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
沈屿和低下头,抱着人明显是打算继续睡。
俞乜躺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问:“沈屿和,你的早睡早起呢?”
“嗯。”沈屿和闭着眼,仿佛同意道:“晚上我们早点做。”
“......”
俞乜懒得理他,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借着还未消去的睡意,没一会儿就继续睡了过去。
沈屿和听着她缓缓放浅的呼吸,牵过她的手,稍弯下腰,将人完整的护在身前,让她安稳地陷入熟睡。
......
回笼觉总是能让人满足,俞乜和沈屿和睡到了中午,自然就醒了。
两人简单吃过午饭后,俞乜先送沈屿和去医院,然后开着他的车去了茶馆那儿,和街坊老爷子们打着麻将。
“元旦怎么不休息?”刘爷爷摸了张三条,看着她奇怪问,“你们年轻人不是巴不得天天放假?”
俞乜靠坐在椅子内,扬起眉,“我这不算天天放假?”
“也是。”对面的钱爷爷点头,“你这工作过得可比别人悠闲多了。”
“当然。”俞乜打了张北,“靠我眼光独到。”
“......”钱爷爷瞥了她一眼,“别自卖自夸啊。”
俞乜笑着,给他送了张一筒。
张爷爷看她,“你那酒吧应该赚得不错吧。”
“一般。”俞乜谦虚道。
“她的酒吧连个名都没有,还摆着贵的牌子在门口,”刘爷爷先教育,“谁能进呢?”
俞乜一句话,“想进的人就进。”
张爷爷轻笑一声,好奇道:“怎么想着又开酒吧又开茶馆的?”
“随便开的。”俞乜悠悠开口:“茶呢,是我外婆让我学的,想让我修身养性,酒呢,是我随便选的,想着人也不可能一直清醒,总有想糊涂忘记事情的时候。”
听着她的语气,刘爷爷看着她,“你倒是想得通透。”
俞乜微微挑眉,“不通透怎么能和几位打麻将呢?”
“......”爷爷们睨了一眼,“就你嘴贫。”
俞乜笑了,“这不是夸几位聪明吗?”
“你是夸自己才是。”钱爷爷打着麻将,“就你这性子之前还能有糊涂的时候?”
“怎么不能?”俞乜掀了下唇角,“我想糊涂的事可多了。”
闻言,刘爷爷打出东,“所以来这儿开店了?”
老爷子们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她这小辈的事,其实一看就能看出来,而她来这儿开店,不论如何都是屈才。
询问的话音传来,俞乜垂下眸,转着手里的麻将,闲散道:“我有个偶像,他是个很优秀的医生。”
“......”
这话突然,爷爷们抬头看向她。
“我希望像他一样优秀。”话音停了两秒,俞乜扯了下唇,“可惜我没有做到。”
“......”
爷爷们拿着麻将的手,微顿。
“我试过了,还是拿不回来,就算了,反正该干的都干过了,总比什么都没来过的好。”俞乜轻笑了一下,“而且想得到的也得到了,”
“你这姑娘什么都想要,”钱爷爷停了几秒,自然问:“得到什么了?”
俞乜打出一张發,勾起唇:“我男朋友。”
“......”
钱爷爷噎住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抬眸瞥了她一眼,“出息。”
俞乜乐了,“爷爷,这找男朋友的事怎么能马虎?”
“你还能缺对象?”
“缺是不缺,”俞乜指尖敲着麻将,慢悠悠分析道:“但这男朋友我可追了这么久,不追到多亏?”
“......”
这帐还能这么算?
“让你去看个牙而已,”张爷爷觉得好笑,“你倒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结果了。”
俞乜拖着音“嗯”了一声,“天意吧。”
“......”
钱爷爷没忍住,“行了啊,谁都知道你有男朋友,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上次陈构闹事的时候,沈屿和帮她收拾残局,基本上周围的人也都知道那是她男朋友了。
有时他过来,邻居们也会主动问着他是不是来找俞老板的,有的阿姨们见到他眼睛都亮了,问着他什么名字,几岁了,差点就查户口了。
几人继续打着麻将,刘爷爷似是想到什么,又问:“你男朋友放心让你继续开酒吧?”
“那哪儿能放心,”张爷爷喝了口茶,“前段时间不是还每天来接她吗?”
俞乜支着下巴,“不放心也不行,我愿意开。”
听着这话,钱爷爷啧了一声,转头看向张爷爷,“你看看,你还说老赵家的孙子任性,你看最任性的在这儿呢。”
“我任性?”俞乜抬起眉,“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