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顿时泪流满面:“丫头,谢谢你了。”
闫椿牵起她的手,也解决了她另一个顾虑:“之前我去探监,顺阳说他出来想开个汽修厂,我想着他之前中专学的就是汽修,也算是有些手艺,经验什么的,干两年也有了。”
赵妈妈听出了她的意思:“你……你是想……”
闫椿说:“我前几天在南四环盘下了一个门面,转手租出去了,外租一年,这家也是做汽车修理,顺阳出来换个牌子,也能经营了。”
赵妈妈眼里含着泪,还是要为她着想:“你可得跟他收房租啊。”
闫椿笑:“您放心,我最不惯他了,顶多不跟他算利息,别的该怎么给我就怎么给我。”
赵妈妈可喜欢闫椿,拉着她的手又是一阵关切。
说个痴心妄想的话,她是想讨了闫椿做儿媳妇的,可她长得漂亮,还能干,为人处世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怎么能这么委屈她便宜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呢?
不光是她儿子没这个福气,浮世三千,又有哪个配得上她?
没有,没有的。
闫椿最后说:“等年终的时候,我给三姐妹换间大点的房子,你们也能约着人来家里玩了。”
赵妈妈摆手:“不用不用,等明年我走了,你给你妈一个换间大的就好了。”
闫椿说:“走哪儿去?哪儿都不用去,赵顺阳出来让他自己租房去,您就跟我妈和阿姨在一块儿住,就当是帮我看着她了,她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一点您的稳重都没有,平日我工作也顾不上她,请护工我不了解底细,也不放心。”
这么一会儿,赵妈妈又要哭了,她抱着闫椿的胳膊:“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么好的孩子。”
闫椿笑起来:“那您可看错我了,我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赵妈妈信她就有鬼了。
两人说着话,门铃响了。
阿姨跟祝自涟相视一眼,都以为是昨天赖在门口不走的那老头,心照不宣,谁都不去开。
闫椿听门铃一直响,从阳台进来。
“怎么不开门?”
阿姨赶紧从厨房钻出脑袋来,结果还是没拦住手快的闫椿。
门从里打开,陈靖回站在门口。
闫椿又把门关上了。
阿姨走过来:“是那老头吧?一把年纪了,也不知羞,都来家里多少趟了,你妈刚五十岁,他都要七十了,老不正经的。”
闫椿也没解释:“是吧。”
还是祝自涟觉得不对劲,悄悄去开了门,陈靖回的俊脸这才再次得到释放。
闫椿听到动静,转身时祝自涟已经把陈靖回请进了门。
阿姨愣住,哪儿来的这么好看的小伙子?
赵妈妈也凑过来,看到陈靖回的那一刻,那表情就好像闫椿的后半生有了着落一样。
闫椿越过祝自涟,把陈靖回往外推。
“妈,你这个乱放人进来的毛病得改,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我给你的小本本你是不是没看?”
祝自涟也不插嘴,等她说完才轻飘飘地说了句:“这不是之前让你嗷嗷哭的那个吗?”
——不是我!
祝自涟还上去确认了一番:“就是他啊,你高中时候把他带家里来过。”
——你记错了!
祝自涟跟陈靖回说:“你还不知道吧?你之后不来了,她天天哭,一宿一宿的。”
——妈,你快点闭嘴吧!我的天!
没想到陈靖回出去十年,变得上道了,也不紧张了,立马切换了一脸悲情。
“是我的错,阿姨,您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她哭了。”
祝自涟可不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陈靖回转身对着闫椿单膝下跪,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枚戒指。
“嫁给我。”
闫椿:我要说点什么?
祝自涟:我不知道!
阿姨:我也不知道!
赵妈妈:咱也不敢问!
陈靖回看着闫椿,一字一句:“如果我不是仓皇而逃,那十年前,也早化成一堆灰烬。我必须得毫无威胁,才能避免他们赶尽杀绝。”
闫椿刚调整好的滑稽表情倏然被严肃代替。
“我来不及跟你嘱咐以后要好好生活,是我那些年最后悔的事,也幸得我对你愧疚,执着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再见你,把所有没说的话都说给你听,所以我挺过了山万重,水万丈,熬过了四下无人的街,和没有你的夜。”陈靖回缓缓道来。
闫椿的眼泪在眼眶一点点蓄积,终于饱满得撑不下去了。
陈靖回去牵闫椿的手:“我……”
马上到最关键的时候了,门铃又响了。
三姐妹正热情高涨,被门铃声打断,本来就火冒三丈,一开门发现是那老头,更加绷不住了,出去一顿数落加拳打脚踢,幸亏她们三个力气小,不然老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