山匪的身体,可惜了,只差一步他就可以通过那道口子。
后方,一名在武场与云天较相熟的武子从树后面走出来,来到云天面前,眼底闪过一道兴奋的光。
“这下怎么办?那小子一顿喊肯定会招来那些山匪,干脆我们当机立断,杀进去?”
云天收回弓箭,抬目远望,透过狭窄的山道口,隐约能看到几抹渐行渐近的火光。
是黑山寨的人出动了。
“远叔,不急,先示弱拖延等人到,过后你想杀多少人便杀多少。”
云天说罢,竟是把身上的弓箭扔到了身后的树丛里,只身朝山道口走去。
远叔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句nainai的,随后也扔掉身上的家伙儿跟着云天上去。
身后的人自是知道云天这是打算来一个假意投降,深入敌营,以拖延禹城军队赶来的时间。
想法是很好,但他们面对的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畜生都不如的山匪,这云天实在是天真。
“远叔,你怎么能跟着云天去送死?他虽然身手了得,但只是个自大无知的毛头小子,你,你想死……我们可不想去送死!”
“走,快走,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话落,余下的十几人纷纷往来时的路奔逃,可他们不过跑出十几米,整个山道四周突然噗嗤噗嗤响起一道道火把点燃的声音。
瞬间,火光照亮了黑寂的夜,一个个匪气冲天的黑山土匪从他们身后冒出来,一把把泛着血色的冷刀和长·矛插入他们的身体。
谁也走不了。
“哈哈哈,草,一群送人头的蠢货!来人啊,把他们拉走,剥皮,放油锅里煎了等大哥回来,给他留做下酒菜!”
黑山的二当家毛二手里拎着一把剑从山道口走出来,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蛇像一样的眼睛Yin毒地盯在云天和远叔身上。
云天被人压着,身体禁锢,半分不得动弹,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双眸抬起,看清来人……
是记忆中那个要杀他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叫毛二的到底是谁的狗!
啪!
“看什么看,臭小子,敢瞪我们黑山寨的二当家,找死!”
云天脸上挨了一巴掌,身体一晃,倒向一边。
他惊惧的再不敢抬头,嗓子里发出又抖又怕的求饶声,同一时间,陷在黑暗中,发肿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一个噬血的笑。
云天舔了舔散发铁锈味道的唇角,脸上的笑弥漫到眼底,杀意丛生。
“老大,二当家对不住,小儿不懂事,您饶了他吧,我们只是黑山附近打猎的一对父子,是那些人逼我带他们进黑山的。各位老大,各位爷爷,放了我们吧。”
“哈哈哈,瞧瞧,老子多了个比我还大的孙子啊哈哈哈。”毛二走出来,一脚踹在远叔身上,嘴巴里的哄笑一收,Yin着脸道。
“我的人一箭穿心死了,难道不是你们干的?”毛二说这话的时候,细长Yin寒的眼睛来回扫视在云天二人身上。
又道:“敢在爷爷面前说假话,老子一样把你们下油锅。来人,先把他们带进去,再出来三十号人,随我去黑山脚下援救三弟。”
二人被押送到黑山寨,扔进一座木屋里。
“怎么办,说好的杀人呢?你我现在被锁在这里寸步难行,外头都有人在看守。云天小子,你给我讲讲接下来的计划,得给我一个准备,不然说好的要出人头地,头先没了。”
远叔被锁在一根柱子上,伸长腿踢踢对面看不清神色的云天。
云天抬首,低低一笑,眼神示意二人身上缚住的几条锁链,慢吞吞道:“计划吗?唯有一个字,等。”
“嘿,你……”远叔扎满胡子的脸上顿时露出个凶相,“平时鬼点子挺多,这会儿焉了吧唧。”
“说到焉了吧唧,老子先呸一个,你说那些没种的蔫货都是刺史老爷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