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寻来的还是打伤的?”谢珩自顾自地问,并没有回答元圭的问题。
元圭听了焦急解释,“这是我去林子里寻来的,那里蛇和鹰那么多,被咬伤咬死的鸟不计其数,我仔细找一找就看见好几只。况且您也吩咐过我不许故意伤了它们,我哪敢违抗您的命令。”
谢珩挑眉,他这几天做的事情不过是想让容姒知道自己也善良敦厚,样样都不比三皇子差。
“殿下,殿下,人来了!”
元圭站在拐角处把风,果真看见容姒迈着悠闲地步子往这条小路走来。
谢珩冲到树下,蹲下身子心里默念了几声果真瞥见拐角一抹红色,“啊?这里怎么有只受伤的鸟。”
谢珩轻轻地把那只小鸟捡起来,用衣服兜着站起身,一转身就看到了小道上看着他的容姒。
容姒探头看了一眼谢珩兜着的东西才笑着说道:“太子真有爱心。”
谢珩听闻眼睛一亮,三步两步追上容姒,“咳咳,我与三弟都是父皇的儿子,他性情敦厚我也不比他差。”
容姒内心迟疑,皇子内卷成这样了吗?如今连性情敦厚都要比。
谢珩见自己兜着那只受伤的鸟也不便与容姒说话,于是开口说道:“你先转转吧,我还要把它带回去救治。”
两人分开后,元圭从暗处走出跟在谢珩身边,“殿下,你今儿吩咐我去找在骑射场上受伤的人我找到了,是李家二公子。”
谢珩心情愉悦的摆手,“告诉我作甚,让底下的人把他送到御医那里治疗,难道还要我去亲自背他不成?”
元圭心中默默吐槽,一早到时候您可真是这个意思,这会子又变了。
“走,回东宫!”谢珩走在前面,一双亮如繁星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前段时间谢珩专门派人去南阳请了做绣糕的师傅,因为他家时祖传的手艺,老一辈的住惯了南阳不愿迁到京城,来人并没有用太子的身份压他们,只说是京城一户达官贵人听闻绣糕出名,慕名派人来请做绣糕的师傅,并答应了帮他们在京城落户安家。
因来请的人举止谈吐不凡,又十分诚恳谦逊,那家做绣糕的老人被这贵人的诚意打动,最终让最小的儿子一家跟着来到了京城。如今这做绣糕的小师傅就被谢珩安排在京城一处较为繁华的地方住下。
“太子殿下,绣糕做好了。按照您的吩咐,依旧是按照他们家在南阳时的油纸包好送来的。”琼安拿着两个纸包送到谢珩面前。
谢珩仔细翻看确定无误后吩咐道:“一份送去寿安宫,一份送去和春宫。琼安,你亲自去送。”
琼安欠着身子笑着说,“太子殿下就算不吩咐奴才也会亲自去送,绝对不会怠慢了和春宫与容贵太妃。”
这话说到了谢珩心坎里,话里带笑的说道:“你差事办得好,回来重重有赏。”
一旁的元圭无语望天,自己辛辛苦苦跑腿给太子找东找西,琼安这个胖子笑眯眯的三言两语就有了赏赐,这年头侍卫比内侍难干,这世道不公啊
第28章
八月初的时候,山麋书院的官宦子弟终于全部到齐。昌西的纪家小公子、顾家大姑娘,商南卫家大公子以及河东的几位大员子女。
“嫔妾替弟弟谢过太后娘娘。”
慈安宫里,莹嫔欢欢喜喜地叩头谢恩。
“你父亲出力不少,这也是应该的。”
“那也是太后娘娘和国公爷看重父亲才给了他调去商南的机会,嫔妾家族必当竭尽全力完成娘娘和国公爷交代的事情。”
卫太后极为满意莹嫔谦逊有礼的样子,连连说了几句好。当初把莹嫔的父亲外放到商南,一是因为商南富庶,二是为了薄家的事。
前段时间商南漏税一事,身为卫家旁支的莹嫔父亲出了不少力,薄家被晋徽帝罚了三年的俸禄外放到和祁国接壤的苦寒之地。薄家是晋徽帝亲信,趁着现在晋徽帝病重,卫国公府拼尽全力把薄家从现在的位置上拽下来,卫家党羽更是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如今薄家在朝堂上可谓是人人都能踩一脚。
薄冉秋这几天在书院里遭到不少人的白眼,尤其是梁婉言和薄若菱,恨不得在薄冉秋面前仰天大笑。
薄冉秋没有和她们计较,下了学就匆匆坐上马车回家了,让在书院门外苦苦等着嘲笑她的梁婉言扑了空。
薄家这段时间因外放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主子们心情不好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整个薄府宛如被黑云笼罩着气氛十分压抑。
“三小姐回来了。”
薄父与薄母在正厅等待着女儿,见到薄冉秋来到薄仲远率先开口。
“明日我就要出发去天水了,你几个哥哥姐姐已经成家立业我且不担心,我走后这个家里最牵挂的还是你。我们薄家虽不是什么累世清贵的望族,但好歹家风清正在京城也是有名的耽美之家。你且安心在京城好好读书,修身养性,为父很快就会回来。”薄仲远语重心长的说道,看向女儿的目光充满不舍与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