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有点冷了,正好一件外套披上来,偏头就看到陈靖回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陈靖回搂住她的双肩,抱进怀里:“走吧。”
这两个字,暴露了他的初衷。
闫椿问他:“你从告诉我校庆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陈靖回也没否认:“嗯。”
闫椿又说:“你是想激项敌一把,让他勇敢迈出这一步,对不对?”
陈靖回:“嗯。”
闫椿:“你知道我见过沈艺茹之后,一定会帮她离开卓文理,对不对?”
陈靖回:“嗯。”
闫椿:“你是心疼沈艺茹吗?”
当然不是。
陈靖回说:“我是心疼项敌。”
闫椿:“是他自己。”
陈靖回:“他只是太重情义,不愿意趁火打劫,也不愿意背叛兄弟。当年卓文理要追你,我给他签了个条,让他以后拿这个来找我,我给他五百万。”
闫椿:“当年吗?当年你都那么喜欢我了吗?不惜为我兄弟反目?”
陈靖回继续自己的话?:“可他拒绝了。项敌拿了那个条,后来重逢,我按照约定给了项敌五百万,助力他继续创业,当时他已经有一家小有规模的公司了,他就把那五百万给了卓文理。”
闫椿都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
陈靖回说:“你只有亲眼见过她的生活、见过项敌对她的用心良苦,才不会觉得我对她有想法,所以我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
可以,这Cao作很牛。
闫椿原谅他了:“好,嗯,行,优秀。”
陈靖回听她这口吻,伸手捏捏她的脸:“还不好受?”
闫椿哪有不好受?
“我只是很奇怪,你是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喜欢你?还喜欢那么久。”
陈靖回闻到好大的醋味,像是煮沸了的陈醋,别别扭扭的味道漫天都是:“要是我介意她的生活不好,那就会跟她在一起,成全她,而不是让项敌出手,成全项敌。”
闫椿“女人不讲理”的逻辑一上来,就很强:“你要是没鬼,你跟我解释那么多?”
陈靖回哭笑不得:“不是你突然吃醋?”
闫椿绝不承认:“我是那种会吃醋的人吗?”
陈靖回:“你是。”
闫椿:“我不是。”
陈靖回:“你是。”
闫椿:“哎呀,我说了我不是,你再说我,我就弄死你。”
陈靖回:“好吧,你不是。”
闫椿:“你是。”
陈靖回:“我是什么?”
闫椿:“你是那种会吃醋的人。刚才我都发现了,卓文理给我表白的时候,你眼红了。”
陈靖回:“那是风迷了眼。”
闫椿:“你就是吃醋了。”
陈靖回?:“我为什么要吃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的人的醋?你想多了。”
闫椿扭头就走:“这样啊。那我去回应一下卓文理好了,反正你也不吃醋。”
陈靖回把她拽回来压进怀里:“你敢!”
闫椿在他怀里转转转,转到面对面,她冲他笑:“你吃醋了。”
陈靖回低头啄一口她的嘴唇,话说得云淡风轻,又真实得残忍?:“你找谁,我就宰了谁。”
闫椿咂嘴:“到时候你进去,我还得给你打官司,也不见得就能把你捞出来,到时候我就成了半个小寡妇,那你还管得着我找谁吗?”
陈靖回:“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进了局子势力就断了?”
闫椿:“……”
陈靖回:“你放心,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替我管的。”
闫椿:“……”
陈靖回:“还有问题吗?”
闫椿摇摇头:“没了,人家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呢。老公棒棒的,老公好厉害。”
陈靖回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一阵低笑声从她头顶蔓延开来。
在他们身后一直不敢靠近的人看他们公然拥抱,更不敢靠近了,只能小声说话:“为什么可以聊那么久?能不能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旁边人侧过耳朵去,什么也听不见:“我们离太远了。”
“废话!离太近不是很没有礼貌吗?而且我们跟人家也不太熟,被瞪一眼那多尴尬。”
收到校庆邀请函的,最次也是月薪上万,他们知道这么点收入跟人家真有本事的没法比,可就是知道陈靖回要来,才面临丢人现眼的处境也硬要露露脸。
轮回资本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集团,即使只是亚太地区总部,也有数万员工。这些校友虽然没有远大志向,不搞什么创业、合伙,可专业知识还是有的,打工也希望找一个扎实的靠山,不为出人头地,就为工资翻倍、丰厚待遇。
有陈靖回这条捷径,不走那不是愚蠢吗?
故而,他们在闫椿和陈靖回相继出来后,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