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椿:“哦。”
话毕,她走向电梯。
陈靖回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双笔直的腿停在电梯前。
电梯到了,闫椿倏然转身,跑到陈靖回跟前,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难得语无lun次地说:“嗯,那个,这个匾,谢谢你。”
陈靖回有一瞬间的失神,反应过来时,双手圈住闫椿的腰。
“嗯?”
闫椿讨匾这最后一件心愿达成,当下觉得被一股空虚贯彻全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折回来,为什么要亲一口陈靖回,但就觉得,不这么做,她会很难过。
亲完,她的理智也回来了,陈靖回却不让她走了。
她低头看一眼陈靖回放在她腰上的手:“你……你干吗?”
陈靖回用力把她往怀里一带,两具身体相撞的反应在一瞬间被无限放大,跟病毒一样腐蚀着四周的空气,他低头就能吻住闫椿,可他没有,他只是贴着她的嘴唇。
“口头感谢?”
闫椿觉得好热、好热。
“你还想要我怎么感谢?”
陈靖回说:“跟我住在一起。”
闫椿只觉得醍醐灌顶,她用力推开陈靖回:“呸!就知道房东强迫我退租事出有因!”
陈靖回也不否认,又重复一遍:“跟我住在一起。”
闫椿才不要被他牵着鼻子走:“我得考虑一下。”
陈靖回看着她气呼呼地迈进电梯,心情十分愉快。
电梯下去,他回到林延康面前。
林延康看见陈靖回折回,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尽管他只身一人。
陈靖回着一身整洁的深蓝色西装,仪表从来一丝不苟,他站在那里,就能压迫得现场的人透不过气。
林延康瑟瑟发抖:“陈……陈先生……”
陈靖回抬眼看过去:“闫椿只是要解气,可我没那么善良。”
林延康一下瘫坐在地上。
陈靖回又说:“设计陷害闫椿那桩案子,我已经整理资料交由律协处理了,涉案一干人等是会被吊销律师执照还是要负刑事责任,会有人通知你们的。”
林延康吓得魂都飞了,跪着挪到陈靖回脚下。
“陈先生,您这样是要我的命啊!”
陈靖回一脚踹开他:“你们对闫椿下手时,有没有想过那会要她的命?跟我谈命,等你真的死了,我会给你烧纸的。”
陈靖回用他干净利落的手法,送林延康退出了历史舞台。
周三,一周里最漫长的一天。
闫椿在事务所整理摆件,新招的助理跟着她跑前跑后。
项敌给闫椿送了几张办公桌,还送了几把真皮座椅,签单子的时候,别提多心疼了。
闫椿瞥他一眼:“不就几把椅子吗?看你那小气样。”
项敌捂着心口,五官皱成一团,说?:“懂不懂行,这是几把椅子吗?这是几个三千六百块。”
闫椿挑眉?:“三千六一把椅子?那得多有定力的屁股才能坐得下?”
项敌很难受:“还不是你们家陈靖回,让我全给你弄最好的,我就跟他说了,你也不懂啊,三千六百块的跟三十六块的,你也区分不出来,有必要吗?嚯,你是没看他那张脸,臭得都能腌菜了。”
小助理在一旁掩着嘴偷笑。
项敌把桌上的玩偶揣在怀里,接着呻yin?:“我的三千六百块啊——”
他叫唤的时候,杨姐催她搬家的电话又打了一次。
“闫律师,一个星期的期限要到头了,您这边打算什么时候搬啊?”杨姐问。
是不是陈靖回从中作梗两人心照不宣,房东还能一趟一趟地催她委实有些过分了,闫椿跟她打开天窗说亮话:“房子我在找,说好一个星期内搬走就一定会搬走,你也不用给我施压,我要是答应去陈靖回那里,早在第一天就过去了,也不用您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打电话。”
杨姐语塞,早说她演技不好,非找她演,露馅了吧?
电话挂断,项敌问闫椿:“阿回让你搬过去跟他住啊?”
闫椿会给陈靖回越过雷池的机会吗?
“他想得美!”
项敌笑:“你别吹牛,到时候打脸了可不好看。”
打脸?不存在的。
闫椿说:“我到天桥底下打地铺也不会跟他住在一起。”
说话的间隙,电话又响了,这回是客户。
闫椿摁下接通建,走到窗户边上:“江女士。”
江甯:“闫律师,您今天有空吗?”
闫椿看一下已经收拾差不多的事务所,除了找房子,暂时没别的事了。
“您有事吗?”
江甯:“晚上是我先生的感谢会,感谢一路扶持他的商学院上市的朋友们,他说带我去,可我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闫椿明白了:“那我们去新世纪?还是维多利亚?要不我先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