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低头皱眉盯着那些纸张略有些出神,身后一只手突然猛然拍上他的肩膀,白银俯视着 他,用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信手放开他。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他问陆鸿锐。
陆鸿锐的视线扫过房内,刚想给武器上膛,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到房内的书架后隐隐透出 一线光亮,房中本是密闭,那条书架后的缝隙间却流入一丝凉风,似乎通向外界。
“要进去看看么?”他咨询白银。
“去,两个兄弟盯住门,其他兄弟跟我进去。”白银低声道,机警把枪推上膛。
陆鸿锐侧身钻进书架那条缝隙内,使力将那条缝隙顶大了几分,好让体格强壮的白银也能 挤进来,他看着白银侧身有点费劲的挤进来,从脚下的皮靴内拔出一柄小号狼眼手电,又一侧 身使力狠狠将那条缝隙推上了,往前看去,前方却是一片凝滞的漆黑,仿佛走进了无穷无尽的 黑暗迷宫,没有一丝光线人声。
他心里有些忐忑,但白银的呼吸就在他身后,让他安心了几分,那漆黑的隧道死寂,他们 的呼吸声在隧道中回荡着,一时让人有些恍惚。
走了大半刻,隧道地势渐渐倾斜往下,陆鸿锐压低身躯,打了个停下的手势,一只肥大的 老鼠突然从斜刺里一下蹿过他的脚背,他惊了一下,脚下一滑,还未立稳就猛然滑倒在地,那 倾斜隧道中尽是青苔,他还来不及叫一声便猛然朝黑暗间滑去。
只听见白银的喊声在身后越来越远,耳边冷风呼啸,他刚想拔出匕首刺进地面减缓滑势, 头却猛然撞到了隧道旁侧一块金属挡板上,当即便撞得头晕目眩,等意识回来之后,他早已滑 出了那道漆黑隧道,满身青苔跌在一方水泥垄砌的房间内。
那个房间四壁都灌注了水泥,水泥之上封着一层钢板,乍看不像房间,倒像个水泥牢房。
陆鸿锐撞得头晕眼花,刚想撑起身,猛然却感到面前一股恶风扑来,还未看清便被那个黑 影扑倒在了地上,房内昏暗,他看不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挣扎间触手满是shi滑鳞片触感,那东 西利爪狠狠捏住他的手腕,他挣扎出来拔出腰刀,那东西动作却突然静止了,闪烁光芒的双眸 在黑暗中看着他,神经质的往后猛退去。
他站起身,警戒压低身躯,看那东西窸窣缩在墙角漆黑一大团,他慢慢往墙边移动,刚触 着墙却仿佛碰到了什么开关,房内一下亮了起来,那个东西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猛然把脑 袋伏进手臂间。
借着炫目的灯光,陆鸿锐这才看清那蜷缩在墙边的是个高大男人,披着散乱长发,上身赤 裸,看不清脸,身躯强壮得如同铁铸,下身是残破长裤,仔细一看,肩胛和手臂的麦色肌肤上 竟都分布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鳞片,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天哪。”白银顺着斜下的隧道滑了下来,身后是几个迅速落地的队员,他瞪大了眼睛, 将枪口对准了那个黑影。
“这到底是什么怪……”他的话音还未落,那个怪物猛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狠狠撞开 一个队员从隧道入口爬去,陆鸿锐连忙脱口而出,抽出腰间勾爪:“快开枪,拦住他!! ! !
“先生,您的腰有点肌rou拉伤啊。体力运动不要过度,要注意休息。”
熏香从熏香炉中慢悠悠荡开,一间装修奢华的SPA会所按摩室内,沈青趴在按摩床上,苦 着脸让身后的技师给自己按摩烫背:“我的腰真的特别酸。”
“真是的,我家那位啊结婚后胖了四十多斤,来几分钟就不行了。真是烦死人了,最近还 有小鲜rou撩我,真是……”他隔壁的按摩床上的客人说,沈青认识这个女人,是卡雷斯某位军 火商的妻子,还是风韵尤存,他跟这几个阔太太很熟了,而且他嘴严,大家什么都愿意跟他诉 苦。
“是吗?他多大了? ”沈青奇道,被按得疼得呻yin出声。
“才四十五岁呀!越来越胖越来越懒,我真怕我自己出轨。”那个女人没好气道。
“你家陆先生呢,青哥? ”另一个按摩床上按摩的青年瞥着他笑:“你这腰怎么青了这么
大一块。”
沈青简直不好意思在这些欲壑难填的人面前说自己是怎么肌rou拉伤的,他当初跟陆天鸣结 婚就是图对方大长腿,爱健身爱运动,肌rouJing悍霸道的,结果婚后累得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天 天晚上受累。
陆天鸣的真实年龄他都不敢去算了,为什么那货就不能跟其他四五十的大叔一样,乖乖当 个修身养性的大叔?他身边的朋友个个诉苦欲壑难填,他被填得快溢出来了,真是哭都没地哭 ,哭了肯定一圈人羡慕嫉妒觉得他矫情。
他的腰青紫了一大块,就是昨晚陆天鸣把他抱着抵在墙上做的时候,太用力给撞墙上撞的 ,真是日了狗了。
“我那位才让人反胃呢,他自己不行,还告诉我东方男人都差不多,都是三分钟左右的。
”另一个富太太做着艾灸疗程,义愤填膺的插嘴:“真以为我蠢么?”
“我倒是想他三分钟呢。