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于我!”他说道,“盖因有朝一日,我会在每个世界散布我的秩序,而没有成为我一部分的,都将被碾成尘埃!”
“在你的梦中!”詹妮弗恶狠狠地说。
她将最后一点力量注入到终极抹除者里,整个思维国度都剧烈地抖动了起来,由思绪构筑的高塔因为地基被抽调而摇摇欲坠。终于,高塔倒塌了,塔底的白光变得极其微弱,生命的yin唱也停止了,从这一瞬间开始,死神又重新在地球上拿回了他的权柄。
因为缺少能量,终极抹除者上的光芒暗淡了下去,就在这时,从命运之矛上突然爆发出了一股能量。比起存在之灵赋予的力量,它并不古老、也不强大,甚至显得微弱,但它正是此时此刻詹妮弗所需要的的最后一块拼图。在这股能量的推动下,暗淡的光芒骤然复亮!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开关。
并没有什么毁天灭地的画面,也没有什么穿云裂石的响动,只有一记轻微的声音,好像某个上班族在午间疲惫时为了抽一根香烟而打响的火机一样。
“咔哒。”
毫无预兆地,反监视者在黑洞中的身影顿住了。
在时间线漠无感情的流淌中、在数十亿人念念有词的祈愿中、在英雄们屏住呼吸的凝视中,他那蕴含着群星的、闪烁着的眼睛骤然熄灭,那时刻张大着的、血红的、充满了死亡与忧惧的大口变成了一个漆黑的隧道,那回荡在行星之间的哀嚎声变成了永恒的沉默。
黑洞因为失去了主人而闭合,盔甲因为失去了主人轰然倒地,碎成了几千、几万个碎片。一阵微风吹来,这些碎片化为了尘埃,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整个世界都齐齐地沉默着。
“Holy shit!”绿灯侠说。
“我们赢了!”而蜘蛛侠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像得到了满分的期末答卷。“我们赢了!”他唱着。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于是蜘蛛侠的声音越来越小,畏缩到了讷讷。
这仿佛是一个讯号,先是闪电侠和快银捧着肚子大笑,然后几个年轻的英雄加入了他们,最后连穿着战衣时总是显得严肃的美国队长和超人都加入了他们。詹妮弗轻巧地落地,不止一个人试图上前来查看她的状况,蝙蝠侠走的比他们都快。
在人群彼此拥抱着的时候,他按掉通讯轻轻地捏着她的指节,沉声说:“他没死。”
“他没死,行星吞噬者也没死,倒下的不过是他们分出来的自己罢了。”詹妮弗同样按掉了通讯和他对视,彼此都了然一笑,“行星吞噬者做了件好事,他把终极抹除者藏在自己的分身里带入了这条时间线。至尊法师曾经和我说过,但凡有需要Jing细Cao作的存在,高维生物无法把自己的全部存在降入低维存在之中。逻辑上来讲,一旦他把整条时间线拔除,理论上这个武器也不存在了。而觊觎这种武器的肯定不止一个人,他们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反监视者。”
“然后千方百计地寻找入侵这条时间线的机会。”蝙蝠侠说,“但至少今天,我们赢了。”他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整个世界都承你的情。”
“但这并不是我的初衷。”詹妮弗摸了摸他光洁的下颚,“你们来到这里可能是为了拯救世界,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你,为了阿尔弗雷德,为了迪克,为了贝比,为了一些朋友。整个地球有几十亿人口,还有难以计数的其他生物,这个数字太庞大了,我只是希望我能足够勇敢、足够强大,去保护其中的几个。这就是我从获得力量开始一直以来的心愿。”
蝙蝠侠看着她。
以震动,以理解,以深邃的爱意。
“那么,”他轻声说,“我相信他们已经被很好的保护了。”
他拢住了她还放在他下颚的手,牵在了掌心,黑色和白色交织在了一起。
詹妮弗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是对的。”
“我总是对的。”蝙蝠侠故作不高兴地抱怨道,但他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那有点让她想起了亲爱的布鲁西,也有点让其他的目击者想起了世界末日。
至少四个年轻的英雄尖叫了起来,绿箭侠和鹰眼好像要把肺咳出来,金刚狼甚至吹了一个狼哨——老实说这还挺像个文字幽默。
“我看到蝙蝠在笑!”绿灯侠到处抓着经过他身边的人,“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天呐,来个人给他检查一下有没有感染宇宙细菌吧?大危机!反物质宇宙一定给地球带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说不定就是什么恶毒的神经病度,他的嘴角都抽起来了!”
“蝙蝠侠不会笑。”布鲁斯说。
“我就看你笑过很多次!”詹妮弗笑眯眯地拆台。
“是吗?”布鲁斯面无表情、语气平板地说,“我只说蝙蝠侠不会笑,我可没说蝙蝠侠不说谎。”
“我的、老天爷啊!”闪电侠瞪大了眼睛,“他刚刚是讲了个笑话吗?”他伸长脖子四下张望,好像要找到什么和他表情相似的人,而他也确实找到了一大堆正在到处找自己下巴的英雄,“他刚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