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忍俊不禁,扫了任尤州一眼,“客人来了,表哥你倒是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啊。”
“也是。”任尤州伸手示意了一下,“沈先生,这边坐。”
说着,瞧见他手里提着东西,催着任霖轩,“来,去帮沈先生收着。”
看着这一出,沈屿和自然明白到什么意思,淡声道:“感谢表哥体桖。”
“......”
任尤州正在装模作样地喝水,瞬时被他这声坦然叫出来的表哥给呛了口,他咳了几声。
沈屿和看着他,语气平静,好似贴心道:“表哥慢点喝。”
“......”
任尤州嘴角一抽,旁边的任霖轩没忍住笑出了声。
俞乜勾了下唇,看着任尤州,也跟着询问:“表哥满意吗?”
“我为谁呢?”任尤州扫她一眼,“胳膊肘往外拐。”
他抬头看向沈屿和,这回倒是有礼道:“辛苦沈先生叫这句表哥了。”
沈屿和随手把东西递给任霖轩,“应该的,迟早也会叫。”
闻言,任尤州扬起眉,“别,我可担不起沈小叔这声。”
俞乜笑了。
叫着沈小叔,这是还不承认呢。
“行了啊。”小舅妈端着橘子从厨房里出来,刮了眼任尤州,“叫你迎客,也就屿和好脾气能应付你这一出。”
她把果盘递给沈屿和,朝侧厅看了眼,示意一句,“来,屿和把橘子过去。”
沈屿和明白点头,而俞乜对着他扬了下眉,“沈叔叔,好好表现。”
说完后,她想起来又补了句,“别紧张。”
这是在还上次的话。
沈屿和笑了声,“走了。”
俞乜对他当然放心,看他去了侧厅后,自己索性坐在沙发内。
任霖轩先给她递了颗冬枣,任尤州瞥见,开始逗他:“你对你姑倒是殷勤,以后可轮不到你了。”
任霖轩瞬时瞪他,“叔,我生气了!”
“......”任尤州嗤他一声,“出息。”
然而还没等任霖轩发作,任尤州就先起身,慢悠悠地走去了侧厅。
瞧见这走向,任霖轩稍疑,转头看人,“姑,小叔去干什么?”
俞乜啃着冬枣,看着电视里,随意道:“可能要和你姑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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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尤州当然没那么闲,他人往里走,以为按着他姑父的性子,能看到什么教训的场面。
没想到等他走到厅内,就见俞沉和沈屿和相对而坐着,正在下象棋。
而任老爷子就坐在中间观战。
任老太太和任慈清则是在一旁聊最近家里的事,还有其他几家里的琐事。
任慈清先瞧见他,朝人招了下手,“怎么?想来看什么呢?”
任尤州坐在座椅内,大方道:“看看有没有好戏。”
任慈清看了眼对面下棋的人,含笑问:“然后再给人通风报信?”
“我可没这么闲。”任尤州拿过桌上剥好的橘子,“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看着他口是心非的,任老太太笑了声,“屿和象棋下的好,你去看看学习学习。”
任尤州也不推辞,起身走到前边对弈的两人旁,低眼看向上头的局势。
俞沉熟悉孙子兵法,他使得招都是强势又直截了当的,一步步紧逼着沈屿和,而沈屿和这方即使被吃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他依旧不紧不慢,防守俞沉的攻势。
任尤州扫过大局后,扫了眼俞沉那边的马,挑了下眉,没说话。
观棋不语真君子。
可旁边的任老爷子瞧见他的表情,“你看出些什么?”
“我哪儿懂啊。”任尤州说:“不知道。”
任老爷子扫他,“那你觉得谁赢呢?”
“姑父吧。”任尤州懒洋洋道:“想看表妹哭鼻子。”
“......”任老爷子似是觉得这话匪夷所思,“你觉得你表妹会哭?”
“怎么不会?”任尤州眉梢轻抬:“她可以借题发挥啊。”
“......”
任老爷子正要教训他,而对面的沈屿和忽而结束了棋局,颔首说了句,“俞首长,承让了。”
闻言,任尤州看向棋盘,果然俞沉那边失了马,直接被攻了城门,轻而易举被夺帅。
沈屿和看似在守,实在却在攻,他拉长了整个棋局线条,让俞沉攻的迅速,却也松懈。
俞沉虽是看出来了他的打算,但也猜不出他打算走哪儿步,所以被他声东击西,一击即碎。
“不错。”俞沉看了眼棋局,“比俞乜下的好。”
闻言,沈屿和低下眼,似是想到了某人下棋的画面,轻勾起唇,“她容易急躁,没有什么定性。”
俞沉看着他,“所以给你治住了。”
沈屿和掀起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