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才把锁死在陈靖回身上的目光挪到闫椿身上,他看她并不眼熟,可总觉得她有一股要把这校园搅个天翻地覆的劲,他有些发怵。
陈靖回把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闫椿拽回来,安放在自己身边:“就你有嘴。”
闫椿委屈,噘着嘴,一双幽怨的眼睛摆给他:“那你不说话嘛,我就帮你说两句。”
陈靖回想捏她的嘴,可她一嘴姨妈红,终是没下去手,最后说?:“以后少涂口红。”
闫椿一愣,随即笑了:“好。”
这时候,卓文理三人走过来:“阿回!可算是逮住你了!”
两人看过去,曾经的少年和少女早已脱去稚气,沾染了社会的浑浊,可就在他们目光相对之时,恍然又回到校园,穿着不合身的校服,抄着堆成山的作业,打着幼稚可笑的架。
卓文理看着闫椿,问陈靖回:“你这不言不语的,又是成了大人物,又拥美在怀,谁啊这是?赶紧给我们介绍介绍!”
项敌没说话,他不想跟卓文理一起尴尬。
沈艺茹现在跟卓文理是一家子,不能看他丢人现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卓文理不耐烦地甩开,瞪她一眼:“老爷们说话你捣什么乱?”
沈艺茹终于还是把手放下,退到一旁,跟刚刚闫椿越过陈靖回发表意见的待遇是云泥之别。
项敌面无表情,似乎已经见惯不怪。
闫椿以前就老控制不住自己为弱者出头,现在有了职业病,为她的热心肠找到了完美的解释,她冲沈艺茹伸出手:“校花,好久不见。”
手到了眼前,沈艺茹躲不开了,敷衍地握了一下?:“好久不见,闫椿。”
卓文理听见“闫椿”两个字,如遭雷劈。
不光是他,校长也是,在场的部分人也是。对于闫椿,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知道她很牛,但没说长这么好看啊?
项敌不想被人围观了:“走吧,别在这儿当猴儿给人看了。”
校长马上接茬:“对啊!我们去宴客厅,年前刚翻修过。”
人群散了,他们几个人谁都没有动,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让陈靖回迈第一步似乎已经成为一种载入历史的习惯。
陈靖回也很自觉,没管其他人,走向智学楼。
闫椿跟上去,大长腿晃动了整个春天,还有那些已经很久没见过春天的男人们。
陈靖回发现有人朝闫椿看的时候,表情变得很奇怪,眼神扫过她全身,最后落在她一双腿上,来之前他没让她换衣服吗?
他也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他把外套脱下来,在众人瞩目中蹲下来,兜住她一双腿,两支袖子包tun绕过来,系在腰侧。
项敌:“……”
沈艺茹:“……”
卓文理:“……”
众人:“……”
闫椿低头看一眼陈靖回的杰作,表情也变得很奇怪。
陈靖回亲自完成这个动作,才稍稍满意:“乍暖还寒时候还是冷,你这样容易得老寒腿。”
闫椿:“……”
陈靖回脱了外套就只有一件白衬衫了,搭配他几乎没有瑕疵的身材,回头率并不比闫椿的低,这回轮到闫椿变身柠檬Jing了。她被裹住腿,行动不便,陈靖回也不介意让她撑着他的手臂,还把每一步的距离都控制在她每一步的距离之内。
到了宴客厅,大人物根据自己的名字找到座位,闫椿作为陈靖回的家属,座位在他旁边。
落座后,卓文理清醒过来,可他还是很好奇?:“你们,就没有分手吗?”
陈靖回跟闫椿相视一眼,当年好像没来得及聊分手的事情。
项敌说:“要是分手了还能在一起,那才证明情比金坚呢。”
卓文理扯扯嘴角,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上学时明明是他先看上闫椿的,就因为惹不起陈靖回,被他横刀夺爱,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了沈艺茹……现在看看闫椿,气质由里到外不减当年,再看看沈艺茹,身材走样,脸也长了斑,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越想越不痛快,干脆都抛出来,就算跟闫椿没可能了,也得恶心恶心他们。一生的幸福五百万就能了结?他走到闫椿一侧,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闫椿,是不是得跟我喝一个?”
闫椿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噙着笑,开玩笑地说:“你配吗?”
在场人都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要说她在开玩笑,那卓文理跟她发作倒显得他小肚鸡肠了。
他也跟着笑:“阿回是我的兄弟,他配,那我肯定也配。”
闫椿看过去:“古代嫡出、庶出两儿子还是亲兄弟呢,那人生也是天差地别的。”
卓文理的笑容有所收敛,干笑着:“起点不一样,当然天差地别,刨除起点这一因素,要还能有所成就,那才是真牛。”
闫椿又回到他跟陈靖回的问题上:“我老公当年被灭满门,不得已远走他乡,你的起点再低好歹也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