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脾气不稳定,她可是一直很差,想让她背锅就算了,还嫁祸给张钊,想都别想!
主任办公室的门开着,里头是一股浓郁的中年宅男味,很刺鼻,闫椿下意识地掩住口鼻,不耐烦地喊了句:“报告!”
正看书的主任抬起头来,对门口出现的闫椿一点也不意外?:“出去。”
闫椿走进来,一直到桌前才停下:“主任,你好,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她几乎不这么跟主任说话,尽管主任知道她要说什么事,也一时猜不透她打的什么主意。
闫椿:“开除张老师,是学校的意思?”
主任把眼镜摘下来:“不是学校的意思又有谁有这么大权力,能开除一位老师?”
闫椿:“理由呢?”
主任:“因为他帮助学生作弊拿到全省高二文科的第一名。”
闫椿:“证据呢?”
主任知道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把手机放在桌上:“在参与出题的老师把试卷交给我后,我就把它们锁在了档案室,档案室的钥匙只有我有,而我在这期间,只给过你们班主任一次。”
闫椿拿起手机,屏幕上就是主任与张钊的短信记录——
张钊?:“主任,我有一道题可能出得不对,您把钥匙给我,我去改一下。”
闫椿把手机还给他:“这又能证明什么?如你所说,钥匙一直在你手里,只是期间给过张老师一次,那凭什么这个贼就是张老师而不是你呢?”
主任很从容:“因为在你们张老师的办公桌上,我们找到了全套手写试卷。”
闫椿不相信:“监控呢?档案室门口有监控的。”
主任让她死得明白:“档案室门口有监控,可监控有死角。而你们张老师也无法解释大课间之后出学校是去了哪儿,不出意外就是去印卷子了。”
闫椿:“那张老师又有什么动机?文科第一名本来也是我们班的。”
主任:“可你从没拿过全省第一名。”
闫椿:“所以你们断定是张老师偷了其他科的试卷,透题给我,让我考了第一名是吗?”
主任:“你们张老师不能留在学校了,学校的意思是,惩罚不罚双,你不会吃处分了,成绩清零不计算就好了。”
闫椿不乐意:“我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
说完,她从主任那儿跑出来,返回张钊的办公室。
张钊依旧不在,她只能回到班上。
班里静成一片,所有人都抬头看向她,不久前曾言之凿凿相信她的人都没那么确定了,可他们畏惧闫椿的暴脾气,尤其在看到她面色不善后,还是连稍微讽刺一句都不敢。
闫椿坐下来,赵顺阳到她跟前,他是不介意闫椿被透题的,反正学习好坏都是他的老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下一个班主任更好呢?”
闫椿看都没看他:“滚。”
赵顺阳听惯了她的“滚”,并不生气,还替她担心:“不就是作弊嘛,不用放在心上。”
闫椿:“我说,滚。如果再让我说第二遍……”
她没把话说完,可赵顺阳跟了她那么久,自然是知道的,等她说到第二遍,他就真的要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他灰溜溜地回到座位,决定等她气消了再去劝劝。
张钊太喜欢闫椿了,而闫椿也太相信张钊的人品了,所以这事怎么想怎么有蹊跷。
闫椿也没坐住,走到体育委员跟前,问他:“做Cao时,张老师拿手机了吗?就是九点十五分这个时间。”
体育委员在做Cao时站在最后边,而班主任就在他的旁边,已经形成定律。
张钊平时喜欢背着手,手里拿着手机,以前还有学生偷偷跟在他身后,想知道他平时都跟谁聊天,都给谁打电话。
体委说:“拿了啊,他还拿手机指林超来着,说他动作不标准。”
林超就坐在旁边,他跟闫椿说:“我觉得我起码比你标准吧?成天就知道说我。”
闫椿皱皱眉,如果那个时间手机在他手里,那就是说短信真是他发的?可是他根本打不出“您”和“钥”这两个字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先去档案室看看。
档案室在静知楼,那楼大多是校领导的各种会议室,几乎很少有学生踏入,所以从进入门洞,闫椿就觉得被一股Yin森森的氛围裹住了身体。
她快跑两步,刚上楼,就看见陈靖回从里面出来,她挑眉:“你怎么在这儿?”
陈靖回:“我去看公告栏的成绩榜了,你的成绩被划掉了。”
闫椿反应平淡:“哦。”
陈靖回:“我是来看看他们凭什么冤枉你。”
闫椿紧张的面色倏然柔和了一些:“你就这么相信我?”
陈靖回:“是相信我自己,相信我自己不会看错。”
闫椿:“……”
陈靖回让开道路:“先进来吧。”
闫椿决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